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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话说大明朝有位御史姓谢、名云衢,原籍山西太原,生性耿直刚正不阿,敢做敢当,直言不讳,每年奉皇帝命巡视各地,明察暗访官吏政绩,有过弹劾、有功呈上褒奖,不循私,不阿谀,极有名声。
在其幕僚中,能文善武的人才济济,特别是原籍中州的应青萍及长安的鄂龙飞两人,都是武解元出身,因仰幕谢御史的名声,皆投於谢公的门下,恭敬的侍以弟子之礼。
谢公担任御史期间,四境并不安宁,绿林盗匪打家劫舍、时有烧杀掳掠的传闻,而各地方官员手下无能人,皆束手无策,缩头不敢管。而谢公一探访到地方上有盗匪做恶之时,便会派遣青萍、龙飞两位高手,率领正派豪杰,至穷山恶水之间加以剿灭,以铲除祸害。
其中最着名的两战,即是破关外牡丹岭之大盗,以及江南太湖之水贼,配合着地方卒勇之围剿,使得匪人几乎无法遁逃,个个恶贯满盈,纷纷死无全屍,乡里百姓乃得以安居乐业,个个额首称庆,都将谢公当作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谢公近四十岁时,夫人才为他生了一个儿子,因此十分的呵护教养。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以谢公之英才,所生儿子廷玉也是聪明非常,五岁就能与人应对如流,七岁入学识子,十二岁时参加童子试,文采出众,一鸣惊人。
转眼又过了五年,廷玉十七岁时,也长得丰华俊美,为全城数一数二的美少年,而每参加县试皆拔头筹得第一,因此虽然很少出游,但全城之中颇有名气。
谢御使因公常於全国各地奔波,在家的时日并不多,然而每次回家,见到佳儿如此贤肖,也让谢公老怀欣慰、十分快乐。
在谢府中负责照顾公子的,是一位叫做葛三的老仆,早年他被匪人掳为奴,谢公在破获盗贼巢穴时将他释出,为了报答谢公的救命之恩,誓言终身在谢家为仆,谢公一家有感於他的忠诚,於是在公子幼年时,就交付他负责照顾廷玉的责任,十余年来,从幼时的提携捧负,直到公子弱冠成年之时,仍是终日随伺於左右,十分殷勤,十数年如一日,不敢稍有懈怠。
葛三与公子十余年的相处,也将公子视为亲人,公子高兴的时候,葛三也十分喜乐,公子身体不适或是忧愁之时,葛三也会非常为他担心,公子对於葛三的态度,也不将他当作奴仆,倒似自己的亲人长辈般看待。
公子满十七岁这年,新春过了没多久的一个早上,一大早,有人推门进来,娇滴滴的道了声:「公子早安。」
发现进来的人不是平日照顾自己的老葛,公子猛的坐起身来,却发现是平日在夫人身边服侍的艳婢小翠,将端来的早餐放在桌上后,正俏生生的站在床前,微红着脸儿说:「夫人说公子已成人了,换小婢前来服侍公子。」
公子惊讶得目瞪口呆,母亲大人对自己居然如此的体贴,想到他长大了,需要异性了,另一方面则在小翠说话时,就一直打量着她。平日公子向母亲晨昏问安,虽然小翠等婢女常会在一旁服侍,但是他怕母亲责怪自己轻浮,从来都不敢多看一眼,如今她就大大方方的站在自己面前,当然要好好仔细端详欣赏一番,这才发现小翠长得体态丰满、玲珑凹凸,嫣然一笑时,妖娇百媚,自然而生,令人怜爱。而她身上的穿着,似乎十分的单薄,里面好像什么东西也没有。
公子觉得事有点奇怪,於是问说:「咦,母亲要你来服侍何事?老葛到那里去了?」
小翠红着脸,娇笑着说道:「不是才说过吗,夫人希望公子早日学到为人之道,为谢府添子添孙,婢子得知夫人的意思后,由於一向对公子心生爱慕,愿意委身与公子,同效於飞、共赴巫山,不知公子意下……」
公子不等小翠说完,便急着说:「多谢姑娘如此厚爱,此乃小生之幸,更何况我也早有此心意了!」
嘿!原来以前的目不斜视是假装的,原本还以为他是「好兔不吃窝边草」,如今美色当前,这公子一下就露馅,换成了「近水楼台先得月」了呢。
小翠听公子如此有心,於是嫣然一笑,主动来到床边为公子脱去寝衣,公子虽受宠若惊,但却也因此而情欲勃发,难以抑制,接着,再看到小翠宽衣解带,果然在她的单衣之内,当真没有其它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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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审视着她白嫩如雪的肌肤,乳房玲珑而饱满,小腹平滑柔顺,一涡可爱的玉脐下,连接着几根稀疏的柔毛,愈往下,毛儿渐次的又浓又密,然后又消失在雪白丰腴的双腿间,形成一个黑白对比强烈、乌黑浓密的三角形,使得她全身散发出一种青春少女独有的气质;而她的眉目之间所流露出的娇媚情态,将急欲满足男女情事的心情显露无遗。
小翠赤身登上公子的床,屋里顿时充满欢乐,彷佛像春天一般温暖,枕席之间,极尽欢情。
公子让小翠躺在床上,然后把脸靠上她那柔软的小腹,轻轻的抚弄摩挲着,感受那细致的感觉,令小翠忍不住发出一丝满足之细吟。
接着,轻轻将小翠的双腿掰开,让她那娇嫩的阴户曝露在眼前,在两腿根部露出一对粉红色的小唇片,随着两片阴唇开合之间,蜜穴内的春光也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他的眼前,其间缓缓流着爱液淫津,并隐隐透露出阵阵幽香。
公子的脸儿情不自禁的靠了上去,当他的嘴唇微触到那稀疏的草丛上时,小翠像禁受不住搔痒般的抖动起来,双手不停的抚摸着公子的后脑。
公子伸手轻轻地拨弄着小唇片上方那颗肉蒂,舌头在花唇上轻轻舔舐起来,小翠再一次忍不住地呻吟出声。公子的舌头在那神秘的桃源仙洞上忙着,心中惊讶着自己怎会如此的情不自禁,不知不觉就舔上了平日用来排污除秽的部位,然而在这激情时分,真的是什么都不顾了,这最肮脏、最低下的方寸之间,当下却成为最为美味、最为神奇的妙处,於是便忘情地舔着俏婢的嫩穴,将舌头伸进蜜洞口一阵搅弄。
小翠的背部弓了起来,发出阵阵嗯嗯、哼哼的淫哼,还将腰臀缓缓扭动着,配合公子的舌尖在自己的阴道里伸缩、搅动。
「嗯……好美!」小翠半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在抖动着。
公子的唇舌向上移动,埋首在小翠的胸脯上面,嘴唇含着上面的乳珠,胸膛紧贴着小翠的粉嫩的大腿磨动着。
「啊……呀……」当公子的舌儿轻轻在乳尖扫过,小翠挺着上身、将雪白柔嫩的双峰迎向他。
接着,公子的头离开小翠的胸口,继续向上滑,直到四唇相接,而那童子棒儿也正好抵上了阴唇;公子把舌头伸进小翠的嘴里搅拌着,暗示着下身的肉棒也将发动冲锋,要如此这般的在阴道里搞来搞去;小翠似乎很饥渴的腰肢摆动,预备接受着他的冲击。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房门打开了,传来老葛道早安的吆喝:
「公子早啊!」
公子一个惊起,发觉卧房内只有自己一人,怀里抱了个枕头,一脸痴呆的左顾右盼……
小翠呢?小翠那儿去了呢?
呵呵,小翠还在夫人房里服侍着夫人呢,原来方才的这一切,只不过是公子的一场春梦。
为老葛的这么一惊起身,就觉得身体感到一股不舒服,一颗心怦怦跳得十分不平静。老葛送上的早餐,公子直说吃不下去,只是斜躺在床上假寐,老葛十分关心的询问他怎么了,公子懒懒的回答道:「头微微发晕,心又跳个不停,想要一个人安静的多休息一下,你还是先下去吧!」
老葛平日将公子照顾得无微不至,过去很少看到他有什么病痛,这时候看到他四肢无力的样子,心里十分担忧……
其实,老葛没有特别注意到,公子是斜倚在床,而不是仰卧在床,主要是想要掩饰他虽然四肢无力,那第五肢却是因为春梦的关系,十分的精力旺盛,无处发泄。
原来公子在起床之前,刚好做了这场春梦,正要与巫山神女好戏上场,若是老葛晚一点来,想必会以梦遗做结束,这样也算是可以消消火。只可惜还没来得及梦遗,却被老葛带着早餐闯了进来给打断了,因此胯下正是怒马蓄势奔腾,然而却是无处可跑,正胀得难过得很。如果您是公子的话,是爽还是不爽呢?
深受礼教缚束的他,心下犹豫老半天,是否要请十指姑娘过来帮忙溜个马。
不过,无论如何,还是将打断春梦的不速之客先送走,好让自己的心情与身体平复下来。
看到公子十分不爽的样子,忠心耿耿的老葛心中十分忧愁,离开房门后就快步前往禀报夫人说:「公子身子不顺畅,怕是要生病了,愿夫人亲自前去探视一下。」
夫人一听,立刻急着前去探望,进到房间时,只见到公子已经面向床内、弓着身体熟睡的样子,整张面颊烘热得像晚霞一般。
其实,这个时候公子并没有睡,只是发现自己的母亲来了,而自己的下体仍是高翘不已,若是醒着的话,站起来施礼,胯下一只帐蓬必然会被母亲见到,到时脸上实在放不下去,因此故意装睡;弓起身子是怕被人发现那羞人的勃起,面颊红热倒不是因为生病发烧,实在是因为怕被视破羞愧而红。
夫人见到儿子反常的模样,便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间,轻声告诉老葛说:「我这宝贝儿子实在是求进心切,太过用功了,一定是读书读到了日以继夜,太过於劳神了,因此造成现在的体力不支。你先请公子的授课老师回去放几天假,等到吾儿的身体好了之后,再来教授学业。城里东街的郭楚白大夫,是我们这一带最好的良医,你就去跑一趟,请他过来看一看。」 葛三听命之后,立刻先去找大夫,之后再去书房告诉授课先生放假五日。
当然啦,青年男子胯下勃起本来就不是病,若是不能勃起,那问题才大哪!
公子经过一段时间的静心之后,身体的异像稍稍解除,就在这时候,郭大夫也来了,因此,郭大夫为公子诊视时,也查不出什么大毛病。身为名医,郭大夫为公子把脉时,从脉相也可以看出,公子阳气十足、精力旺盛,若是能够妙龄少女配对交欢,阴阳和谐之后,一切问题可以解决。
然而,大夫深知谢府中庭训极严,在功名还没有寸进的情形下,大概不会想到为公子寻觅佳偶、让他的胯下可以寸进一番,否则,谢御史自己也不会近四十岁才有儿子。
既然不能用阴阳交泰满足性欲的方式发泄精力,那么次一等的选择,就是让公子出去游山玩水,到处走走,倒也是排解精力的方式,於是,郭大夫就顺着家属的说法,吩咐:「公子看起来的确没有病,应该是用功太甚,只要让他出去游玩几日,舒散身心,自然可以不药而癒.」
其实,郭大夫真的很想加个一句,最上策是为公子找个美女放上一炮,所有的问题皆可迎刃而解,只是面对官夫人,他不想因为说这些话讨打,因此忍了下来,只提供了一个下策。
公子因为母亲严格的管教,平日习文孜孜不倦,终是埋首於古书故纸堆中,几乎像是大家闺秀般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然而以他的聪明才智,读书触类旁通,怎会不知男女情事?因此早就是情窦已开。
只可惜书中变不出颜如玉,因此,谢府中服侍夫人及太夫人的妙龄婢女,个个都成为廷玉心中试验性欲的假想对象,然而由於庭训严格,也只敢在心中想一想,不要说是去碰她们,连多看她们一眼、或是言语挑逗都不敢做,然而想得越多,心火也就越旺,一场春梦,只是因应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而已。
由於公子是一大家子未来的希望,大夫交待只要让他出去透透气就好了,於是夫人就要老葛出去打听本城最近有没有些什么好玩的活动,就带公子去看看,散散心也好,老葛一听就急急与邻居好友打听到,新年期间在大校场正好有些跑江湖的热闹表演活动,於是立刻回报夫人。
公子经过了一个早上搅扰,又是母亲来探视,又是大夫来把脉,又说不出有什么不适,总觉得没情没绪的,然而因为早餐没吃,到了中午还真饿了,乖乖的吃了中餐,由於教书的学究被夫人放了几天假,老葛又被夫人派出去不知忙些什么,自己独自一人正觉得无聊得很,突然,老葛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兴高采烈的对着公子说:
「夫人有命,要老奴陪着公子去大教场看热闹,这几天刚好有刘家大班在那里做江湖卖解,听说有钻刀圈、吞火焰,还有耍猴戏的,非常好看,要早一点去占位置,再迟一点可能就没有好位子了。」
公子从小到大,专心於书本,还从来没看过江湖马戏之类的活动,一听有新鲜的玩意儿可看,立刻换上整洁正式的衣冠,整个人像变了个像子,果然一派翩翩公子,一扫整日无聊的病态。
公子骑着骏马与老葛同到了大教场。
整个占地三十亩的场子用黑布幔围起来,寻常人要花几个铜钱才能进去看,而在教场西端则架了个高台,专为官府贵宾及乡绅富贾的看台,当公子入场时,平民席已是万头攒动,公子则由两位地方卒勇扶着,登上高台,然后坐上高台的左席。
他的座位附近则坐了几位衣着华丽的地方士绅,见到他来,知道是谢御史公子,纷纷点头致意,由於谢公子平日足不出户,因此大都不认识,只能虚应一应故事的回个礼。
这个时候,真正吸引他目光的,倒是坐在看台右席的人,由於男女有别,因此,官府女眷及缙绅名媛都被安排在右席,衣香鬟影、粉白黛绿,个个都是盛妆打扮得花技招展的,公子一辈子也没看过那么多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闺女、少妇,然而基於礼教之防,扫过一眼之后,也不敢再多看了。不过,对於过目不忘的他来说,几位较为出色的美女都被刻印在心上,想必下次做春梦时,巫山神女会换几张不同的脸蛋了。
然而你不去看别人,别人还想多看你耶!
坐在右席的青春少艾、婴婴宛宛之流,也不少怀春少女,看到如此长得一表人才、仪表翩翩、如玉树临风的贵公子,无不秋波流盼,眼光不断的往这儿飘过来,有的是脉脉含情,有的则是火辣辣的盯着猛看,恨不得能将他吞入肚内;大抵上脉脉含情的是尚未出阁的闺女,火辣辣的、看起来就像富商得宠的小妾。
有几位认得谢廷玉公子的,还偷偷的和姐妹淘们咬耳朵,说:「此人就是人称神童的谢廷玉公子也。也不知谁家的女儿有那么大的福份,可以消受得了如此俊俏的郎君!」
看起来,这会儿谢廷玉出来看完这场杂耍后,全城有一大半的大家闺秀要闹病相思了。
(2)
公子落坐没多久,突然锣鼓喧天,在众家小姐、如夫人还在往这儿猛瞧的当儿,好戏可就开始了,公子的注意力立刻被场中的活动给吸引了。先是来一个大汉耍叉,上下左右耍得虎虎生风,接下来则是秀士舞剑,有如落花流水甚是好看,接下来则是牵猴弄犬的马戏表演,人兽之间互相戏弄,公子平生从未看过这种有趣的表演,因此看得心中大乐,频频鼓掌不已
场中正在表演之际,有一位满脸麻子的戏班班头,手里拿着一份戏摺登上看台,走到公子面前含笑躬身,说是要请公子点戏,公子搞不清楚这个名堂,於是回头问坐在后方的老葛说:「为何拿这摺子给我看?」
老葛笑着说:「这位班头拿这摺子,是恭请公子点自己爱看的花式表演,可以随意选一个叫他们演出,若是演得果然巧妙,公子可以多赏赐他们些银两。」
公子瞪着摺子上的名目,个个字都看得懂,只是没一个看得出是什么花样,一张脸只是窘红。老葛知道公子平日都在用功读昼,对於戏耍毫无所知,於是就代点了一出「火弹」,班头有人点了特技,表演的花红有了着落,於是很恭敬的拜谢退下。
而在右席的那些女宾们,显然都是行家,争相点了不少戏目,有的点钻刀圈,有的点百步穿杨之箭术,有的点了高空走软索,每演出一项,都让公子欢喜赞叹不已,口中一直不停念念有词的说「百闻不如一见」。
最后突然金鼓齐鸣,声震全场,观众们个个屏气凝神,注意着校场中的动作,此时场上高悬一黑牌,上面以白粉写着「谢大少爷点<火弹>一出,表演者,刘绛仙。」看台上众人立刻议论纷纷,有的说谢公子眼光真锐利,对戏目监赏力极佳。
有的说刘降仙虽然来过太原三次,只可惜徒闻其名,无缘见其表演身手。有的说先前在京城中的表演,某大人曾赐点刘绛仙「斗剑」一出,一时哄动九城。
正在议论纷纷之际,见到一位妙龄女郎,身着白绫繟密扣战衣,外披着玄绸镶白大氅,秀发上以玄绸抹额,脚上金莲不足四寸,双钩着小皮靴,紧踏着金镫,右手执缰绳,左手挽弹弓,身跨雪白骏马缓辔而出。
此时全场喝采声雷动,此时因距离西台将近百丈之远,虽是无法看清颜面,然而英姿如画,身形窈窕,彷佛艳绝的出尘仙子,此情此景已令公子看得怦然心动。
当佳人骏马越走越近,公子仔细审视,发现这位女子真是长得花容月貌,柳眉叠翠、桃靥生春,正是所谓「丁香结子芙蓉面,不系明珠系宝刀」之巾帼英雄,似乎正是这位刘绛仙之写照,公子一见惊为天人,只怕九天玄女下凡也不过如此。
这马儿沿着边道缓缓绕场一周,明显的就是要让全场看清楚这马上佳人之绝世姿容,接着美人儿徐徐卸下大氅,顺手丢给一旁的助手,接着御弓於臂上,单手急提缰绳,身下宝马似解人意,双耳直竖的长嘶一声,先是人立而起,之后如离弦之箭的绝尘疾驰,只见到白巾飞扬、红丝飘拂,人马一体、骑术精湛、身形美妙。
这时一位少年小僮手托一木盘出场,直直站立於西台之前,盘中覆盖着一只瓷碗,碗底则放置一只大如鸡蛋的弹丸,接着一位拳术师傅趋前大声宣布:
「一弹置於碗底,一弹在绛仙手中,马先奔至教场东边,与小僮成一直线时,绛仙再开弓放弹,双弹相击时则会焰火大作,必须准头十足,不能伤及托着弹丸的瓷碗,此为最难之把式,并非等闲表演,献与台上诸位贵宾观赏!」
介绍已毕,拳术师傅一躬而退,而美人儿纵马绕场三周之后,到了教场最东边,探手入囊取出一磷火弹,大小与教场西边碗底弹丸相同,只见她柳腰猛然一扭,弓弦响处,金光一道往西而来,砰然一声烟硝四射,两弹俱在火光熊熊中破灭。
霎时欢声雷动、万掌齐鸣、人人叫好,人声喧腾如暴雷怒雨。此时小僮又置一磷火弹於碗底,美人儿再驰马三圈后再发一弹,如此共发三弹,皆准确命中目标,此时观众如痴如狂,叹为观止矣。
公子见此绝技十分狂喜,对着老葛说:「先前读稗官野史,看至描绘武人技艺之处,总以为故为渲染、夸大其词,不图今日乃知确有其事,这位天仙般的女郎真奇人也!然而以如此美材,居然飘泊於风尘,真是可怜可惜!」
噫!从这话中透露出几点讯息,这谢公子虽是埋首书堆,然而也不全然读那八股文章,也会读那稗官野史,显然之前之春梦,做得如此传神,想必也读到些性艺秘笈。再者对於这位刘绛仙,已然生出爱怜之心,这么美的女子怎么会暴露於风尘之间,应该筑个金屋好好的轻怜蜜爱才是。
老葛尚未回话,那美人儿已披氅随着戏班班头而来,袅袅婷婷,腰如风摆柳,来到台前,深深的道了一个万福,看到绛仙前来见礼,公子也慌忙起身回了一礼,然后就呆呆的看着面前的美人儿,只见她粉靥微红、星眸莹润,直视着公子、樱唇微启、似欲有言,但欲言又止。而公子之双目,亦如磁石引铁般的,饱看绛仙之娇容,这正所谓:
「有缘千里来相会,而今尽在不言中。」
先前见她骑在宝马上之英姿,已是惊为天人,如今近看之时,才发觉她肌肤细致,不施粉脂就已是珠润玉圆,原本以为西席之中美女如云,与那绛仙一比,全部都靠边站了。
老葛看到公子有呆在那儿了,以为他因为不知世故而不知所措,於是附在公子耳边,低声指示:「此是来领赏,公子可随意赏赐。」
公子乃出言赏银百两,美人儿听赏后嫣然一笑拜谢,班头则面露喜色,再拜之后引女而退。这一场半刻表演,一掷百金也算大手笔,而公子在观赏精彩表演之后,得接近逼视如此美女,也深感百两值得,若是能一亲芳泽,就算是一掷千金也值得,只可惜两人身份地位相差悬殊,只能想想而已,在他潜意识中,原本预备做为巫山神女的几张俏脸全部涂销,下次的春梦,准是这位刘降仙了。
好戏收场之后观众四散,公子也不恋恋不舍的看着绛仙姑娘背影离去,於是公子也与老仆葛三策马回家。此时在戏班的一角,班头满脸狰狞看着远去的公子主仆冷笑不已。
到家之后公子便回房歇息,谢夫人及谢太夫人急招葛三问公子外出之情形,葛三说:「老仆从未见过公子如今日之欢乐,又是点戏,又是喝彩,又给赏赐,那种活活泼泼兴高彩烈状,与在家时节宛若两人!」
呵呵,葛三所说的,只是自己所看到喜欢的,怎知公子之高兴,先有见到城中大半数娇娇柔柔的大家闺秀,后又近近观赏那颗风尘明珠刘绛仙,以大明礼教男女之防甚严,而家教更严的谢家公子而言,早已将这些美女们意淫了好一番,当然爽啦。
身为祖母的太夫人爱孙心切,於是对着媳妇谢夫人说:「我就说嘛,管束子女本属父母分内事,然而也不宜操之过急,必须恩威并济。过於严厉则会使子女畏惧深刻,遇事则呆若木鸡不敢擅动。若是放任太甚,则又会使子女嘻戏妄为,无所忌惮。你对於这个儿子啊,平时都不愿和颜悦色,实在不是执中之道。从今以后,若是廷玉能不废学业,也需要不时放他出去了解人情事故,游散其身心,免得读书成痴。
听到婆婆的提示,谢夫人唯唯称是。
公子的卧室在谢府后园之南端,有个好名字叫「听筝楼」,推窗之后可俯览谢府花园中一切景物,平是这窗儿也不很常开,这两年倒是时常半开,只要公子在读书时,听到园中有俏婢交谈或戏耍声响,就会偷偷将窗儿开个缝,两眼灼灼的将园中婢女全身上下饱看一番,由於他做得隐密,倒也没人发现。
而老葛则是睡在他卧房的楼下,夜间一定会等公子入睡之后,自己才睡下,然而这夜公子在吃完晚餐后,因为白日出游,对他这个文弱书生而言已感疲倦,於是早早吩咐老葛下楼,自己要先睡了。
然而头置於枕上,满脑袋的遐思不已,回味日间的许多有趣的事,脑海中先是浮现高台右席多位红衣少艾、绿巾丽人,接着那位娇俏曼妙的卖解美人儿出场了,宝剑一挥所有先前影像全都烟消雾散,只留下她那清脆声音,及嫣然一笑之风情似在眼前,此时的他正是诗经桃夭篇之写照: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至於昨日春梦中的小翠呢,这个时候早就被挤出脑海之外了,人就是不能比,人比人、气死人,丫鬟再怎样娇俏,仍是无法比上闺阁千金那种美艳与气质,若是再与那如天上谪仙的刘绛仙一比,只能说一个是天,一个是地了。果然是曾为沧海难为水,若是硬是要在下说出小翠后来如何,只能说后来绛仙嫁入谢府之后,夫人将小翠派去服侍少夫人,偶尔在少夫人倦了时,可以捡一些剩下来的好料,让她倒也嚐到了公子的好处,这也是后话。
在床上翻过来覆过去,就是不能入梦,於是起身剪烛,坐於桌前,脑中仍是挥之不去那美人儿娇俏的身影,可惜自己不善丹青,无法将那美妙处画在纸上,於是提笔写下了:
「刘绛仙,刘绛仙,刘绛仙,刘绛仙,刘绛仙,刘绛仙……」不一时满纸已是那卖解美人儿的名字,当写到没空处可写时,公子才突然警觉的哑然失笑,今日自己是呆了还是怎么的?想这位美人儿随着江湖卖解戏班东漂西荡的,也不知何年何月才会再相遇。而女孩家那么的标致,只怕早已与人订亲了,自己如此痴心幻想,实在是於礼不合。於是公子随手取来读那唐人笔记,特别是平日最爱读那「红拂女」的故事,然而经过白日亲身所见,平日津津有味遐思无限的故事也觉得泛然无聊,将卷儿一抛闭上双眼做假寐之间,忽然觉得传来异香一缕直透鼻中,立刻心神晃荡两眼迷糊,如酒醉痴迷。
接着朦胧间见到一曼妙身影出现房中,原来是一位黑巾蒙面人,只露出如寒星的双眸,来到了案前见到桌上墨迹未乾的满纸「刘降仙」之名,身形微微一震,稍稍疑迟一会儿之后,似乎下定决心似的转向半卧在床的谢公子。
接着公子只觉得手脚被人像猪仔般的绑缚,接着整个身体像被装入一个布袋中,被背起后就离开了自己的房间,这时他想要张开双眼,但是只觉得眼皮沉重,想要呼救,但口舌僵硬,如梗在喉不能发音,仅觉得耳际风声呼呼,有如腾云驾雾、御风而行,行进得十分快速。
公子清醒时,发现自己身处於一间暗室中,房间很小,只有一床一桌以及数张木凳,别无余物。床上并无帐帏,仅仅一枕一被,桌上一灯昏如磷火,墙上则是斑斑驳驳,使得房内的景象令出身富贵的他,感到十分凄凉。
一位黑衣人面向外默然的坐在床沿,腰间横悬着一支利刃,寒光闪闪慑人魂魄。聪明如公子自然知道自己遭匪人掳获,十分惊慌恐惧,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蜷伏在被中,盯着黑衣人的背影全身发抖,连床都被震得吱吱有声。
黑衣人回头看了看他,公子发现这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公子魂梦萦系,开始暗相思的卖解美人儿刘绛仙,公子的心情由惊恐转为诧异,想要坐起来问她前因后果,绛仙则伸手按位他的肩部,轻挥玉腕,示意公子勿动。
公子看着绛仙此时冷艳的脸庞,嗫嗫嚅嚅的小说问说:「姑娘将我劫来有什么用意,可否告诉小生?」
绛仙冷冷的回答:「要杀你!」
喝!要杀人还用说的吗?要杀的话早已手起刀落,让他身首异处了。其实话也是没错,当初这小妞的确是受命到谢府取廷玉公子谢廷玉的首级,只是白日见到公子那玉树临风的俊美风姿,与自己的眉目之间似乎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心中暗暗的有了些遐思异想。
嘿嘿!而当她侵入谢府掳人时,见到公子放在桌上那张纸,满满的都是她的芳名,更是让她的芳心如同厨房打乱了的调味罐儿,酸、甜、苦、辣、咸五味杂陈!然而经过一番任务与情感的天人交战,她还是将公子的人给带回盗贼巢穴。
嘻嘻嘻!还有还有,以前掳来的人,个个都被绑得像只待宰的猪仔一般,挂在外面喝西北风,那有这么好的待遇,安安稳稳的睡在房内,而且还盖上被窝呢。
呵呵呵呵!还没完、还没完,这谢公子因为太紧张了,所以没有发觉,他的满脸上还留着些芳香唾沫哩……倒不是绛仙姑娘不齿公子的行为,啐了他一整脸,而是绛仙将他掳回安置在床上后,见他安详的睡容俊秀可爱,忍不住就在他脸上亲了老半天。
哼哼哼哼哼!不能见光的事还没说完哩……绛仙你说啥?寨里规定带人回来时依例都要搜身,因此先前那一番举动,只是检查公子身上有没有带凶器啊?
哦……显然这位谢公子胯下藏了什么像凶器的东西,让你检查了个半天,而且这凶器可能还蛮大的,让你要用双手才握得住。
喂喂喂喂喂喂!你这小妞可别抢着否认……啊!你别恼羞成怒啊……呃!
刀剑无眼,有话好说,先放下,先放下……
抱歉,抱歉,在下得和咱们故事中的女主角好像有些误会需要好好沟通一番,诸位就先请回,咱们下次再见啊!
(3)
公子一听美人儿口气森然的说要杀他,再看着她腰上悬着雪亮的利刃,更是怕得不得了,於是凄苦的说:
「想来想去小生与姑娘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今天姑娘突然将我绑架来又要杀我,若是死了居然还无法知道我是为何而死,想起来真令人悲伤啊。」
公子原想用悲情引起绛仙的同情,好告诉他这前因后果,然而绛仙听到他的话,只是不言不语,星眸灼灼,眼儿眨也不眨的望着公子,像是若有所思。
公子见着原本占了自己整个心房的美人儿绛仙,那娇艳可爱的面容就近在眼前,虽然她口口声声说要杀了自己,只是她是当下心中之最爱则无可否认,若是难逃一死,也情愿为她而死,於是一个翻身的坐起来,神色平和的说:
「若是姑娘要杀我,我虽命丧姑娘之手,也是死能瞑目,此生了无遗憾!」
唉!书呆子就是书呆子,只有书痴和情痴才会讲出这种不合理的傻话,然而世间情之一字,不是以道理可说的,偏偏这种话在必要之时最能打动人心。
绛仙听到他这番奇怪的话,觉得十分讶异,过去也掳过几个富家的公子哥儿,每到节骨眼上都是乞命求饶,从未见到像谢廷玉这样的,於是催着问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公子突然面色一红,眼睛不敢直视绛仙,低声说:「小生对姑娘一见锺情,姑娘的美丽脸庞,窈窕身段,早已深印於心中,我见姑娘之五官肌肤,无一处不可爱,无一处不使我神魂颠倒,我爱姑娘实发自内心。如今姑娘要杀我,宝剑为姑娘贴身常佩之物,以之杀我,犹如我得以间接一亲姑娘之芳泽,这正是死得其所,又有何憾?」
公子这番表白之后,自忖会触怒绛仙,因此低头引颈,等着绛仙一刀下去给他一个痛快。
不料,绛仙听完公子这番话后,脸上冰霜尽释,嫣然一笑如春花绽放,突然伸出玉手紧握公子手腕,身体偎进公子怀里,粉脸微红,含羞低首,贴紧公子胸前。显然公子这番话解开了美人儿心中的节,真正打动了她的芳心,江湖儿女情爱表现直截了当,不会像寻常百姓女儿家的扭扭捏捏,自然而然的就贴身上去。
公子见她的突然纵身入怀,先是一惊,立即转为一喜,鼻中嗅着她的发泽幽香,令公子心花怒放,静心领略这番温柔,也不再管自己身陷险境的安危了。
绛仙依在公子怀里幽幽的说:「公子为朝中重臣爱子,小女子则为江湖卖艺女子,两相比较,门不当、户不对,地位悬殊,公子就算是爱我,也不可能结为连理、绝无厮守白头之望也。」
公子一听急急辩解说:「男女相爱,只要出乎至诚,非门户地位可以左右,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小生视姑娘为天人,对於姑娘实在不敢稍存奢想,若姑娘愿意眷顾小生,则真正是三生有幸,小生必然欢喜无尽,对姑娘珍之惜之、终生不渝。」
或许有人会问,即然那绛仙都已投怀送抱了,谢廷玉这呆子还讲那么多做什么?最后还要问别人爱不爱自己,乾脆先上了,以实际行动表示,那不是很好的吗?
呵呵,可别忘了这绛仙窝进了公子怀里时,腰间还悬了把宝剑,虽然她对公子颇有好感,然而对於公子感情一事还有许多疑虑,若是话说得不中听,或是做出超过之举动,绛仙那宝剑一挥,可就不知道身体的那个部分会分家了,因此还是要将话说清楚、讲明白,多说几个爱之后,这才好做哩,……您问要做什么事?这是明知故问嘛!就是将说过的「爱」多「做」几番,做爱做的事,了解了吗!
绛仙低着头偎在公子胸前,隐约可听到公子之心怦怦然,自己那一寸芳心,似乎遥为呼应,也是跳跃不能抑止。公子见绛仙不动如斯,以为她不好意思了,於是揽着她雪白的玉颈,抚摩着发鬓,低声问说:「我刚才所问的,姑娘为何拒不回答呢?」
绛仙才不急着回答问题呢,她将头贴於公子胸前,正在试探公子说爱自己,到底是真是假,是否出於真心,幸好公子这番言论,呼应着他的心跳,果然是出於心声,不过绛仙仍不放心,低着头,细声而尖锐的说:
「能够有始终如一的人实在太少了,特别是有钱的纨裤子弟,每每轻易承诺,最后却言而无信,当有求於人时,指天誓地的,到了事过境迁,则见新忘旧、误人一生,受骗者则后悔莫及,而骗人者则坐拥新妇,喜新厌旧、乐不斯蜀,毫不挂念当年海誓山盟的白首之约。我姐姐绛珠,就是京中兵部次子胡心源之弃妇!想当初,胡子不也是信誓旦旦要与她永结同心的吗?」
啊!原来绛仙有这番顾忌啊,若是一位花心大少,回答到这问题时,只怕是难过绛仙测谎之术,偏偏却遇上了咱们情窦初开、正当纯情的谢公子,因此下面这番话,就成为通关秘诀了。
公子听了绛仙所说,哼哼冷笑一声说:「姑娘所说的,也不能说有错,不过天下薄幸少年固然多,但也不能以偏概全,抹煞了笃情专一男子之精诚。我今年十七,父母尚未为我论嫁娶,然而也听说有许多人想要为我说媒做摄合山,然而小生对於庸胭俗粉总觉得不值一顾,如今对姑娘则是一见倾心。小生固然知道,姑娘若是要嫁我,必然有极大阻难,先说父母大人必将以门不当、户不对横加反对。然而小生现在可以向姑娘起誓,我的心已坚如铁石,决不受任何威压所屈服。
小生不善於用情,至今尚无任何女子,可以令小生心中生出如此爱苗,得以热情如斯的向佳人倾吐,若非像姑娘如此人品者,小生绝不会轻率的吐露心中爱意。」
来来来,大伙来评论评论,您看看这番真心话多令人感动啊!……咦?这会有人问了,公子这番话只怕是夸大不实,他将自己说得似乎很纯情,若是对照他将家中俏婢,以及前日所见的大家闺秀,当做假想对象意淫一番,似乎有所不符……
呵呵呵,这可就说到重点了,这「假想」的意思,就是只想想而已,没有真的要去做,因此公子现在觉得,既然如今心有所属,一心只想着绛仙一人,这种代表自己真情的话,是绝不会再对第二位女子说出来的。因此讲出了这些话,正是脸不红、气不喘,理直又气壮,连带着那胸中带着韵律的怦怦心跳,自然让绛仙听出是发自於肺腑的真心话。
绛仙听了他这番话之后,久久默然无语,内心几番思量,在白天的时候见到了谢公子,觉得自己看过的公子书生多了,可说是阅人无数,然而当真没见过如此俊俏,然而表情又如此纯真的美少年,心里还真是有点喜欢他。在表演结束领赏之时,两人目光彼此交缠之际,似乎又是心中灵犀一点通。
后来绛仙受命擒拿谢公子回山寨,不得不前往谢府执行任务,然而进了他的房间,看到桌上那张写满自己闺名的纸条,心中更是震动,看起来两人真是郎有情、妹有意。因此将他带回来时,忍不住就趁着谢公子昏迷时,沾了他一点便宜,探了一下他的底细……嗯,好像改为底「粗」比较传神。如今将这话都讲明了,而自己的听心之术更印证了谢公子对自己的一片真心,那么还有什么话要说?
於是绛仙徐徐抬头,正色的问公子:「你果然是真心爱我吗?」
公子慨然说:「爱与不爱,这中间还能做假吗?而我现在对你,还能使出诡计吗?姑娘可以为小生设身处地的想想看!」
公子在说这些话时,绛仙虽然星眸注视公子的俊脸,然而似乎心神不属,另有所思,好一会之后,忽然握紧利刃的刀柄,咬牙切齿的对着公子说:
「我也不再计较公子是真爱我还假爱我,我已决意要嫁给公子,而且发誓要排万难达到这个目的!公子只要不负我,我则虽是赴汤蹈火、饮刃餐刀,都无怨无悔守护公子。听公子所说的,唯恐令尊令堂将会对我们的婚事作梗,岂不知我之父母,对我的婚事,可允许随意嫁任何一人,唯独不许与公子结亲!」
廷玉听她那么说,只当绛仙的尊长以掳人勒赎为业,只要用金银钱财就可以打发,於是自信满满的说:「尊亲大人的阻挠,依小生看来,只要厚赠聘金,就会对我另眼看待了。」
绛仙冷冷的说:「哼!虽金山银山,他们都不希罕,老实告诉公子,他们所希罕的,正是你这一颗脑袋!」
公子一听十分惊愕害怕,忙问怎会如此,绛仙说:「此时不宜告诉郎君,然而郎君可以放心,只要有我在,郎君的生命可保无忧。」
听这话,可知这绛仙可是敢爱敢恨的江湖儿女,看出了谢公子的真心,於是下定决心嫁定公子了,连称乎都改为「郎君」了。而且显然艺高人胆大,才敢出言保证公子的安全。
然而公子被她的话吓得不知所云,面露惊怕的表情,绛仙看了心中不忍,於是婉言安忍他说:「别怕别怕,我不是说有我在就可以保护郎君你吗?……你肚子饿不饿?」
公子见到绛仙温柔的一面,这时才放下心来说:「晚餐吃得甚饱,此时不需要吃东西。」嘿嘿,这句话说的好,所谓饱暖之后思什么来着?……嘿嘿,您机灵,唯们也就不明说了,廷玉既然饱暖了,自然想着别的事了。
於是公子解衣缩到绵被中,故意做出畏寒的样子,拽着绛仙的手说:「我独自一人睡,却留着你坐在一边,实在於心不安,不同两人同卧也可互相取卵。」
好像打错字了,应该是取暖……不过谢公实在想要说的,是要绛仙过来取精哩。
绛仙也不回答,被他顺手拉了过去。
公子对她身上的配刀十分顾忌,於是说:「利刃可先放到一边。」绛仙不置可否,随手将刀取下挂在墙壁上。
两人都躺在床上了,公子又说了:「你的外氅沾满了外面的霜露,寒气逼人,快快脱去吧。」
绛仙一听有理,起身将黑色镶白的外氅脱去,仍是不言不语。
公子见到她仍穿着早先见过的战衣,於是说:「这战衣包得紧紧的像是紮端午的粽子,怎么能睡得好,快解开脱去好睡觉!」
绛仙见到公子一副关心的模样,秋波一转,似乎不忍违拗公子的情意,於是一声不响的脱去战衣,而战衣之内,则为桃红色之紧身小袄,公子将手伸出被窝,急急的想将她拉进来被窝来,绛仙则是既不出声拒绝,也不出声应可。
公子虽然花尽了吃奶的力量,犹如蜻蜓妄想撼铁柱,硬是拉她不进来,拉了半天都没力了,不禁喘息的催促说:「外衣都脱去了,最好赶紧躺进被窝里,否则为寒气所侵,只怕会伤风感冒哩!」
呵呵,人家姑娘经常练功身体好得很,也不见得会伤风感冒,只怕公子你无法将美人儿弄上床,情欲无法满足,病相思患疯癫才是。只是这份体贴的话,倒也让绛仙无可辩驳,於是她粉脸红晕,不言不语的放松身体,顺从的躺到床上。
公子急忙将被窝盖在她的身上,绛仙将身体贴在公子身边,面向外含羞侧躺着,公子看不到绛仙的表情,也不敢轻举妄动,随便动手动脚,於是轻轻拍着她的看肩,低声呼唤着:「绛仙妹妹,何故背对着我睡呢。,是不是讨厌我啊?」
呵呵,您看这谢公子多么有分寸啊,既然都躺在一块了,叫声妹妹当然就比较亲热了些,明明知道女孩子喜欢自己,只要害羞不好意思亲近,於是故意讲些反话。果然绛仙一听他这么说,也不想让情郎误会自己,於是慢慢的将身子转了过去,与公子成为面儿相对的样子,只是将双眼紧闭,装成熟睡的样子。
公子只觉得对面飘来阵阵兰麝幽香,这会真可以好好细细观看绛仙那一张娇媚粉脸,果然是端丽娇娆,正因不惯与男儿共卧,正翠眉微颦,在那妩媚俏丽中更含有一种英武之气,可说是婀娜之中带有刚健。
公子面对如此霹雳娇娃,真是爱之、恋之,然而却又惧之、畏之,正如那多刺玫瑰,色、香、味俱佳,然而梗上多尖刺,若要折花则要十分谨慎,稍不小心就有伤手之恨。
公子与绛仙对卧良久,饱看美人儿娇容之余,更渴望於下一步动作,然而未能熟悉对手性情,不敢冒险深入敌后,一阵迟疑之后顿有所悟,若是这美人儿无意於我,那在劝她解衣就寝时,何必那么柔和驯服,事事依我意而为呢?
同处一个被窝,离最后一关只是近在咫尺,即然对於已城门大开,我犹不知列队而入,仍在城外徘徊不已,真可说是呆头呆脑,愚不可及!
一想到此,色胆顿然壮大,慢慢伸手试着采取绛仙的胸际,同时小声问:「妹妹所穿小袄,质料柔软香温,摸起来滑不留手,可是丝绸所制,只可惜太薄不足以保暖,不知袄内是否有衬里?」
绛仙继续装睡,公子见状胆子更大,右手沿着找到小袄下端,依着他的话是要查看小袄的衬里,实际上是期望里面没有衬里,手伸入之后摸索而上,深入一层,果然与绛仙的玉肌相接触,那触感细腻柔嫩,比那丝绸还要滑不留手,手是越摸越上面,终於遇到了山峦起伏,左右对峙的两座玉峰,这峰儿占地不广,但高耸耸的,表面质地柔滑,但颇具弹力,此时公子的心儿大跳不已,都快跳出胸口了。
於是公子的手儿,便在登山人般,在两峰之间爬来爬去,到了峰顶之时,触感又有所不同,先是柔软如棉,指尖特意点动一番,那峰顶居然鼓胀起来,当公子在玉峰间抚摸时间愈长,绛仙之呼吸就愈短,并将星眸微启,看着公子装做嗔怪状。廷玉则是装成没看见,闭上眼睛一副陶醉的模样,越摸越急,越摸越有趣。
过了一会儿,似乎怕右手孤掌难鸣,於是左手援军也紧急开到,各据一制高点,揉捏不已,真是乐不可支。绛仙之芳心跳跃不已,几乎要跳出胸口,只觉得胸前蓓蕾经过公子一番开发,弄得全身酸软无比,樱唇微开,声细如蚊的说:「你到底要做什么,这么捏捏弄弄的,真令人不耐烦。」
公子微笑着说:「这还是小事哩,就开始嫌不耐烦啦,还有更令人不耐的事还没做呢!」才说完,双手慢慢的往下移,移动到一半突然停止,握住她亵裤的带子,就预备将其解开来。
绛仙心中一惊,急将手往下,布置好防御工事,同时满脸红晕,那娇艳的模样,比起春雨后的桃花还要美丽。
公子想要推开绛仙掩住下体的双手,然而始终不能如愿,於是发急着说:「好妹妹不是已经答应要嫁给我了吗,既然要嫁我成为我的夫人,那么你应知道,妇人三从之中,从夫之命最为重要;夫唱,妇应随之,且为夫将做之事,乃夫妻必读之一课,好妹妹不应该故意阻碍。」
绛仙羞态如故,低声回说:「今夕何夕,是适合读夫妇一课的时候吗?」言下之意,好像时候未到。
公子笑着说:「好妹妹说得是,今夜并非良辰吉日,然而我俩既然已要结成夫妇,就不必斤斤计较读课时间,反正迟早终须一读!可叹为夫性子特急,好妹妹再推三阻四,只怕鱼儿挂臭,猫儿叫瘦,你我皆无好处,何况鱼儿已至馋猫嘴边,还要强忍着不吃,岂有这种道理?」
绛仙听到这番歪理,也不知如何回答,只能低头闷笑,这一笑可笑出破绽来。
绛仙所以能够维持最后防线,不被公子攻破者,主要依赖所练内功精湛,将气一运,凭公子寻常气了,当然是动她不得,如今听到公子一番歪缠,忍俊不住的娇笑不已,这一笑则气破,气破则力散,力散之后手松,於是最后防线如黄河之决堤,顾此则失彼,终於裤带松脱,亵裤入公子之手,随手塞於床下。
公子此时是如鱼得水上下其手,绛仙则是既羞怯又慌乱,虽有双手可挡,然而被攻之面甚广,百忙之中不知护卫何处为是,於是曲起身子,头埋在被窝中,看都不敢看公子一眼,再也不是日间一骑奔驰,初展神弓时英武雄姿傲然神情矣。
公子一面用手在她身上游移,一面劝之慰之,一番又一番的挑逗,使得绛仙早已是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既然亵裤已去,那又何必留着小袄,於是终於将绛仙拨了个光溜溜。
接着公子开始施行各个击破之策,绛仙肩部想要挣脱,公子便以下颏镇压住,手臂还想插手下方,公子便以双手缚束住,然后依序将细嫩的腿儿,柔软的小腹,一一旗鼓相当的相对贴住。
接着小俩口在被窝中发生了啥事,引述原书如下:
或人曰:「读夫妇之一课,宜乎各展所长,淋漓痛快,方为上乘。」公子之与绛仙也,当然也不能逾此范围,其始也,茫然以接,愓然而痛,继之愈痛则愈快,愈快则淋漓尽致!终则先生授课毕,颓然出课室之门。
鱼更三跃,公子即枕微曰:「芳草鲜美、落英缤纷!」,所谓落英缤纷者,也就是所谓「春至人间花弄色!」的另一解,公子是又惊又爱,绛仙则是若即若离,一个是初嚐滋味,一个是乍得甜头,水乳交融,两情浃洽。曾几何时,注定了一重公案矣。(4)
话说这谢公子虽是文弱书生一个,然而拉了位美人儿上了床,平时的软弱,顿时转为刚强。而原本个性刚强,武功绝顶的绛仙姑娘,一遇到这谢公子的刚强,忽的一怔,之后就身全一软任凭摆布了。
这会又有人问了,谢公子是怎的刚强法,呵呵,这就得从两方面来说了,一是意志刚强,明明就是个文弱书生嘛,然而在这个时候,绛仙却觉得有被霸王硬上弓之感,平日好胜好强的她,对这个感觉挺为陌生的,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对。
至於另一个刚强嘛,不是前面讲到公子对绛仙来个全面压制,各个部位都贴齐了,就在这个时候绛仙突然发觉到自己的胯下,顶过来一个刚强之凶器!明明先前替公子搜身时,只发现到他身上带着软软的无害教鞭,曾几何时居然变成了一支刚强的长枪,一时间芳心怦怦然不知所措。
公子将身子贴在绛仙身上将她紧紧搂住,公子只觉她那玲珑玉乳,如同两团软软的的物事贴在胸前摩娑,正有说不出的滑腻消魂,接着轻轻挪动着下身,一半凭着本能,一半凭着来自读那稗官野史之理解,胯下的肿大龟头,在被窝间摸黑的找到了潺潺流水的桃花源。绛仙经过公子的一番抚弄已然动情,自已觉得小腹下一阵沸腾,彷佛小解失禁一般,淫津汨汨而流,想止都止不住,而公子胯下灵龟本性好玩水,於是就在那桃花溪涧间上下磨弄,浠沥浠沥的玩起水来。
这一玩弄,让绛仙感到两腿间,有一种搔不着的痒处,於是急声要求公子不要再玩弄了,而公子胯下之刚强果然刚强,既然这位桃花洞主要求不要在外面玩弄,那么就换到里面玩弄吧,於是也不经洞主的同意,下身竟将刚强的那话儿,硬生生的刺向绛仙两条娇嫩的玉腿之间,强行进入桃花源。
绛仙原本的意思,是要公子那刚强之阳具先退一退,好让自己收拾收拾一番心情,再继续详读那夫妇之一课的下文,谁知道这上床后转为刚强的郎君,则是不退反进,心知事情不妙,正要推拒之间,猛然觉得公子不知从那儿得来的力量,往自己的身子一压,受到巨创的她顿时身形一震,闷嗯了一声,只感觉胯下阴户几乎涨裂,疼得她全身抖个不停。
绛仙虽然经过公子的一番抚弄已然动情,小腹之下满是淫津浪水,那份湿润黏滑,早已经预备接纳眼前心爱男子的阳根了,只是她那从未经人问津开垦过的处子玉穴,实在太过狭窄,公子这番硬挺,才勉强插进个龟头,微微触及处女贞洁之封口,而大部分的阳具仍在外面,却已然让她觉得十分疼痛。
绛仙忍不住的发出一声闷哼:「好疼……郎君且慢……」
公子则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绛仙说这话时已慢了半拍,公子连番挺腰动作来势颇快,还没等到绛仙说完,就已给她来个长痛不如短痛,阳具一再深深插入,藉势贯穿封口,霎那间点点落红染红了臀下床榻。
绛仙今夜原本受命要去捅公子一刀,如今却到转了过来,好像自己反被公子捅了一刀,这心里有说不出来的委屈,眼角湿润润的,流下了一行清泪。
「好妹妹莫哭。」公子见到心上人居然落下泪来,急急自她那蹙着眉的俏脸上吻去泪珠,一面将原本为了压制她而紧抱的双手放松,并且开始轻轻柔柔的上下抚摸着,并且柔声安慰道:
「方才乃新人之间,上夫妇之课时最为困难之一课,需要来个当头捧喝,这棒喝之时,虽有一时之痛,但从此以后乃可一通百通,日后咱们俩才可百年好合欢愉无限哩!」
绛仙听到这似真又似玩笑的话儿,想到他那下面果然有支棒儿,而且那棒儿敲下来还真来劲呢,不禁破啼为笑,这一笑又是春花绽放,满室生春,公子看着不觉得呆了,楞在那儿停住了。
其实绛仙不同於寻常闺中少女,以她身为练武之人,自幼练武早就对疼痛颇能忍耐。另一方面,当公子那巨阳势如破竹的侵入花房,所造成的疼痛,立刻令绛仙的下体自然而然的开始运起玄功,以排除那疼痛之感。因此当她雪雪呼痛已了,几乎就已经不觉得痛了。而就在这个时候,却发现那多情的谢公子,还会关注到自己的感受,对着娇躯轻怜蜜意的抚来摸去的,让她感到十分的受用窝心,芳心里可是喜孜孜的,因此听到他那打趣的话时才能笑得出来。
然而绛仙这噗吃一笑,却让公子停下了动作,一时间倒让她感到两腿之间,夹了个东西鼓胀胀的,而花房之中却是空虚得发慌,於是鼻间忍不住的发出了腻人的「嗯」声,轻嗯之后便贴在公子耳畔,轻启芳唇,吐气如兰的说道:「奴已不痛了,只是下身胀得紧,你且动一动可好?」
此时公子发觉身下的美人儿做出了指示,娘子有命,岂可不遵,於是公子将美人柳腰扶住开始扭腰摆臀,将那阳具在那娇嫩的阴户间抽插不已。公子此时觉得自己的阳物,彷佛进入了一处十分温软湿腻的蛮荒之地,只觉得那粗长的阳具,有如出闸之猛虎,被纵入山林之中,在穿山越岭之际,四周的软肉如同层峦叠翠一般,不断起起伏伏的从龟棱处刮过,然后沿着整个茎身直裹了下去,整支阳具好像被无数的花瓣草叶团团围住,在抽插之间发出你来我往的磨擦拨弄,把个公子直直的美上了云霄。
公子越是耸动良久,越是觉得阳具进出之时,那周围的紧窄滑腻,绛仙阴中的花蜜是越泌越多,直烫在他那巨大龟头上煞是爽利,绛仙此时也不愧她江湖儿女那豪杰本色,没有那寻常女子的扭扭捏捏、不乾不脆,既然接受了公子真心诚意的夫妇之课,这位聪明伶俐的美人儿可就立刻举一反三,只见她扳住了公子的肩儿,双腿环在他腰间,以那长年练武之俐落身段,扭腰摆臀的应合着公子的抽插,口中还不断的发出:「好美好美,快些快些」之语。
公子得了女帅之令,愈发加速的奉承挺动,将那粗长阳具更是用力一顶,那龟头直冲深处,却忽的顶到了深藏其中一粒软中带硬,娇柔柔、韧笃笃的所在。
原本将那细腰丰臀,如迎风摆柳自动自摇的绛仙,突然的一个定格,口中「哎呀」
一声,猛的倒吸了一口气,小腹下一阵的紧缩,全身一阵的哆嗦。
公子不知就里,心中一惊的猛然停下,关心问道:「绛仙妹妹,你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爽快?」
降仙猛然的抓住了公子双臂:「郎君顶到奴的花心了……好样的!可真美啊,再来……噢……」果然公子依式再来一次,可这再一次的顶弄,绛仙竟然只能翻着白眼,再也不能出声,嘴里更是娇喘连连,芳心中更是得意无比。要说起绛仙爽就爽了,为何还会说她心中得意呢?呵呵,这可就要从绛仙所练武术说起了,她练那武功可说是内外兼修,所练的内功也包含那合籍双修之法门,因此在参悟修练武功典籍之时,也稍稍得知那男女之事,而女子之花心穴道与双修练功更是息息相关,因此深知其特性。
要说起这女子花心,在双修时为重要大穴,另一方面亦为性爱之罩门,通常都深藏於女子花房之内,以一般寻常男子阳具之长度,在媾合交欢之时极不易触及,往往需要男女双方以特殊姿式,下体拚命凑合,这才能勉强构得到。
然而令绛仙所没想到的是,这外表俊俏的谢公子,看起来像是文弱书生一个,而他那下体还真是天赋异禀,内里当真了得,本钱有够雄厚,只不过是随意挺腰的深深一插,居然能够命中自己的花心,自己当真是选对了郎、押对了宝,实在好幸福……不,应该是性福极了。
公子抬起了身子望着绛仙的娇容,只见她媚眼如丝,面颊晕红如美丽之晚霞,见到绛仙这欲仙欲死的模样,才知道这怀中的美人儿,被自己如此这般深入的一插一顶,当真是舒爽极了。再往下看,她那酥胸上玲珑娇俏的一对嫩乳,雪白丰腻的随着娇喘一起一伏,细致粉嫩的粉红色乳珠也胀了起来,更显得晶莹剔透、娇艳无比。
於是公子发出了再接再励的想法,决心扎扎实实的顶弄这所谓的花心,好让身下的美人儿好好的乐上一乐,於是抬起美人儿那雪白修长的玉腿,搁在自己的双肩上,下身直直的重压下去,一挺又一挺的并不很急促,然而却是次次顶到了那幽深谷地上的娇嫩花心儿上,龟头顶住了那花心,感受到软中带硬,强压下去之后又随之弹回,几度的来回拨弄,感到十分的有趣味,弹回的花心触动了公子龟头敏感的顶端,更逗弄的公子酸痒痒的,於是公子深吸一口气,只是抽送顶弄得越发用力起来。
绛仙这娇俏的美人儿,只觉身不由己的随着公子的动作前后摆荡,飘飘扬扬,整个人似欲乘风飘去。胯下花径被一条粗硬滚烫的巨阳塞得是再无空隙,进进出出彷佛就要顶到心口了,接合之处被挤出之淫津横流榻上,一阵阵酥麻从花心里直窜上来,她想要高声淫唱,然而声儿到了嗓子眼却又发不出来,喉中只能荷荷呼着气,那阵阵的酥麻在混身乱窜,直弄得双脚麻痒难当再无安置处,足下双钩毫不放松的紧紧勾住公子颈子,好不容易这才挣扎出一句话来说:「郎君好厉害,绛仙妹妹甘拜下风,奴……奴家要丢……」
说这话时美人儿全身绷得紧紧的,而话才一说完就打了一个哆嗦,两眼翻白,花心里积存多时的阴精猛喷而出,美得她像是三魂六魄直昇九天霄云之上。
公子还弄不清楚为何绛仙自认落败,就觉得美人儿花径之中,如千层百叶的皱褶,忽然抽搐紧绷紧圈起来,直把自己胯下巨阳锁住不能动弹,一股粘腻腻,湿淋淋的淫蜜花浆,淋漓滚烫的浇在龟头上,随即又有来自花房的一股引力,吸吮揉弄着龟头,公子一个把持不住,极度酸痒舒爽之感由龟头沿着背脊一路向上,「噢」的一声长叹,精关失守,龟头一跳一跳的,也将那童子阳精直喷了出去,深入注入花房之中。
两人相拥对视,已是全身如泥般瘫在一处,再不闻肉肉相击之声,满屋子尽是娇喘粗息之声。此番的巨灵童子鸡对上英武处女花冠,一番冲突果然是旗鼓相当。
喘息良久,两人才回过神来,只搂在一处抚摸亲吻了一番,公子慨然说道:「绛仙我的好娘子,你可舒爽否?为夫真是爽得好似死过一回哩,若非得遇娘子,还真让为夫白过了十七年哩。」
哇,两人经过精液交流之后,公子对绛仙的称呼又换了一个了,叫人家妹妹当然是亲热体贴啊,但是换称她为娘子,则更是有自己人的味道,绛仙一听更是受用。
然而她也不答话,如一只小猫咪般绻曲在公子怀里,两手却不老实的做着小动作,在公子那白细的胸上慢慢的写上个爱字。公子低头看去,那绛仙一头乌黑柔顺的青丝靠在怀里,春葱似的玉指划在自己的胸口上,令人感到酥麻麻的,此时他心中涌出了百种柔情千样爱意,双手捧着女人的纤背嫩臀,轻轻吻着她的秀发,喃喃自语着:「娘子对我如此情深义重,为夫粉身碎骨再不能报的,但愿绛仙娘子多福多寿,为夫也能日日夜夜伴在娘子身旁,与娘子长相厮守。」
绛仙听到这番情话誓这,心中深为感动,晶莹双眸紧紧盯着公子,脸上的柔情蜜意尽皆表现出来。此时此刻,二人心意相连,千言万语都化作温柔眼神倾泄出来。此时的绛仙,在公子的眼中真是美极了,不禁令他想起了一段古文:
「春意透酥胸,春色横眉黛!姮娥不在广寒中,太真逃出华清外。」
公子又对着怀中美人儿细细审视,轻轻把玩,经过先前那么一阵风流,那美人儿的额上冒出了些香汗,公子便道「我替娘子擦擦汗吧!」
说着就取来贴身的白绫汗巾,捧了那美人儿的脸,慢慢的擦了降仙额头的汗,更觉得她柳眉儿未画已翠,樱唇儿不点正红,端端一张鹅蛋脸,皮肤细腻的正是吹得弹破,不禁又看痴了。那美人儿见公子捧了自己的脸,定定的看着,面上不觉又是一红,只听那公子说道:「小生何德何能,有天仙样的娘子不弃相伴,就是立时死了,也是值得。」
美人儿心下一甜,忙摀了公子的嘴说:「奴家不是说过要保护你吗,再别说这样不吉的话,只希望郎君将来不要嫌弃!」
「小生若辜负娘子美意,将不得好死,永世不得翻身……」这誓言尚未说完,话儿早已被绛仙的双唇给堵回去了。公子心里明白,绛仙不希望自己多话,於是当她松开两人纠缠的唇儿,倒回枕上轻闭双眼假寐之时,公子也就不多啰嗦,继续替绛仙做擦汗的动作。
小俩口在被窝中的一番风流快活,都已经不觉得冷了,虽然公子与绛仙经历一度春风之深度之接触,然而大部分都是在被窝中进行,对那美人儿的娇躯如同瞎子摸象……嗯,好像形容得不太恰当,这个成语若是用来形容绛仙先前为公子搜身,用手掏弄公子胯下的情节,在下肯定她摸到的是象鼻子,不过这已是过去的事,就不再提了,免得有人又要翻脸了。改成公子对绛仙那娇媚的玉体,有如以管窥豹,还没有机会窥得全貌,此时则藉口要替美人儿拭那风流汗,大剌剌的就将被窝翻开来,一面用汗巾轻轻的替她拭汗,一面细细玩赏她那傲人的娇躯。
绛仙虽然自幼练武,然而天生丽质,自玉颈肩背以下全身雪白,那肌肤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格外耀眼迷人。赤裸裸躺在床上的她,眼儿轻闭,对於公子在她身上擦汗把玩的动作,毫无羞怯的模样,只见她艳红的嘴角微微上勾,彷佛对於自己的娇躯十分自傲,又彷佛对於情郎对於自己赞赏服侍十分满意。
公子一面细心拭汗,一面审视着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段,二八佳人十六岁的她,颇有山西大同女子的雏形,细腰丰臀,看来就是很会生儿子的模样,乳房虽没有很大,但却十分饱满,而且以她的年纪看来,还有成长的空间,小腹平滑柔顺,臀部圆润,双腿修长均匀。
全身肌肤白晰闪出珍珠般的光泽,对照出双峰上因先前的激情,由粉红转嫩红的玲珑乳珠,以及在小腹之下、双腿之间,一小丛乌黑浓密的耻毛。
绛仙躺在床上,让公子在她的身上轻轻的擦拭着,绛仙不时忍不住发出一丝满足的叹息。当公子的手分开了她那两只娇嫩的大腿,在一丛春草之下,白嫩的外阴中间,看到了因先前激情而显出娇红色的内阴,以及微微外翻的皱皱摺摺,上面还有若干处女血丝,彷佛朵朵不堪春雨摧残而落下的桃红花瓣,上面沾着点点片片云雨后的痕迹,已是泥泞凌乱不堪。
公子见此美景,口中轻声赞叹:「芳草鲜美、落英缤纷!」於是就要用那汗巾收拾这凌乱的残局,当他微触到那稀疏的草丛上时,绛仙不禁像受搔痒般的抖动了一下,公子仔细的擦拭完之后,将那沾有绛仙处子元红的汗巾,细细玩赏,只觉得比任何画儿都要珍贵有趣,小心的摺叠后置於里衣的暗袋中,准备终生珍藏。
当公子正在收起汗巾时,绛仙看似休息够了,披衣而起,公子奇怪的问她:「天还没亮,为何就要起身了呢?」
绛仙柳眉微蹙,握着公子的手,低声对他说:「我的父亲十分的暴戾,心思如蛇蝎般的险毒,他以江湖戏班卖解为伪装,迫我与姐姐作垂钓之饵,引诱贵家子弟上钩,然后劫持勒索多金,若有不应者,就将人质惨杀,剜心挖脑,供我的祖母丘佐餐之用,如此之惨毒绝非常人所能想像!我虽阅人十数,自幸能够清白自守,得以全壁奉与公子。然而我父不久即会来到此间,查看猎获,若见到我与公子同卧一榻,则绝逃不过杀身之祸。为了避免一时之冲突,公子且容我起身,在这里的一切状况,请公子顺着我的指示,不要违背,这样才能彼此保全。」
公子在替绛仙擦汗时,仍沉溺於两人的温存世界,下体不知不觉又刚强起来,本想再来的春风二度,耍一耍男性之威风,然而听到绛仙这番解释,方才警觉到自己仍身在险地,於是战战兢兢(5)
於是公子看着绛仙起身,拾起了衣衫一一穿上,不一会儿又和先前一样的整洁。独自持着白刃,独自坐在门侧守着。
公子本是文弱书生,白天经过观赏杂耍武技的兴奋,夜里先是受到生命威胁之惊吓,接着又因为自己那张小白脸,再加上纯情的表白,居然能与最为倾心,如同天仙般的美人儿合体交欢风流一度,在精力不断之际,很快入眠熟睡。
绛仙望着廷玉公子那正要入睡的俊美面容,不禁深有感触。她原本出身於绿林大盗之家,幼时就跟着兄长及姐姐勤练武艺,很早也就知道,比她大四五岁的姐姐,早就被祖母、父亲威逼,利用江湖卖解之身份,以她的姿色吸引富家子弟上钩,然后加以绑架以勒索金银。
当自己过了十四岁,武功得到突破,而身子也开始发育渐渐长成美人胚子的模样,父亲便强迫自己取代姐姐当做诱饵。在这二年之中,许多富家子弟为自己的美色所吸引而被绑架。
然而她一向对於这些被绑之人没有好感,有的是因为长相不入眼,有的则是在接近她时语带轻浮,看轻她江湖卖解的出身,或是想要调戏她,一副想要动手动脚的模样,於是她总觉得之前那些富家子弟被绑架是咎由自取,该受到破财消灾的教训。
然而不知怎的,今日遇上了这谢公子,却是令自己的芳心怦怦然,如此的情不自禁。第一是自己从来没见过比廷玉还要俊俏的少年公子,再来是没见过表情如此纯真少男,而他又对於情爱是如此的专注,爱自己入骨,连在合体交欢时,还会因为贪看着自己的面容而呆呆的停下,虽然当是搞得自己花心痒得难过,不过回想他那表情,还真是有趣。想到这里,绛仙那娇艳脸上,樱红的嘴角微微一扬的会心一笑。#--iCMS.PageBreak--#其实另一个她没想到的因素是,十四岁开始当诱饵时,对情之一字还是一知半解没啥感觉,如今过了两年的二八年华,在环境中的耳濡目染,再加上身子成熟的推动,令她的春心渐开;然而由於身份的不同,她的眼界一向颇高,一直都没遇上好儿郎,如今一碰上这位合意的,还真是所谓的「一时天雷勾动火,一发不可收拾」哩。
接下来又想到方才这廷玉公子的一番好手段,那一段又一段的巧言巧语,令自己毫无招架之力的无法抗拒,而当他上了自己身子时,一开始的感觉又是那么不由分说的霸道,然而他那霸道之间,却又有无尽的温存,令自己芳心中感到暖洋洋、喜孜孜的。
再又想到公子是一介文弱书生,胯下之物居然超乎寻常的伟岸。其实在山寨之中,一干喽啰粗汉之中,行为颇无规矩,内急之时,常常只是身子转个方向,就掏出胯下阳具随地小解,一天之中每个人都会小解好几次,次数一多难免没有留意到有她这么位女孩子在旁边,因此无意之中,各种大小粗细尺寸也让她看过了不少。而公子的这个家伙,还真可以和最为粗壮汉子的胯下比拟,只是细看那公子的阳具,当真是因为出身富贵还是天生丽质,粗大而不粗俗,质地细致,色泽鲜润、甚有美感。
想着想着,绛仙只感到自己的气血翻腾,燥红上颊。噫!不能再想下去了,若是再想下去,只怕要流鼻血了……
於是绛仙起身察看公子是否已熟睡,替他盖好被盖之后,跃身於桌上盘膝而坐,开始运起心法,将先前与公子交欢所吸收之童子元阳练化。思量着自己先前所练之玉女功法,只怕不能再练了,从真而后可要开始改练合籍双修的功法,嗯!
将来还得找个时间教公子运气行功之诀窍……
呵呵!后来绛仙果然教了公子运气行功之法,各位看倌可以想见,天生神器再加上玄功加持,那会是怎样的光景,果然让公子如虎添翼,当然是让绛仙好性福的消受啦,但公子有时虎威过猛,令绛仙消受不了时,这个时候该怎么办?
……小翠哩?小翠在那里啊?……哇!又便宜到小翠了!
天色微明之时,就听到了门外人声嘈杂,同时有「碰碰碰」粗鲁的叩门声。
绛仙上前开门,见到门外十多位粗壮勇猛的男子,站在戏班麻面班主的身后,个个手中或刀或斧的拿着兵器,一个个想到争先冲入的模样。
绛仙将身子挡在门口说:「阿爹带着那么多人等在这里,一个个凶狠的模样,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位公子胆子很小,就算我们不杀他,单单吓都吓死了!你要我将这公子劫持来做为人质,不就是因为他值不少金银吗。」
哎啊啊,原来戏班班主这丑男,居然是绛仙的老爹!想不到啊想不到,这么丑的男人,怎会有那么如花似玉的女儿呢?真是歹竹出好笋!
麻面的头头,听了女儿这番话颇为有理,点了点头向后挥挥手,示意同夥都退下。
这时却有一位执刀大汉不服的怒吼着:「这是什么话,我们的弟兄们,丧生於狗官谢某之手者不计其数,今擒得其子,理应碎屍剖心,一祭已死者之英灵,如此才能告慰这些亡灵,怨愤稍可解除,这个时节,谁会希罕黄金白银?」
女父听到这位手下的话,碍於人是女儿劫来的,於是做和事佬的劝慰说:「人已劫来了,要他生、要他死,操之於我,愿大家先暂息气愤,我自会做好安排。」
执刀汉悻悻然的退下,嘴里仍念念有辞:「不杀此人,无以对黄泉之下众兄弟,愿寨主三思!」
於是众人退下,女父进到房中,绛仙与他商议说:「谢御史政声遍天下,吾等若是杀其子,则不啻甘冒天下之大不韪!且谢公手下武功高强者,多如过江之鲫,实不宜树此强敌,不如要公子以自书信函,取五万金赎其身,以谢公仅此一子,为保全其子必不愿深究,此乃最为妥善之法。」
金父面有难色说:「吾儿说的没错,只可惜谢公与江湖中人结怨甚深,若是释放其子,恐难平息众愤,就算是我们寨中,也有好些头目之父兄亲人,为他的手下所获,先后於各地伏法,我看还是依众人的意思比较好,否则激了众怒,就后悔莫及了。」
绛仙不以为然的说:「杀公子不过是快若干人私人之仇,吾家与谢公往昔从无过节,我等又何必为他人受逼哉?且当世之「少林」、「武当」两派中人,彼等嫉恶如仇之人,与谢公幕下之高手关系颇深,若是我等杀其爱子,必然会引起其共愤,出面做出路见不平拔刀之举,届时则天下虽大,一家老幼还有什么藏身之地,阿爹怎不考虑这个问题呢?」
女父听了绛仙之言,心下也觉得犹豫,於是说:「那么,手下那么多人来这里就是要杀公子,该当如何处置?」
绛仙挺起胸膛一肩承担说:「有我应付,阿爹只要不闻不问就可以了!」
女父见有女儿顶着,点头答说:「那就看你的了。」
父女商议已毕,十数名粗汉再度拥到门前,执刀者大声问女父说:「商议得如何?我等就站在这儿等着回答,若是谢某之子与令嫒有何种关系,不忍加以杀戮,则将人交给咱们就可以了!」
咦?这家伙的眼光怎的如此犀利,一下子就看出来绛仙与谢公子给搞上了?
其实他倒没有这种眼力,别看这群人看似粗人,实则都是老江湖,此话说出实乃激将之法,他猜想这绛仙与公子大概没什么深入的关系,用两人有暧昧关系的话这么一激,无论是为了撇清关系,或是女孩儿家脸皮薄嫩挂不住,或许绛仙就不会坚持保公子的命了。
只可惜这招用错地方,随口猜的居然就是事实,绛仙不仅与公子有关系,而且还是非常非常非常……深入的关系,一听到这人含沙射影的话,更是老羞成怒,於是绛仙当门而立,娇声喝叱说:
「人要杀不杀,其权操之在我,你们这些人少在这里喋喋不休,今天就公开告诉你们,谢公子本来与我家就有些渊源,而且曾经对我家有恩,就算是草木禽兽尚且有心,更何况是人?我已与父亲商量良久,为了两全其美计,请公子执笔书缄一封,通知其府上以五万金来,赎其生命。我家不取分文,全数分给大家以慰丧亲之痛,你们若是还意犹未足者,我不妨告诉你们,公子父亲幕下,不少武当少林两派之剑仙豪杰,若是真与谢府结仇,无异自寻死路也!」
呃!……在下先前从来没听说谢府与刘家有任何瓜葛,怎的突然变成谢府对刘家有恩啦?这倒底是怎的回事,来来来,绛仙你且先过来,小声的告诉在下…
…哦──,听你这么一说,果然有道理,原来两家的渊源就发生在昨儿夜里。
至於这有恩嘛,则是谢府生出了个好儿子,不但长得俊俏,性情温柔,那胯下更是让身为刘家女儿的你爽……呃,刀剑无眼,快放下,快放下,在下知道谢府为何对刘家有恩了,你的对手是眼前这帮人,赶紧快回去处理,在下先闪到一边去,至於谢公子胯下的部份在下就不再提了……
听到绛仙姑娘的一番警告,持刀人仍不服气的大呼小叫:「见利忘义的人,怎能立足於绿林道上,别说是五万金,就算是五十万金,也不会动摇吾辈复仇之心!」
绛仙看到这般庸庸碌碌之辈,居然敢和自己斗嘴,冷笑着说:「人就在这里,谁敢上来杀?」
执刀人跳起来大声呼喊:「我就敢杀!」说着摆出要冲上来的样子。
绛仙一抬翠袖,娇声喝斥说:「匹夫胆敢,看招……」
一道黑影闪过,执刀人手中之刀铛的一声落地,双手掩目血流满面,呻吟退下,原来他的右眼已被绛仙的暗器所伤,其余的粗汉看到绛仙下手毫不留情,纷纷后退一步,彼此相顾愕然。
绛仙回到房里,用一块大布巾将公子绑缚於背上,手执利刃出了房间,回头对着父亲说:「快回去吧!问问看我们家老太君是如何发落的,依着她的说法我绝无异议,也不屑与这些手下浪费唇舌。」
绛仙的父亲本来就没什么本事,口中随便漫应着,竟任着自己的女儿自行出门。
绛仙边走边骂说:「我不轻易发怒,若是惹我发怒,则刀山剑树,也会一路斩平之。今日我已下定决心,谁敢出面挡我的路,我就立即枭其首,别说我下手不留情!」
这一班粗汉平日就知道绛仙姑娘不好相处,再加上她的武功,为同辈之中最高超的,在她盛怒的情形下,没一个人敢以身试法,个个吓得不敢吭声。
绛仙背着公子出门后,随即身上马,然后回头对着众人说:「各位请随我回去,不必在此停留,是是非非回到山寨后,自会有个交待。」此时众人皆不敢出言反对,纷纷上马,随着绛仙回去。
一路上山风扑面,野花迎人笑,马儿奔行极速,还未正午即已到达一座山,一条狭窄山路只能容许一骑宽度,过了半里左右,出现一道木栅栏横锁於路中,门半开着,有两个小喽啰持刀守着左右,遥见到绛仙姑娘,即将刀夹在臂下,低着头恭敬的叫声:「二姑。」连抬头观看都不敢。
绛仙策马通过了栅门,再前进一里多,看到一条溪涧环绕着山麓,泉水潺潺深不见底,绛仙在此下马,就有两位喽啰过来将马牵走。绛仙背着公子走了几十步,来到一棵老松之下,伸手按在松木六尺高处之枝干,在松根之下现出一道暗门,只可通入一人。
绛仙将公子解开,带着他进入蛇行般的地道,其中一段其为狭窄,必须低下身前进,经过二百尺后才可站起来走,接着一路下行,约过了三百尺就听到头顶上的淙淙流水声,看起来这隧道应该是在溪涧底凿通的,再经过一窄道之后,走着走着,出了隧道时身已在松树对面山上。
女父及众人随后没多久也出现了,众人沿着曲折的山路一路上行,最后在接近山顶处见到一古刹,上面写着「白衣下院」
院门外有许多喽啰巡逻,见到绛仙时,都很恭敬的称呼她「二姑」,而绛仙也随意点头回礼,带着公子进到古寺之中。
经过中殿后来到后殿,台阶以下都张满罗盖,站着两排执戈持矛的武士,而殿上则是供满了佛像,却是寂静无人声。
绛仙低声对公子说:「祖母可能在午睡,我且引郎君拜见母亲,吾母亲极仁慈,对於救你之事,或许能伸出援手。」
公子从一群粗汉扬言杀他,一直到被带到山寨中,心中一阵发寒,所幸身子一直贴在绛仙左右,颇能从她身边得到安慰,於是随她出了后殿的边门,进入了建於古寺西边的另一宅院。
大门前也有守卫的喽啰,见到绛仙时都立正致敬说:「见过二姑!」绛仙则是随口应答,牵着公子的手进入。这宅院房子甚多,有个十余进,在第七个大厅转入厢房,随着梯子登上绣楼,就有两位小丫鬟,竞相奔跑到房中报告说:「太太,二姑回来了!」
绛仙轻手轻脚的带着公子进入房间,看到一个年近五十的妇人,发已花白,身体健硕,虽是荆钗布服,但是绰然有大家风范,正在手数佛珠,静坐於观音大士像前低声颂经。
绛仙悄然跪下,向一旁丢了个眼色,示意公子也跪下来。公子立刻乖乖的跪了下来,这可是在拜丈母娘呢,得要恭恭敬敬的才行!经过了良久,待母亲颂经完毕之后,转身向外看到跪在那里的公子,看了好一会儿,轻柔的问绛仙说:「女儿回来啦,你父亲在那里,这位和你跪在一起的是谁,先起来再好好的告诉我。」
绛仙和公子依旧跪在那里,她则彷佛受到委屈似的哭着说:「这位是谢御史的爱子廷玉,父亲强迫我将他劫来,而且还要杀他,以平息寨中几位头目的愤怒。
然而我常听说谢公清廉刚直,爱民如子,政声遍天下;除奸诛恶为其份内之事,而且从未直接与我家有任何仇恨,若是真的依照父亲指示做,我真觉得会为天下人所不齿。」
母亲听到绛仙这么说,颇为诧异,心疼着女儿,因此对着她说:「女儿且和公子先起来,一直跪在这里做什么?」
绛仙擦着眼泪说:「父亲就要回家了,在此之前女儿心中有事要说,需要母亲帮我,母亲如果不答应的话,女儿就是跪死了,也不愿意做杀公子的不义之事。」
母亲关心的说:「女儿有事,可快快和我说,只要是能力所及,一定会帮着女儿的。」
听到母亲的保证,绛仙这才拉着公子起身,然后乖巧的坐在母亲身旁,脸含娇羞的告诉母亲说:「女儿已嫁给公子了,公子现在是我的夫君,也是母亲的女婿,因此我们母女都不能坐视公子受刑惨死。女儿猜想祖母对於这亲事必将横加反对,女儿在一家之中谁也不怕,唯独怕祖母……」母亲听到女儿之言,脸上一会儿有喜色,一会儿又是忧状,叹口气抚摸绛仙的玉手,点了点头说:「女儿已经嫁了公子吗?这可是件喜事啊,依为娘看公子相貌,英朗清奇,假以时日,必为朝中大臣!」
接着顿了一顿接下去说「所担忧的,这祖母一关很不易过,真是无可奈何啊……」
话才说完,绛仙父亲已匆匆入室,似乎从当场情形,推测出女儿与谢公子已有私情,於是大骂说:「贱妮子!你护着谢家之子,居心不测,真是辱败我家门风!」
母亲一听就站起身来,厉声喝斥说:「女儿是我生的,若是有什么过错,惩罚由我作主,你少来管嫌事!」绛仙的父亲听到这番话,也只瞠着双眼不敢回话,嘴里直说着「不敢」,然后夹着尾巴出去了。
母亲告诉绛仙说:「女儿且先带着公子到你的绣楼,我入夜时会过来,那时你祖母或许起身,我将亲自去求她。」
於是绛仙拜别母亲,带着公子下楼,又经过两个花厅,来到了一座绣楼,看到两位少妇正在那里说笑谈天,都是颇具姿色,而且秀媚可人,看到绛仙带着公子前来,皆对她招手笑着说:
「小蹄子,今日所接的客人,看起来少年俊美,这下子可不再忌妒羡慕别人的双宿双飞了吧!」接着将那谢廷玉公子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情不自禁的说:「噫!有郎如此,还真是我见尤怜哩!」
绛仙听到二女的打趣,只是微笑的「啐」了一声,在态度上与在外面面对喽啰粗汉颇为不同。登上绣楼之后,公子见到两旁各有卧房一间,中间则为客室,窗明几净,整洁无尘。
靠西边的房间房门紧闭着,绛仙从丫鬟那儿接过了茶送给公子,然后指着房间告诉公子说:「西房是姐姐的卧室,昨夜她整夜远走燕山,因此辛劳过度,直至此时仍在酣眠好睡。」
公子点点头,接着问说:「那么方才在走廊下,与妹子戏谑的又是何人?」
绛仙回答说:「她俩人是我的嫂子,我有两个兄长,长兄名虎,次兄名彪,其残忍成性,与吾父如出一辙;然而两位嫂子性情还好,我虽不明了她俩人之来历,然而当二兄若有干天和乱命的行为,嫂子们都会善言规劝之,只可惜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终究不能稍止两兄罪恶之行。」
「至於姐姐绛珠,性情较我温柔仁慈,然而迫於父亲之命,慑於祖母之威,仍必须执行掳人勒赎之举,数年来劫来勒赎不利之男子被杀之后,她必会背着人偷偷饮泣,有时甚至终日不食。」
公子听绛仙之解释,心中讶异的询问:「以妹子等武技之卓越,应可横行天下难有人匹敌,怎会畏惧你祖母那么个老妇人?真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绛仙轻轻摇头回答:「以祖母之高龄,若是在寻常人的话,不过是视茫茫、发苍苍,齿牙落尽,行将就木的老骨头而已。然而祖母在早年就熟练内功,六十岁齿落,七十却又重生,新长牙齿尖如锯,让人望而生畏。此间有一说法,老妇年至八十开外,行动仍如少年的称为「痴虎老妈!」,人性已失大半,也就是所谓活殭屍一类。我之祖母只怕已成为痴虎老妈,她的力大无穷,而她的武技也非我等所能望其项背,她的行动矫健,若半天之神龙,而她的耳目几遍海内。我心实在不愿为虎作伥,久思要逃离此地,然而知其厉害如此,或许逃出后可隐藏一时,然而日久,恐终究难逃其魔掌。」
公子听她这么一说,满脸充满忧虑之色,心中不安不知此后之遭遇会是如何,是福?是祸?仔细思量绛仙之言,似乎是凶多吉少,越想则是越不安心,对於她的祖母感到十分恐怖,再想到她会剜心挖脑用以佐餐,更是不寒而栗。
(六)
绛仙见到公子面露忧色,感到有些心疼,於是便转移话题,与公子在客室对坐话家常,问公子平日喜爱之事,一方面平息他的忧虑,另一方面则对可对他有更深入的了解。
不知不觉日已西斜,绛仙的姐姐绛珠起身开门,见到客室中有位俊美的陌生男子,廷玉公子见到大姨子出来了,急急起身向她见礼。再细看她的容貌,秀发乌黑亮丽,黛眉如柳,明眸皓齿,饱眠起身的面色如朝霞映雪,光彩照人,艳丽绝伦。
绛珠见到他时颇为惊讶,因为昨夜回到山寨时,就听山寨喽啰说要擒杀谢公子报仇之事,於是问妹妹说:「公子昨夜竟能免於刀剑之惨苦,阿爹岂真要放下屠刀了?」
呵呵,公子昨夜不但免了刀剑之苦,反倒是耍了胯下的花枪,让你的好妹妹来个先痛后快哩!
绛仙听到姐姐这么一问,一时红潮上颊,颇有羞赧的样子,於是将绛珠拉到一边,同时附在姐姐耳边细语了良久,绛珠低头作出沉思的模样,然后对着绛仙说:「这件事太危险了,我实在为妹妹这番作法担忧,或许老天有眼,可以保佑妹子与公子偿其素愿,这样好了,我且与妹妹一同去见祖母求情。」
於是绛仙交待公子留在绣楼上活动,千万不可擅离,免得有所不测。
待姐妹两人都下楼了,公子一人觉得无聊,於是就想要看看这大盗虎穴中的千金闺房,到底长得是什么模样。
他先进了绛仙小姐房里,环顾这小姐的香闺,除了床榻罗帐十分精致整洁以外,另有一处与一般女子地香闺颇为不同处,那就是壁上挂着长长短短各种刀、枪、剑、鞭等武器,不由得令公子暗暗惊异,而且支支冰雪亮亮的,手持之处十分光滑,显然常经绛仙之手练习过,而案上则放置了数册古书,稍一翻阅发现是练武之图式。
文弱书生身处凶险兵器之间,感觉到十分不自然,因此不敢久留,退出后好奇的再到姐姐绛珠的房间,呵呵,原本以为既然是姐妹嘛,两人闺房摆设应该会差不多,结果进去一看,真有回家的感觉。
绛珠这位千金小姐的香闺,当然也是窗明几净,湘帘绣榻,除此以外竟似一所书斋般的雅致,架上琴、棋、书、画,壁间有笙、箫、管、乐,右边靠窗花梨木桌上是文房四宝,桌儿边挂了一幅小立轴,上面工笔绘着楼台山水,见那下款属名,居然是名家之真迹。
唯一令公子觉得不搭调的,是横放於床畔几上那柄晶亮亮的出鞘宝剑,这支杀人利器,可算不得是好的摆设。公子在房中深深吸一口气,品味着与绛仙稍有不同的体味余香之后,又悄悄退出到客室,等着姐妹俩带回来的消息。
过了一顿饭的时间,两人面露喜色的回来了,跑在前面的妹妹绛仙,随即告诉公子说:「祖母经姐姐与母亲长跪哀求后,似乎有答应之意,晚餐之后我们再去求她,此事必然可成。这次将可以让我跳出牢笼,从此洗心革面茹斋礼佛,以补过去之罪愆,公子真应当向我庆贺哩!」
一旁的绛珠见到妹子如此兴奋,也满脸喜色为她高兴,然而看着公子时,也另有一种羡慕之意。
公子一听这好消息,也是暗自高兴不已。
此时天已全黑,奴婢将酒食送上楼来,绛珠也入席与小俩口共同进食,公子此时又有机会细看她,发觉姿色娇丽,与绛仙不相上下,唯因年长几岁,身形较为丰腴,若是以花来形容两人,姐姐绛珠有如牡丹,而绛仙则如芍药………
咦?不是先前说绛仙如同带刺玫瑰吗?嘿嘿,经过那春风一度之后,绛仙的刺儿尽落,而经公子之滋润浇灌一番,那花儿也全然绽放,若是用玫瑰形容反而太单薄,较为丰润的芍药则更为适宜。
而绛珠对待公子的态度,也如同大姐姐一般的体贴温存,彬彬有礼,不禁令正在饮食之公子发出遐思:「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其如二者不能兼得………」呵呵,想太多了,快吃饭,快吃饭!
公子与绛珠交谈之时,发现她的谈吐颇有书卷气息,对应先前偷进她闺房所见,於是笑着问说:「姐姐也研习过经史吗?」
绛珠听他这一问,嫣然一笑,心里带着点娇羞,看到她粉红双颊带着酒窝的模样,如同初熟的蜜桃一般,令人想一亲芳泽,接着她说:「儿时曾有机会在舅家读书,可惜未能深造即为我父迫习武功,以致中途废学,如今想起来,仍引以为终身憾事。」
公子立刻顺着她的话说:「姐姐聪慧过人,若能假以时日重温旧学,仍可突飞猛进!」
绛珠还来不及回话,一绿衣丫鬟一面奔跑进来一面喘着道:「不好了,方才蒋、韩两位大头目向太君进谗言,太君听信他们的话怒不可遏,要派人来命令二姑,立刻杀了公子!」
姐妹俩听了这个消息都大惊失色,公子更是面如死灰。
绿衣丫鬟说完之后,随着探首看着外面,像是防着人窃听一般,这时绛珠将手中筷子往桌上一拍,叹息着说:「我早就料到,这真是好事多磨,遭到神鬼忌妒!祖母性情执拗,不下命令则已,言出必行,这可怎么办?」
绛仙此时则是默默无语,不发一辞,似是正在下定什么决心。
公子则急着要求她说:「妹子可以央求伯母与姐姐前往婉求,或许仍有一线希望能够挽回,若是硬是违背她的意思蛮干,只怕会是飞蛾扑火。」
绛仙脸所严肃,摇了摇手说:「这件事没指望了,就算是前往求她,也无效果。然而事已至此,与其坐以待毙,不如铤而走险………」
话没说完,果然来了位小丫鬟求见绛仙说:「二姑!太君命令你去见她!」
绛仙听了立刻起身准备过去,绛珠见她脸上微带怒气,便劝道:「妹前去见她,宜像平日一般坦然,千万不要泄露激愤的心情,祖母虽然残毒,但我等都是她的子孙,俗语说虎毒不食子,妹宜小心应对,再慢慢想出对策,或许有救。」
绛仙听了点了点头,来到了二进大厅,祖母坐於案前上位,瓜皮老脸满是怒色,在案上整齐的点着两行红烛,不知情的人看到这景像,几乎怀疑是不是一具瘟神偶像,看到绛仙来,冷笑着说:「孩子你来啦?」
绛仙恭敬的行礼说:「奉祖母命令前来,愿太君晚安!」
那刘太君也不说废话,直接指示:「谢御史之子,我已决定处以死刑,你意下如何?」
绛仙恭身回答:「绛仙唯祖母之命是从!」一边站着的十余位小头目,均露出胜利之微笑,太君继续说道:「处刑就在今宵子牌,不得逾时,若是过了时间还不行刑的话,你就与谢子同死,绝不宽贷!」
啊呀呀,果然这虎姑婆老妖怪已是人性尽失,对自己的孙女都是这番态度,这也不能怪绛仙心存反叛之意。
绛仙对着太君再拜之后,说出了一番托辞,做为缓兵之计,她说道:「我为祖母供驱使将近五年,自信从未有亏职守,今番自不例外。唯独今日有求於太君的,是去年曾在皇都天台进香,方丈僧达赖喇嘛,预言吾母将於今年四月,将应惨苦之劫难,若要化解则需抄金刚经十八卷,而且必须出於童男之手,始能克其效。
「这谢廷玉年虽十七,但仍未娶妇,恳请祖母限期三日,待他将经文抄写完备,我必当应从祖母之命,割心剜脑,以祭亡者之灵,再烹调为祖母午餐食用,不知祖母可否允许?」
这番话,还真是说得天衣无缝,这谢公子是不是童男,除了绛仙之外有谁知道?这方丈喇嘛达在天边,谁能去问?而整个山寨中,年长者要不是用强X,要不是去X妓,早就找不到童男,年幼者则不识之无,还真找不到人抄经文哩,然后再顺着太君爱听的说,真的难找破绽。
太君也不辨其话之真假,微现狰狞之笑容说:「依吾家儿孙之孝行也,祖母怎会不允许!但是在三日之后,还有没有其它事要求,现在可以一并提出!」
绛仙见缓兵之计已达成,不想节外生枝,於是伏地回答:「祖母特许我为娘解劫,已经是望外之恩,孙女不敢再有他望,愿太君万寿无疆。」
太君听了哈哈大笑之后,大袖一挥,众人皆散去。
绛仙怏怏不乐的回到绣楼中,见到绛珠姐姐后,将所发生之事详细说明,绛珠一面听一面柳眉深锁,沈思良久之后说:「三日很快就过了,那三日以后,你又准备要怎么办?」
绛仙满脸企求的对着姐姐说:「此事妹子已思考许久,能救公子与妹子的,只有母亲和姐姐了!母亲先前已答应帮我了,会暗中协助,希望姐姐像母亲那般的爱我,帮助妹子逃出生天,大恩大德妹子终身不敢忘。」
绛珠回答说道:「妹子疯了吗?天下岂有姐姐坐视胞妹受惨祸而不加以援救者,然而妹子所说的也在我能力之外,妹子也很清楚,就算我答应了,又有什么用?」
绛仙恳求说:「因为公子之事,我已不为祖母所重,且必然严厉监视我的行动,姐姐素得祖母之疼爱,不会在意姐姐行动,整个山寨我只怕祖母一人,特别顾忌她先前所练的五毒砂丹,听说这东西秘藏於她的卧室中,若是姐姐能为我偷来的话,那么妹子就无所畏惧,安然脱逃了。」
绛珠看看妹妹,又看看公子,面色复杂的说:「若是妹子亲身有难,姐姐自然舍身相救。其它的事或是可以为妹子设法,独盗砂丹之事非我能力所及,妹子是聪明人,不会怪我不帮忙吧。」
绛仙听了姐姐的话,心里思潮汹涌,闷不出声的良久,三人困坐愁城直到夜已深,绛珠向妹子与公子道晚安后回西房安寝。
客室中只见绛仙与公子惨然相对,公子心中千回百转,知道此番难逃生天,所幸死前得遇绛仙如此美人,将那童子鸡弃之而后快,否则真是死不瞑目,这会儿绛仙又以缓兵之计赚了三天的时间,不知绛仙是否会垂怜自己是将死之人,让自己好好的乐上三夜,一面想着,一面星目灼灼的看着绛仙的娇容,期望能传递出自己的情意。
果然,绛仙见到公子传来的目光,似乎感受到他由哀凄转为爱意,再由爱意转为情欲,於是靠了上来,樱唇附在公子的耳边细语:「我姐姐很喜爱你,刚才她所说的话,颇有要挟的意味,她现在已经熟睡,你可以乘这个机会上了她,木以成舟之后,她必然对你死心塌地,这才会真心和我共谋脱身之计。」呃!这是什么跟什么啊?明明是小俩口的事情,怎么还要拖自己的姐姐下水呢?
的确!先前绛珠说,如果亲妹妹身处险地,当然是会伸出援手的,意思就是说,你的情郎又不是我的情郎,帮妹妹可以,但是没有义务帮妹子的情人!当然啦,若是自己的情人,那就另当别论了,而绛仙这个做妹妹的,怎会看不出来,自己的姐姐见到谢公子一表人才俊俏模样时,那种羡慕的表情呢?
真如绛仙所说的,山寨中大约是这两姐妹在同辈中武功最高,以两人之力或许可以与老太君抗衡。
再往下一步说,这绛仙也有另一番的深谋远虑,谢公子与她初交之际正是如胶似漆,而且公子身在险地,在自己手上事事顺从也是意料中事,然而一旦脱逃生天来到了谢府,这时以自己的出身,只怕和公子的婚事会发生枝节,到时若是有人扶持互相帮助,也可避免这种问题,而在这种时候,有什么人比自己的亲姐妹还要能够相互扶持的呢?
因此,这谢公子也别高兴太早,这只不过是绛仙想要以两个女人的力量,将你盯死而已,以后别想在外面花了!
然而公子此时那能想那么多,原本给绛仙打眼色,只是想要与她重温旧梦,没想到她居然要自己推倒御姐,另行尝鲜,因此时且惊且喜,不知所对。
然而绛仙做事毫不拖泥带水,说完就将西边卧房之间轻轻开启,将公子推了进去,随即将房门关起锁住,谢公子被困在绛珠房内,已是无路可出………房门被封,这出口似乎只剩下一个,也就是在绛珠的一双玉腿之间!
公子此时暗私思量:「绛仙妹妹授意我上她姐姐,如此硬上,若是姐姐硬是不从,那么便会伤了彼此颜面难以做人,然而绛仙即然已为我的娘子,那么她这么叫我做,必然是三思之后的决定,想那妒嫉乃女子之天性,她能放我与姐姐如此这般,必然是事态严峻,有不得不如此的原因。」
想到这里,只好即来之、则安之;即安之、则上之;当然啦,即上之,必然就爽之了。
公子轻手轻脚的来到了帐前,见到牛皮小蛮靴一双安置床前,靴头为钢皮所包裹,尖锐如铁笋,由此又联想到绛珠、绛仙姐妹之武功高深,心中不禁沾沾自喜的想着:「以我一介文弱书生,竟能使卧龙藏虎之雌儿,在床第间任我为所欲为,真是异事一件!绛珠若是如妹子一般的顺从与我,那么大小二乔皆为我一人所得,艳福齐天,虽死而无憾矣。」
唉!这个书呆子就是书呆子,别人躺在床上等你好久了,还想那么多干嘛?
这会儿来上绛珠姐姐,欲仙欲死铁定是跑不掉的,然而最终目的不就是要死里逃生吗,还说什么死而无憾?还不快上!
此时已过三更,公子揽帐审视床上美人儿,绛珠面向外,香息微呼,似是好梦已熟,其枕边横置宝剑一口,寒光四射,令人心生惧意。
公子取剑插入窗下鞘中,微笑自言自语:「这玩意儿放在枕边,令人怕得心儿怦怦跳,待会儿若是我做出事情,惹得姐姐生气,一怒之下恐有生命危险,收起来,我心中比较安些。」
嘿嘿,宝剑放在枕边,生命危险是其中之一,另一方面还有一个风险,待会若是做得让绛珠姐姐不满意的话,只怕这做弟弟下面的弟弟也要担个风险了。
宝剑安置好了,公子慢慢走到床前,坐在床沿上,再仔细的观看香榻上的佳人,绛姝双颊红润饱满,此时已脱去了外衣,仅留了一件桃红色丝绸亵衣,一臂散置於被窝外,雪白细腻如莲藕,腕上带者指宽的金钏,光芒耀人。
公子看着看着,实在忍不住了,於是解开脱去自己全身的衣服,轻巧的卧在绛珠身傍,绛珠似乎没有发现他的出现,甜睡如故。公子只觉得粉香脂馥,流散於枕边衾角之间,先前偷偷进来时,只能浅尝其气味,如今则在寂静之中,细细领略这个味道,越是多吸几口,越是觉得心烦意乱、口乾舌燥,百脉贲张、血流加速。
於是,公子伸手探入绛珠酥胸,入手之物软滑柔腻,触指心动,而心动之后指又乱动,指乱动之后心更是大动!绛珠胸前双峰果然丰硕,双手十指皆上前抚弄,这十指连心之下,火气益旺,公子胯下早已是如暴虎凭河,跃跃欲试。
绛珠此时仍是熟睡如故,公子则色胆益壮,於是看原书怎么说的:「我将你钮扣儿开,罗带儿解,檀口搵香腮!………」我云绛珠仍睡而不觉,看官必斥我妄言,但绛珠之睡,明明是真情实景,作者不能强使其醒也。
然而,睡亦有真假,亦有有虚实,此刻地绛珠之睡,为真?为假?为虚?为实?则非作者敢武断。公子抚摸其酥胸时,第觉得其芳心跃跃,呼吸短促异常,微带喘意,星眸闭阖如故也,公子吻其额际,又觉粉面烧热,如饼出炉………
短兵相接,周师已入晋阳,兵凶战危,从未闻肉搏之而不流血者也………以其流血,进攻者徐抑其锋、舒其气……於是再接再励,酣斗不已。孙子日:「进攻者,忌躁进,忌攻坚,躁进则常中埋伏,攻坚则士气易馁,终致元气大伤,颓然溃退。」(七)
话说在下先前引述了这谢廷玉公子,在绛珠姑娘床上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文言文,想必大伙都看得一头雾水,不仅是看倌们,或许连这绛珠姑娘自己都觉得纳闷,怎的糊里糊涂没有感觉的,就失去宝贵的处子元红。
因此,在下觉得有必要在此还原事情的真象,如此一来,待这犯案过程结东后,绛珠姑娘才好决定要如何处份那不守规矩、擅自排闼而入的谢公子。
另一方面,原文仅说出了谢公子上了绛珠御姐床上之表相,那写文言文的人说,在这整个过程中,绛珠都是睡着的。若是果真如此,对於谢公子而言,只怕如同对着腰间开个洞的木偶干事,那有什么趣味?然而似乎谢公子仍是干得津津有味,十分来劲,显然是在看不见之处,公子感受到了特别的好处,这一点得要好好的仔细探讨一番。
然而原文又以床上的绛珠姐姐「芳心跃跃,呼吸短促异常,微带喘意,粉面烧热」等症状,怀疑她可能是假睡,装睡。当然如果是装睡的话,那么在公子以巨阳为其破身之际,身体无论是痛、是痒、是爽、是乐都得忍着不能回应,那嘴里更是一句话儿都不能说的。
如此说来,绛珠的心中,必然藏了许多想做却没做的挺腰摆臀,想说却没说的淫言俏语,如果不交待个清楚,只怕众看倌们,都如同透过码赛克看好戏的文言密码来看这好事,脚痒痒的隔层靴子却搔不着痒处。
好啦!「啪」惊堂木一拍,在下就好人做到底,咱们就开始这谢公子推倒绛珠御姐大解码!
咱们就从谢公子进房之后开始吧,以绛珠姑娘已经睡了一整天,就算到了午夜时分精神也应还算健旺,再说她到底是练武之人,警觉力比常人为高,那公子被绛仙妹推入房中之时,绛珠姑娘早已警觉到他进来了,然而还是有点弄不清楚到底这谢公子,进了自己的房间倒底会做出什么动作,因此就装睡的等在那里,以静观其变,再做反应。
在绛珠姑娘想来,这文弱书生可能受到妹妹的授意,前来自己房里亲自求救以保全性命,那么他会怎么求我呢?
会不会进门之后就安安静静的跪在床前,以长跪来表达诚意,等我醒来后再求我救他?若是这样的话,男而膝下有黄金,可不能让他给跪坏了,自己还得要装出突然惊醒的模样来加以配合。
还是说他会轻轻的、亲热的叫着我的名字,然后将我唤醒?或者是他还会用手轻轻将我摇醒,接着向我道歉,然后再来求我救他?
但是自己要不要答应他呢?嗯!这得要看他的诚意了,若是答应要帮忙,自己只怕也要担着性命之忧,若是为了自己的情郎,当然不在话下一定舍命相救,但是这谢公子又不是自己的情郎………虽然,这么俊俏、可爱、文雅又温存的妙人儿,还真希望是自己的情郎呢,但如今他已是自己妹妹的夫君,自己又怎么好意思去抢妹妹的丈夫呢?
然而话又说回来,若是谢公子对自己也有意思呢?………唉!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要嘛,也得从谢公子亲口说出来爱自己,那么这才好做出反应,问问看帮他逃生之后,这谢公子对自己有什么样的回报打算。
绛珠姑娘正装睡的躺在那儿胡思乱想,谢公子已然来到床前,既没跪下去,也没出声叫她,更没伸手推她,反倒觉得放在床边的宝剑碍眼,先取去挂好,还呆头呆脑的自言自语说这样子比较心安?这个书呆子难道不明白,以我绛珠的身手,一支发钗就能要人的性命,何必用宝剑,真是见识浅薄、胆小如鼠的文弱书生!
正在闭眼装睡的思量,接着感觉到他坐在床沿,接着又听到他站起来发出希希索索的声音,然后就感觉到一个温热的身体轻巧的上了床,躺到了自己身旁,呃!似乎将这谢公子估错了,如今可算是色胆包天了,居然一句话也不说,就爬上了我的床!
啊!连一句话都还没说,居然手就开始摸上了我的身子,这这这,这该当如何是好?假装惊醒起来骂他吧,可是自己心下还真爱他有点舍不得………而且摸上来感觉好舒服啊,身子软得起不来了。唉,算了!继续装睡,继续装睡!
原来这时谢公子已经将自己衣服脱得精光,躺在绛珠姑娘身旁,先是一手伸入她的被窝,试着轻轻的揉揉捏捏,结果发现这绛珠姐是怎么摸都是摸不醒,於是便大胆的将双手自被子的边缘伸入,双管齐下的大摸特摸起来。
那触到乳峰的手,只觉得入手柔腻;而这位御姐的一对高耸丰乳的确傲人,比起妹妹绛仙来要大上一圈,高出若干;轻轻的推动这两团香酥柔腻的鸡头肉,就让薄被随着乳波抖动,不断的变幻着有趣的模样,似水波般的荡漾起来,令那熟睡的绛珠姐,在怦怦心跳之间,呼吸变得急促,彷佛做了一个令她紧张的梦,而且不时泄出腻人的娇喘。
接着公子一只巧手则转而往下伸到下体处,咦!居然没有亵裤挡着,一入手就温暖的毛绒绒。
於是公子开始轻抚弄着那萋萋芳草,随后渐渐往下细摸着花瓣,手指感到花唇十分丰厚润泽,半晌不到花瓣已是又湿又热,蜜穴中热湿热湿的充满了淫津。
接着公子往上拨弄阴户顶端那小小花蒂,绛珠姐开始身子轻轻的颤动,鼻中也泄出串串令人心动的轻嗯,只是双眼紧闭,公子只当她仍在熟睡未醒。
实则这位假装熟睡中的绛珠小姐,先前碍於在自己妹子面前,对於公子表现得十分矜持,然而心里早就看中意这位谢公子,真希望他是自己心爱的男子,然而身为姐姐的她,又怎好和妹子抢情郎,如今这俏郎君自行摸上床来,一近身之后,那一身媚骨,稍一挑弄也就一发不可收拾。
此际绛珠姐深知自己身体很是舒爽,但却又有另一番的骚痒,娇躯彷佛窜烧出灼热欲火,然而实在不好意思回应,那么只好继续装睡吧。
绛珠小姐此番一心所想的,既然这谢公子这么的性急,一句话没说就上了自己的身,那么应该是极爱自己才会如此情急的了,想要先上了再说,若是有什么需要商量的事,那么就做完再说吧。因此任着公子对其为所欲为,虽是如此这般的令人难以为情,反正是闭着眼睛装睡,便忍着羞怯不予阻挡。
如今就在假装不知情的状况下,好好享受一下这俊俏郎君带给她的初夜,若是依先前妹子偷偷告诉自己的,应该是极爽才是。
然而经过公子一番上下夹攻的巧手调弄,身体居然发出了丝丝的爽快、俐落之感,快感侵入头脑使思虑慢慢空白,芳心充满幸福的想着,怎知这小郎君居然这么有手段,这么会调弄。
只可惜自己过去不像妹子这般果断,白白苦守这么些年,不过,托妹子之福带来如此俊俏的如意郎君,会中意於自己,虽然还不清楚随后要如何解决逃生的问题,不过且先不管它,当做一场春梦享受一番吧。
一番摸弄后,公子开始动手解绛珠姐身上唯一的一件里衣,翻动她娇躯时,似乎感到有些紧绷,当亵衣离体后,平躺的她又放松了下来。公子琢磨这绛珠可真是好睡,如此的折腾居然都没醒来,只怕一时之间是不会醒来的,因此决定慢慢的来,先好好看看绛珠姐的玉体,於是速速将薄被一掀,将绛珠那娇躯尽收眼底。
绛珠小姐的浑身上下一丝不挂,真如粉粧玉琢般,高耸乳峰、细腰丰臀,处处显着丰腴之感,比妹妹大上一圈的她,更是一副宜男之相。披散落於枕上肩头的秀发青丝,围起了那张宜喜宜嗔的秀脸,衬得她越发肌肤胜雪,真正是闭月羞花、沈鱼落雁,如同一朵国色天香的牡丹花,同时带给他一种前生相识、今生纠葛的亲切感。
呵呵,这会又有看倌提出异议了,怎会公子今天才认识绛珠御姐,为何没来由的就来个「前生相识、今生纠葛」的亲切感呢?这得就要说到绛珠、绛仙乃一母所生,两人模样神色,有其相似之处,公子昨夜才印象深刻的为妹子开了苞,今夜碰到了御姐,在推倒之际,怎会没有熟悉之感?或许说成「前日似曾相识、今日更是纠葛」会更为贴切。接着,公子开始从额头、粉颊开始亲吻着绛珠姐,只觉得此时她的粉颊红晕发热。一边吻着绛珠的鬓角耳垂,一面暗赞她的美艳,公子一双巧手,顺着绛珠腰间那优美的曲线,自肩头滑下至臀侧,感受那丰润有致的凹陷曲线,再滑下雪白细嫩的修长双腿。着手处几如凝脂般滑腻、绵柔细致,真是丰着有余、柔着无骨。
吻过玉颈香肩后,接着将头低下,牙齿轻咬着高耸於雪峰顶上粉红色乳珠,舌尖对在珠上顶动,绛珠姐姐那娇躯,又因被搔到痒处而再度扭曲紧张的僵直起来,口中低低泄出一声腻人的「嗯」,却仍是一副醒不过来的样子。
在两粒乳珠上轮流吸吮轻啃一番之后,接着身体下滑,双手轻轻分开那柔腻的玉腿,眼前出现的又是一朵名花。雪白的蜜裂间,突出了娇红的内花唇曲折繁复,经过方才的一番爱抚,一大滴爱液含在花唇间,映着烛光发出迷离的光芒,那雪白的耻丘上浓密的耻毛,毛绒绒的十分柔顺的长成了一片,显出了乌黑的色泽。
巧手自后庭往前轻轻的一勾,带出一声轻嗯之声,公子指尖顿着多了数道晶莹的银丝。看着自己的手指,公子自言自语的赞叹着:「绛珠姐姐还真是水做的哪!」意指那如涌泉般的玉户,可惜被赞美的睡美人,并未对这话做出反应。
再悄悄在柔软裂缝中轻舐一下。绛珠娇躯轻轻扭了扭,又发出了一声「嗯」
的呓语,公子怕她醒了,於是不再调弄,准备一举攻占她的身子了。
公子挪动了身子一下,闻着她散发出那幽幽的醉人香气,真是令人陶醉的温柔乡,硕大的龟头便在绛珠守了廿十年的珍贵宝藏间,不耐烦的来回徘徊,绛珠虽已是情欲如火,然而承受如此羞人的事,装睡的她,身子还是顿时僵直起来。
公子同时爱怜的搓揉胸前丰乳,身体挪动间胯下巨阳在花唇间厮摩,让她花穴变得更为柔软酥腻起来,龟头分开湿腻的花唇,正顶着花道的入口,然后奋力一顶,借着花蜜的润滑,公子不断的暗中运力挺腰硬进。
只觉得那极品阴户,肥涨饱满,四周肉壁挟得人骨软筋酥,受不了这肉欲刺激,再次强力挺进,「啵」一声闷响,彷佛裂布一般,破了绛珠那处子封口,那根硬热粗长的鞭儿,长驱直入一击到底了。
假睡的绛珠隐约觉得下腹刺痛,尚未张开睡眼,已感到小肚子下方被一根粗长硬热的凶器捅进来,还塞得紧紧的,哎哟!一时还真痛呢,有如刀儿割着肉粒儿,而那条鲜嫩肥缝中,好像流出血来。
所幸练武多年的她,体内玄功因应而生,贝齿轻咬朱唇,连哼都没哼一声,才过了一下子,那痛苦就过去了,紧接而来便是柔顺受用透骨舒畅,令人莫明其妙搔痒起来,更想要去磨擦碰击。
渡过最初的艰难后,充斥淫津的花道不仅紧腻异常,而且阴中褶皱丛生,才进花房,皱褶便自四面八方涌来,层层叠叠包围挤压着公子的巨灵龟,越过了一道皱褶,又是另一道,有如重瓣的牡丹花儿,最后山穷水尽疑无路之际,几次猛力的突刺,穿过之时就顶在一块柔腻的花心上,这一顶使那龟头皆直直陷进去,柔腻顿时将它得密密实实的,异常的舒爽,竟要爽过埋在绛仙花房的感觉。
「嗯!顶进绛珠小姐的花心了,感觉真麻啊!」公子兴奋的暗想着。於是便整个身子伏在绛珠姐的身上,这才发现她那丰腴的身子更有另一种妙处,自己像是被极为温暖柔软的床褥丝被所裹住一般,如同慈母的怀抱,呵呵,丰腴的御姐到底与健美的小妹有所不同。
绛珠小姐温柔体贴外表之下的一身媚骨,此时早心属公子,再被阳气一激,心神迷乱身子愈发火热,脸颊耳朵都染上了诱人的潮红,像似在睡梦中的她,白藕似的胳臂不知何时,已搂上了公子的背,原本有些僵硬的玉腿,此刻也被抬起一条,亲昵的搭在俊俏郎君的腿上。
感应到公子阳具出入的妙感,睡着的绛珠小姐,像是做着春梦一般,居然弓挺着娇躯发出愉悦的嗯哼。
绛珠小姐的玉体极为敏感,娇嫩蜜穴反应着插入异物一紧一缩,紧密的扣住了公子的神器。
阳具被花道中一片片的柔肉扣住、轻抚、逗弄,身心同感舒畅的公子,抱住绛珠腰身做更深的插入,让那龟头就顶住花心时,深深插入的强大撞击力道,爽快得让绛珠小姐脑袋里不存任何思考,随后那水乳交融的甜蜜,让她的芳心儿都融化了。
在其软如绵的厚褥上,一对缠绕在一起的躯体,正是一片又一片的粉腻。
公子那启用不久之阳具,初逢如同名器级的处女玉户,再加上与绛珠小姐像是天生心灵气机的契合,满心欢畅之下胯下则往深处顶住,灵龟在花心上又啃又咬又顶又弄,也想早一刻将自己的阳精,射入她的蜜穴深处,在里面做出一个终身不忘的印记。
绛珠小姐虽则仍紧闭双眼,大约是感应到花心深处的妙感,那细腰努力的扭动起来,细如蚊鸣似的「嗯」了两声,公子仔细感受着绛珠姐在春梦中之反应,继续用阳物在见不得人处,尽去做那些恼人的小动作。
绛珠姐姐似乎正经历着一场刺激的梦魇,芳额上浮出香汗,雪白的娇躯也浮出了片片红云,仿佛身体已不属於自己,忘我的追欢欲求,仍是亦步亦趋纠缠不已,配合着公子的暗劲儿,腰臀暗暗的做出诱人扭动,应和着公子挺送着腰儿,用花心那又软又柔又热的柔肉,紧紧锁住在里面不安份顶撞的龟头,将公子的灵龟留滞在花心的最深处,同时配合花道中的褶皱,抚弄者玉茎。
绛珠小姐的初度高潮,身子虽是因为装睡而没有剧烈动作,然而整个蜜穴似乎都翻转过来,花道激烈的收缩,公子巨阳简直像是被蛇儿紧紧缠住一般,花心中喷出了浓郁丰厚的元阴,在喷出阴精后,绛珠小姐的花道间继续诱人的蠕动,令公子有更大更深之快感。
於是公子「噢」的一声长叹,点点阳精,如春风化雨般,伴随着片片落花,流入深深的谿谷中。
一度春风之后,此时绛珠才慢慢张开双眼,那双原本极清澈的明眸,彷佛起雾般的迷迷蒙蒙,像是烟波江上极为动人。雨露的滋润让她更为容光焕发,娇艳欲滴,神采飞扬。
见到自己已被公子全面占领,只是做出很惊讶的表情而没有愤怒的样子,她问道:「郎君就要被处死了,怎么还偷偷跑进来沾我的清白之身,你自己说,这样的行为是不是很可恶呢?」
公子微笑低声说:「我就是希望死里逃生,因此必须先沾珠姐白璧之身。」绛珠奇怪的问:「你这话太奇怪了,我失去了清白,又怎能救得了郎君的命呢?」
这话还没说完,已在客室听了大半夜好事的绛仙,已推门而入,绛珠和妹子的夫君,赤裸裸的搂在一起,看到妹妹来实在羞窘万分,急急将脸藏在被窝中,然后小声的为自己开脱说:「妹子来的正好,你的男人太可恶了,居然偷偷跑进来………这样我以后怎么面对妹子呢?」
唉!偷偷地跑进来做了什么?强奸吗?喂喂喂,绛珠姑娘,你这话要说清楚呀,别人不知道,在下可是清清楚楚的,明明知道公子上了你的床却不推拒,这可是叫合奸哦,公子被抓来虎穴已经够衰的了,可别栽赃………
呃!别别别………有话好说,刀剑无眼,快放下来,在下不敢管你们的家务事了………赫!姐妹怎的都是一个性子,没事就动刀动剑的。
绛仙此时却笑着说:「他啊………是我叫他来的。」
绛珠一听忽然披衣坐起,含羞带怒的指责妹妹说:「你已经嫁给公子了,又设这个毒计来害我,想要我做小成为公子的妾室吗?我一定不饶你!」咦,怎么绛珠听到妹妹这么说,火气会那么大呢?
从妹妹的话中听出公子不是对她精虫上脑的主动出击,背后还得人推一把,心里有点不甘心,另一方面,对是想要累积和妹妹的谈判筹码。只可惜,这些早就被机灵的妹子算到了。
绛仙於是很郑重其事的说:「古时娥媓、女瑛共事帝舜,不争嫡庶大小,传为千古佳话。今日发生之事,妹深知对不起姐姐,然而妹子思量再三,如果没有姐姐的相助,则妹子与郎君都绝无生路。如今即然木已成舟,妹子可以坦白告诉姐姐,若是为了嫔嫁的事,妹子自愿为小,以报告吾姐救命之恩。」
其实绛珠御姐爱公子,早就有了根苗,当初公子卖解领赏之后,绛珠就像坐在西席的大户闺秀一样的,私下对妹妹绛仙嘀嘀嘟嘟的赞美公子的俊俏神采,并且说:「若能嫁得如此郎君,人生更复何求?」嘻嘻,她所不知道的居然姐妹同心,都看上了谢公子,且被她拔了头筹。
绛仙聪慧过人,怎有不了解姐姐心里的想法,说出那话中有话的曲折,如今正是有天假其缘的天时,同在一绣楼的地利,再加上郎有情妹有意的人和,满足了绛珠之需求,如今绛珠爱公子,也爱自己的妹子,於是开始积极的思考逃亡之策,於是急着与妹妹商量计策:
「我的气力、武功都比不上妹子,然而妹子却说非我相助,不能逃脱出这个樊笼,我考虑再三,仍不得其解,请妹子仔细说明。绛仙回答:「我不是早就说明了吗,若是能够设法盗取五毒丹砂来,则任何的困难艰险,必能迎刃而解!」
绛珠默然不语,若有所思,接着毅然决然说道:「我也不管一切的危难,明晨设法去偷取丹砂!」
绛仙接着说:「母亲待会会过来,我们还是先到外面等等,看看或许她会有相助的办法。」
於是姐妹与公子,一同在客室之中对坐闲话,这会儿的话题,与先前又有所不同,绛珠绛仙姐妹俩,不断的询问谢府的情形,谢公子家人的情形,每个的饮食嗜好等等,似乎就等着逃离虎穴后,进入谢府做少夫人的模样。
(八)
三更已过,绣楼的窗子悄然自开,一人黑纱罩面,如鸟投林的蹿入客室中,动作轻巧无声,当揭去面罩后,就是姐妹俩的母亲,举手示意勿出声,然后将窗关好后,低声告诉姐妹说:「女儿们且随我到西房去。」
於是留公子在客室,母女三人进入西边绛珠的房内,才一进入坐下就微微一顿,从房内嗅出方才谢公子与绛珠交欢后残存之气味,眼睛看了绛珠一眼,绛珠立刻红着脸低下了头,姐妹两人并跪在母亲的膝前。
绛仙望了绛珠一眼,於是含泪向着母亲说:「女儿不孝,早已怀有离开这里的想法,所以迟迟不行的原因,就是因为不忍就这样远离慈母,如今女儿与姐姐已决心要离开了,无论是生是死、势在必行!明知难渡祖母这一关,然而仍会全力以赴,或许姐妹两人合力,有机会成功,所幸二哥不在家,否则又多增加一重危险,母亲既然在这个时候来,必然有协助女儿等的良策。」
母亲已知道女大不中留,两人身心都陷於谢公子,於是凄然流泪说:「女儿呀!你们母亲不幸嫁给了匪人,忍辱含污的将近三十年,生的两个不肖儿子,像他们父亲般的残暴,我自己也早就想要跳出火坑,遁迹於山林,削发为尼忏悔一生罪孽,以终我之余生,然而最为挂念的还是你们两个女儿啊!」
「方才我曾二度往求祖母,我才说了几句,谁知道她已大怒不已,因此我话未说完就念愤告辞出来。看起来谢公子这件事已经闹僵,现在为女儿们设想,祖母虽然残忍狠毒,已无寻常人性可言,但是仍然爱财如命,我现在带来历年来积蓄之珠宝,女儿们可以分三次献上,她收到后必然很高兴,如此一来女儿之生命或许可以保全。」
「至於二子刘彪,所仗恃的不过是「封喉弩」的绝招,你们可以到他的媳妇那里,婉转的说明,她们尚有人心,而且平日间姑嫂相处很好,或许她们可以设法伸出援手。」
「最后,为娘的对於女儿说出自己的期望,这个山寨为万恶深渊,终有一天会被官府倾剿,届时覆巢之下、必无完卵,你们的祖母、父亲,就算被凌迟了都不足以偿其罪,其他如你的二哥,寨中的十八位头目,皆有可死之道。唯独对於你的长兄刘虎,虽然也是非常凶狠顽固,然而他事我至孝,而其行为罪恶,亦较其他人为轻,为了刘氏一族设想,将来可破格宽宥他一人,娘言尽於此,愿你们好自为之!」
说完取出一个青色布包,放在床边后就飘然而去。姐妹将布包打开看,里面宝石珍珠光彩夺目,价值难以估计。
姐妹再回到客室中,发现谢公子已过於疲倦不支斜卧於座,姐妹两人相视一笑,绛仙便将公子扶至东房床上,拥着他一觉至天明。
晨起之后,姐妹依例须至祖母榻前敬拜问安,祖母这时正在喝蔘汤,见到孙女来,笑着问绛仙说:「你们母亲昨夜来,力求要释放谢廷玉,我实在不明白她到底用意何在?是不是你喜欢上这个廷玉?想要和他远走高飞啊?」
绛仙当然是矢口否认,说绝无此事。
祖母笑着说:「没有这种是当然是最好!祖母就直接告诉你,你可以安心等待,不久我将会找二位才品兼优的少年二人,分别为你及你姐姐的女婿,唉!女大不中留,留久了小鬼头春心都动了!」
绛仙听了祖母这番话,粉面微红,口中唯唯诺诺的不敢回应。
祖母又说:「你且先离开!留你姐姐在这里就好了,为我整理发髻,那谢廷玉抄写经文还未完成者,要促其速成,绝对不可逾期!」绛仙听了说是之后躬身而退。
留下来服侍祖母的绛珠,等祖母蔘汤喝完之后,就拿着梳子等梳头工具过来,告诉祖母说:「太君可以起身到外室,在睡椅上梳头比较舒适!」
祖母於是说好,於是一同到外室,在睡椅上坐下后,绛珠就开始为她梳理头发,一面梳一面假意的说:「妹妹先前也太傻了!既然将谢廷玉劫来了,自然就应该顺从大伙的意思,杀了他为已死的众多头目报仇,不必考虑谢御史的为人,正如俗语说的好,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昨夜我向妹子好好的说教过,我想她也醒悟过来了。」
祖母点点头称赞说:「珠儿到底已经成年了,比较懂事,不像你的妹妹那般的浑浑噩噩,不知天高地厚。从此以后,你要好好的监督她,教导她。我老了!你母亲又置身局外不问家事,我对你有很高的期望!」
绛珠眼见得到了祖母的信心,於是趁机说:「祖母的卧室之中,器具凌乱,枕褥也脏了,等着要好好洗洗,看起来婢女都苟且偷安,太君实在太仁慈了,御下太宽,使得她们都不勤快了,孙女今天没别的事,就为太君好好整理一番吧!」
祖母就是喜欢听这种好话,於是满口称赞绛珠的孝行。
其实绛珠平日怕太君怕得要死,怎会在今天如此的好心呢,原来她是藉口清洁的机会,趁着擦床整理罗帐的机会,将藏在枕囊下的五毒丹砂给偷偷的取出,自己收了起来,然后走出祖母的卧房对她说:
「这房中霉湿之气中人欲呕,太君可先在西房暂睡一二日,东房则容我大扫除之后,这才好住人,这些婢妇实在是太偷懒,可恶该打!」
祖母听到孙女的话,心里便有气,於是将仆妇婢女都叫了过来,大声呵斥说:「幸好有我珠儿在,为我处处留意起居,否则我不就被你们这些下人作弄了吗?
今天好好告诉你们,此后如果偷懒,必然要捶碎你们的穷骨头!」
婢妇听了个个发抖,不敢发出声音。
於是绛珠又假装和事佬说:「你们下去吧,今日我替各位向太君求情,下次可别重蹈覆辙,故态复萌了!」
婢妇叩谢退下之后,绛珠便扶着祖母到西房,然后回楼后看到绛仙不在,问了公子之后,才知道她已到二嫂那里去游说了,於是便与公子共进早餐。
吃完早餐后,绛仙刚好回来,绛珠问她说:「你去二嫂那里说得怎样了?」
绛仙点头说道:「幸好结果不令人失望,我去的时候,二嫂正在理粧,要我替她梳头盘髻,我就答么帮她。等梳粧完毕后,我就握着她的手流着眼泪呜咽说,今日妹子还能协助嫂子梳粧,二日之后,将要与嫂子永别了!」
「她听到我的话大惊失色的问为什么,我就告诉她事情的始末,二嫂告诉我说,妹子随着谢公子去,这是好事,你哥哥的弩箭虽然狠毒,但是有嫂子在,怎能让他为难妹子呢!只可惜祖母这一关实在难过,我真是为妹子忧心!」
「我告诉她说,已经想好办法了,她原先不信,但是我告诉她要以珠宝买命一事,她也赞同起来,认为祖母如果能得到那么多的珍宝,必然会转怒为喜的。」
接着绛珠拉着妹子来到房中,将袋中的磁瓶取出给绛仙看,然后小声说:「这个东西拿来了,我们应可无忧!但是还得先礼后兵,以除去老鬼之疑,否则她一定会怀疑我们有备而来,先发制人,那么一切就完了!这丹砂之使用,必须是在万不得已的时候,一定要攻其不备!」
为了掩人耳目,绛仙仍着谢公子於客房中,终日抄写佛经,到了下午时分,则着仆婢在客室准备卧榻,以备公子夜间歇息之用……
咦?前一天夜里,公子上半夜偷入绛珠姐的西房来个推倒御姐夜袭处女花,到了下半夜精神不继,被绛仙妹扶到东房去拥着安寝,这样看起来东、西房都可以睡嘛,如今何必多事,又在中间的客室加一具冷清清的卧榻呢?
其实这些本来是要用来掩人耳目,虽然下人们知道绛仙将谢公子劫来,但至少两人的关系……不,如今已是三人之间的关系,则只有一两位自己人知道而已。
如今担心仆婢中有太君所安排的奸细,若是公子大大方方的睡进了其中一人的闺房,那可就要露馅了,有些暗地进行的计策就不好执行了,因此仍然需要做个样子。
於是到了夜里,用过夜饭之后,三人在客室中闲谈良久,公子抄写了整天的文字,只是呵欠频频显出疲惫状,姐妹俩知道公子抄抄写写的一整天,只怕是累了,於是分别道了晚安各入东、西房,让公子安寝於中间的客室中。
绛仙回到东边的房中解衣就寝,然而因为心中有事,翻来覆去的怎么就是睡不着,不知不觉就开始想着在客室中的谢公子,前夜与他初度欢好之后,昨夜让给了姐姐,今夜无论是芳心或是花心中,都颇觉得空虚难过。
绛仙躺在床上,盯着头顶的罗帐,不知不觉的过了二更,仍然是睡不着,於是想到在客室中那谢公子,也不过是近在咫尺,开了门就可以将他招来,先好好温存一番之后,再送他出来睡客室,应该是神不知鬼不觉,况且离自己最近的是绛珠姐姐,就算让她知道了,顶多只是被她笑一下自己的春心动了忍耐不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於是越想越有道理,越想就越感觉到花心痒痒,两腿间都有些潮润润的,牙一咬心一横,披衣而起、翻身下床,来到客室的卧榻上,只见被窝塌塌扁扁的,翻开一看,里面空无一人!
咦?谢公子那儿去了?就算是内急小解,旁边也有便桶呀,他应该不会自己跑出去吧,再说这座绣楼在山寨中的最里面一进,平常人都不敢靠近,应让不会有人将公子半夜劫走。那么剩下最后一个可能,就是去了姐姐的西边闺房了,难道是……
一面想着,一面就轻手轻脚的来到西房门边,正好听到了「噢」的一声呻吟,听起来像是公子的声音,绛仙嘴角一勾,发出会心的一笑,暗暗想道:「嘻嘻,姐姐昨夜才破身,今夜就忍不住了,那么自己会那么的想公子,也不能怪我淫浪了……只是,姐姐和谢公子做此等有趣之事时,却不来叫我一声,实在是……」
想到这里,心里微有醋意,腹里有所不满,於是就起了捉挟的心思,人家说捉奸捉双,捉奸在床,那么就冲进去给他们一个惊吓,取笑他们一番后,再参上一脚与谢公子乐上一乐吧!
於是绛仙趁着公子发出「嗯嗯啊啊」之际,突然开了西房的门冲了进去,嘴里叫了声「好哇……」然后就愣在那里了。
绛仙眼前所见的,与心里所想的颇为不同。而她这声「好哇!」却带来床上两人转过脸来,一副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表情。
公子的确是与绛珠姐姐在一起没错,然而他并没有像绛仙所想像的,正在用胯下巨阳插弄绛珠姐姐丰润的嫩穴,至少当下并没有。那么他们在干什么事呢,会让公子「嗯嗯啊啊」不已?
原来绛珠姐姐正在替公子「抓龙」哩……不明了「抓龙」是什么意思的看倌可就要问了,是不是绛珠正在用手抓住公子胯下的龙根啊?那不就是如今的打手枪吗?这和合体交欢又有啥差别?
呵呵呵,这「抓龙」可是闽南语/台湾话的用法,也就是所谓的按摩推拿的意思。原来绛珠姐姐,在晚饭前看到廷玉公子自己在捶肩捏腕,心疼公子抄了一天的经文,於是便在妹子睡下后,便出了闺房招他进去西房,说要替他推拿一番,公子当然是乐得恭敬不如从命,於是脱去上衣,正趴在绣榻上,而绛珠姐则披着外衣,卖力的替他按摩推拿,而先前的「嗯嗯啊啊」,正是压捏到筋骨穴道时,忍不住发出的声音。
绛仙的表情,由一进门时捉挟淫谑的笑容,瞬间转变成目瞪口呆的惊愕,然而聪彗灵巧的她,很也快就明了眼前发生了什么事,於是眼珠儿一转,抿嘴一笑之后,轻松的说着:「我的好姐姐,你关心郎君抄写经文辛苦,要替他推拿的时候,也不通知妹子一声,这样妹子也可以分担一下照顾郎君的责任啊!」
说完也登上了姐姐的绣榻,说要帮着替公子推拿解除疲劳。绛仙跪坐在姐姐身旁,眸子飘了她一眼,两人会心的一笑,然后开始分工合作的按摩起来。
公子则仍伏在绣榻上,闭上双眼顺着两位姐妹花般的少夫人服侍,心里感到阵阵的幸福……呵呵,这会儿幸福,待会儿还会更性福呢!
绛仙见到姐姐正在为公子推拿时,心思玲珑的她,也知道这绛珠姐姐心里真正在打什么主意,她可不是只为公子活血推拿那么的单纯。
这做姐姐的只怕也是像绛仙一样的感到孤枕难眠,然而绛珠又不像妹妹那么的直来直往,而且她的脸皮比较薄,因此只能先拿按摩推拿当做幌子,当与公子的身体充份接触之后,再不小心的「抓」到他的「龙」根,然后便能引发出谢公子的情欲,最后再背动的接受公子的求欢。
如今绛仙妹子跑出来搅局了,既然姐妹俩都存了同样的心,再加上妹妹绛仙一向较为直接大胆,自然想要催化出公子的情欲(九)
话说绛珠小姐在晚餐前,很细心的见到公子捶肩揉腕的,虽然没听到他抱怨累,倒是心中颇为歉然,对公子产生了疼惜之心,於是打算要替他推拿一番,然而她自己也知道,这慈母亲传的推拿之术只有自己学过,妹子由於专心於其它武技,因此没有学过。为了怕在妹子面前说出替公子推拿,会惹得她自卑赌气,於是便等到姐妹俩都回房之后,再偷偷的溜出闺房,娇声对公子说道:
「郎君为了奴家母亲抄写经文真是辛苦了,看到你敲肩揉腕的,可是有些酸痛?还真令奴家心疼,不如让奴家为郎君推拿按摩一番可好?」
「啊?姐姐怎会那推拿之术?」公子十分惊奇,这武术高强的小姐又怎会学这种服侍他人的功夫。
绛珠小姐面有得色说道:「嗯,这都是娘亲教的,她在教我点穴工夫时,同时教我经穴推拿之术,说是可以让人疲劳全消、全身舒泰,我曾多次帮娘推拿揉捏一番,亲娘常常夸我技巧高明,尽得其真传哩。」
公子这真是喜出望外,於是满口应好,便跟着绛珠小姐进了她的房,也上了她的床。
绛珠要公子将上身衣物除去趴伏在榻上,好接受绛珠的按摩,她在公子赤裸的背部盖上一床薄巾,要他肌肉心神俱放松、勿有杂念,公子便松软趴着,於是绛珠登榻,先将一双玉手摩擦生热,令那柔软手掌暖和起来,接着以纤纤玉指,在公子头部做双手梳头状,那头皮酥麻之感令人全身松弛;玉指搓揉耳朵,令那血气通畅,疲劳尽消;接着按摩耳垂下方穴位,原本僵硬的脖子便松了下来,双玉左右随即扶住太阳穴,将颈部前后左右地轻轻扭动,果然酸疼俱消。
接着绛珠将公子一手举起,将那葱白食、中指弯曲,一一夹拉公子十只手指儿,想那十指连心,公子肉身受到如此照拂,心头也是暖洋洋。
又接续拉着公子酸痛手腕,前后左右摇摆,同时以拇指按伯手腕中心,以舒解酸痛。顺着下去按摩手腕关节后三指中之内关穴,接着转至下肢按摩足心涌泉穴,说是让公子呼吸、血气顺畅。
待四肢穴道按过之后,绛珠使使出那推拿基本九法「摩、推、拿、揉、擦、捏、打、切」,开始由头至脚着推拿按摩起来,由那灵巧之手法看来,果然经验丰富。最初以纤指恰当用力,用揉、敲之法、间杂小量擦法做重点处理。当按到了穴道之时,那瞬间酸痛之感,令公子不禁发「噢!」「嗯!」「啊!」等不同的感叹声。
绛珠最后则以舒张玉掌的拍打法、及握起粉拳的切法持续增加力道,以舒解肌肉之不适,此时配合着「匹匹啪啪」声,公子也应和着「嗯嗯啊啊」,这也就是绛仙偷偷来到门旁所偷听到,误以为两人在交欢时的声音。
经过这么一节推拿之后,绛珠芳额冒出细细粉汗,那手儿在粉郎的身上捏来摸去的,心里居然有点上火了,正待问公子那感觉如何之后,再继续以小儿女间的亲昵的捏揉法,好将公子胯下那元气按摩棒逗弄起来,好要公子回报这一番辛劳,对着自己开始湿润的蜜穴,也来一个投桃报李的人工按摩。
结果话还没问出,绛仙门一开就冲了进来叫了一声「好啊!」
这声「好啊!」之后,当然就是一床三好了,明知妹子不会推拿之术,显然就是想要做自己刚想要做的事,这姐妹俩因此相视会心一笑。
果然绛仙一上床之后,就说公子身上那薄巾碍事先拿掉,接着说公子下身穿着裤子不好推拿要他脱掉!接着由绛珠负责上半身,而绛仙负责下半身。
原先绛珠按摩时,公子只觉得全身舒畅、松软无比,如今俩姐妹一起推拿下去,必然是双倍的舒畅,全身更加的松软才是。可是当绛仙开始按摩时,公子可就苦了,原本松软的身子是越来越僵硬,特别是胯下之处。
他发现绛仙的手儿尽在自己的大腿内侧,臀缝间游移,不时还会扫过阴囊,那里是在按摩,明明在性骚扰嘛,搞得他不得不将臀儿高高耸起,否则还真会将胯下挺起的阳具给压坏了。
绛仙见到公子反应良好,立即笑嘻嘻的将公子给翻过身来,只见他那胯下巨阳,已是奋然勃起,怒指向天。
公子此时全身赤裸的躺在那里,见到姐妹俩见到他胯下丑态之后,脸儿娇红的不停吃吃笑着,反倒有些窘迫的坐了起来,只低声的叫着:「两位娘子……」
下面的话就说不出来了。唉!真是人多就势众,公子面对一位娘子时,是趾高气昂,然而面对两位时,就不太顶得住了,若是三位………还是别想太多,先找出将两位娘子搞定的方式再说罢。
绛仙忍不住指着公子胯下评论着说:「姐姐,你看公子的精神真好。」看着她娇美的巧笑倩兮,又听她这么俏皮的一说,公子更是脸红心跳了。
绛珠看到公子脸儿羞红的模样,可是爱死他了,脸上梨涡一现,俏脸贴上去吻了过去。
天可怜见,这可还是绛珠实质上的初吻呢,昨夜春风初度,为了脱责及避免尴尬,绛珠都是闭着眼装睡,在生米煮成熟饭的干了之后,又急着要公子及妹子讲清楚、说明白,到底将自己放在什么地位,因此,只有在公子前戏时,稍感到樱唇有东西轻扫过,也算不得吻,事后为了商议逃生之计,连个后戏的亲吻也没有,这会可要好好的补过来。
在公子还没有来得反应之前,绛珠已用那一张巧嘴、一条嫩舌,在他的唇上不住亲吻、舔弄,公子不禁将口儿微张,绛珠一条灵蛇般的舌儿便趁隙闯入他口中,卷缠挑拨、不断逗弄,公子启会任绛珠如此任性,於是也舌头也起而反抗,顶了回去,於是开始了好一阵子的口舌之争,彼此唾液传来递去的,沉醉於这深情之吻。
跪坐在公子腿旁的绛仙,看着姐姐占据了公子的上半身,也不想打扰介入,低头看了看公子胯下地巨阳,宛如一根粗大的钢棒,不停勃动着,高高的翘了起来,直指向天。将舌尖在嘴角俏皮的舔了一下,心中有了个计较,准备去玩弄吻吮公子的另外一个头了。
细细看那巨阳还真越看越有趣,大大的龟头,红亮光滑,用玉指一番逗弄,稍稍上下摸弄一番后,自那灵龟便吐出之丝丝黏滑津液,润湿了她的纤指,再多弄一会儿,连手心也湿成一片滑不溜丢的。
在肉棒上一番套弄后,便将手下移至根部之阴囊,用手心轻轻包住。传来了温温热热的,有莫名感动,绛仙满心爱护的轻轻抚弄搓揉着。她听到与姐姐热吻中的公子,鼻中传来异样的哼声,显然是自己的这番触弄,让他有感觉。
绛仙纤指接着似羽毛般轻轻触弄。非常小心非常注意的轻柔握了几下后,再度的握住肉棒套弄着,看着这在自己手掌心连续发出变化的阳具,心里十分的喜爱。微微犹豫一下,最后还是忍不住把脸颊贴向那可爱的巨阳偎了偎,有些害羞地想着:「郎君先前不嫌肮脏,用嘴儿吻了我的小穴儿,让人家麻痒又受用,我是不是也要用嘴儿呢?」#--iCMS.PageBreak--#横在面前正在脉动肉茎,正是前些天半推半就夺走自己处女之身之凶器,彷佛调节呼吸正准备出击猎物的猛虎。
而绛仙则是武功嫺熟,艺高人胆大,凭自己的身手,怎会怕这阵仗,想到这一点,先前犹豫皆已消失,一手卷起了前额垂下浏海,另一只玉手扶住了肉茎,先用樱唇在灵龟、肉柱上落下许多轻吻,接着伸出香舌,用舌尖轻舐着灵龟的眼儿,毫不在乎舔到口中那些男性味道,舌尖沿着马眼周围舔吮了好几下,芳舌舔吮完马眼后,就开始仔细舔吮起龟头的四周边缘。
当公子正在享受绛珠与他热情又温柔的深吻,心中正享受这柔情万千,突然间却发觉下身受到严重的袭击,嘴儿放开绛珠樱唇,面容扭曲的「呃」的一声惊呼,打断了他与绛珠缠绵深吻,旁边的绛珠则是吓了一跳,转头一看,原来公子下面的龟头被绛仙津津有味的舔着。
原来绛仙见公子顾着和姐姐深吻,自己在他那条青筋暴露又坚又硬的阳具的小动作,没有得到什么回应,再看看那大龟头更是红通通的十分可爱,於是就张嘴将它整个含入温暖的口中,与绛珠深吻中的公子,这会可承受不住打破了彼此的口舌纠缠。绛珠正在陶醉於与公子那温馨的卿卿我我,突然被绛仙对公子一番剧烈的刺激给打断了,於是靠过来对着绛仙埋怨的说:「妹子在干什么?」
绛仙不理会绛珠的质疑,十分投入的用嘴儿套弄公子的阴茎,公子只觉得胯下又痒又爽不禁问道:「真爽啊!」这话才说完,整个人就受不了的向后软躺下去。
绛珠正要绛仙先停下这猥亵露骨的动作,却看到公子舒服的仰倒下去,而绛仙这时也是十分地动情,将自己的亵衣解开,露出像婴儿般雪白柔细的肌肤,然后用那一对玲珑柔嫩的双乳,俐落的挤压、磨弄着龟头,用粉红色的小小鲜嫩乳头,分别去触弄着龟头,绕着打了几圈,接着再用嘴继续含弄着,十分的投入。
一旁的绛珠实在跟不上这节奏,急声制止着:「妹子先停停!」在姐姐的恳求下,绛仙终於暂停一了会儿,松开口中的阳具回应她说:「可是,公子看起来那么舒爽。」
绛珠回头看着公子那副乐翻了天的表情,似乎比刚才两人互相深吻时还要陶醉,於是心里也想要有些贡献,以安慰他生命所受到的威胁,以及渴望关爱的心灵,於是爬到了绛仙身边说:「妹子,也让我来嘛。」
绛仙似乎天生就口交技巧娴熟,乐於与姐姐分享,便说道:「好啊,一起来吧。」於是两位好姐妹便开始分享,也幸好公子胯下够伟岸,给两人分是绰绰有余。
组妹两一面品着公子地巨阳,一面交换心得,让躺在榻上的公子安心享受之余,还可以分出精神来做些其它的动作,他见到绛珠背着自己的丰臀,那雪白的粉臀对着他十分可爱,於是便用手指将亵裤拨到一边,在雪白修长的双腿之间,露出了可爱的桃红色蜜穴。
公子仔细欣赏这珍珠蚌般美艳阴户,说了一声:「来而无往非礼也。」就伸出了舌尖开始舔弄起来,同时手指沿着肥厚阴唇间的缝隙滑动,还用指头扣着上方一张一缩的肛门菊花瓣,一勾一挑的挑逗着绛珠的情欲,还不时将鼻尖探进绛珠的臀缝,不住的嗅着她下体那浓郁挑情的气味。
绛珠因为被公子舔到了要害,而将握住阴茎的手放开,接着又因为被舔得太爽了张口哀哀乱叫,丢开眼前粗大的阴茎就不管了,绛仙见机不可失,於是便趁机将整个龟头都含入口中,闭上眼睛又开始舔弄品味着灵龟带来的滋味。
绛珠被公子舔得芳心大乱,正在调适对於这种刺激的感受,突然发现眼前的绛仙又将阳具一口独吞,於是嘟着嘴很是不平的说:「妹子啊,你怎可一人独占哩!」
绛仙回姐姐说:「我好爱将整个都含住嘛!」
绛珠也着急的说:「可是我也爱啊。」
公子则出面做和事佬的说:「你们我都爱。」
於这三人行的情欲进展得更快了,公子闻到绛珠下体那女阴动情的气味,嘴里尝到美味的爱液,眼睛看到绽放开的美妙阴阜以及粉红色的菊花穴,不禁让他体内涌出一股情欲之火,澎湃的气机不断地冲入下半身,阴茎也变得更为粗大起来,赤红色龟头涨得发出了紫金反光。
好吧,要舔就大家都舔吧,於是两位娇美的姐妹花,当一人舔龟头时,一人则舔茎干的部分,两人同心协力的分工合作,令公子的阴茎一下又一下的勃发脉动,身子是一次一次的哆嗦颤抖,感觉到那龟头一会儿埋进绛仙的口中,一会儿又填入绛珠的喉咙里,他的心里不断的赞叹着。
绛珠不停将公子阴茎在口中吞吐着,好似在吃糖葫芦一般,舌尖不停的舔,在龟头马口、稄沟到处打转;樱唇轻轻的含,在茎部的侧面上下滑动,有时像是不舍得一下子把他吃完,但情急之时又会一口含入,让龟头顶到喉头深处。
而绛仙用舌头在敏感的龟头下方逗弄时,柔软的小手握住公子的阴茎揉上揉下,另一手轻搔他的大腿内侧,由於龟头的部位有绛珠在细心照顾,因此她便将重心放在阴茎根部,时而将那子孙袋含在口中,用舌头不停的拨弄着,时而将舌尖扫过会阴,伸进公子的菊花中不停的搅动。
公子乐不可支的双手枕着头,看着两位迷人姐妹花舔含自己的巨阳,那种妩媚专注的淫态,那种充满欲望的幸福表情,脸上满是着意乱情迷,心里不禁感叹着,这里怎会是虎穴贼窝呢,明明就是淫欲温柔乡嘛。
一番舔弄之后,三人都感到欲火焚身,有要更上一层楼之感,於是绛珠和绛仙急急的将身上的衣裤全都脱了。於是在这斗室之中,露出了两副青春健美的玉体,以及一具虽是文弱书生,但胯下颇为可观的少年身躯。
平日性情温柔的绛珠,其实在心理上有极强烈的情欲渴望,因此脱了衣服之后,就转过身伏在公子身上,与他张口卷舌的热吻起来,有如春风般的触感袭上心头,让绛珠又酥又麻的贴在他的怀里。
而平日对人冷淡的绛仙,则像是对阳具有崇拜狂热,於是将公子的胯下当做偶像一般,继续在公子下身,努力的顶礼膜拜那心爱的粗大阴茎。
当公子觉得自己被服侍得太周到了,应该要换他来服侍两位美人儿了,於是便要绛珠躺在榻上,让公子和绛仙分别玩弄她的乳房,两人充分的照顾着她胸口傲人的双峰,分别尽情的揉捏着,用指头搔着乳晕,吸吮她的乳头,同时不时含进嘴里用牙儿轻咬,把绛珠逗着喘不过气来。
绛珠之后又换成绛仙享受了,公子仰卧在榻上,让绛仙娇小的身躯跨骑在他的脸上,公子扳开她的俏臀,他先用手指拨开那蜜穴,食指沿着中央裂缝来回滑动,一会儿功夫阴唇缝溢出花蜜来,雪白花唇儿渐渐分开一道细缝,露出里面的层层的鲜嫩肉片,一层一层包围着花蕊心,皱摺因饱含水气而显得异常娇嫩。
实在太可爱了,忍不住伸出舌头舔弄着这可爱的蜜穴,还不时将舌头扫过会阴,舔着菊穴。
旁边的绛珠则投桃报李的吸着她小巧玲珑的乳房。绛仙满脸通红,在公子舔弄蜜穴的刺激下,全身上下左右的扭动,绛珠的嘴则像黏在她的乳房上一般,随着她的身子摇动,绛仙娇喘的吐出她的欢愉说:「好美,好爽,再舔……」
绛珠舔弄过绛仙后,蜜穴中感到了有些空虚,於是就翻身骑上了公子粗大的阴茎,两颊嫣红的开始上下套弄,口中不断的喘息,一对丰乳随着剧烈的套弄而不停的晃动着。公子的阴茎被紧密的包围着,不留一丝空隙,只见蜜穴洞的两片肥厚阴唇,随着阴茎的进出,不停的翻进翻出,不时会溅出娇嫩花穴中的淫蜜。
而绛仙则与绛珠面对着面,她的俏臀被公子扳开,用嘴儿舔着蜜穴,手指抠弄菊穴。绛仙享受着公子对她两腿间的疼爱,而眼前则看着绛珠套弄时上下起伏的乳波,实在太羡慕姐姐胸前的伟大,不禁弯下腰去吸着绛珠胸口的一对肉球,舔吸她挺硬的乳珠,舌尖不继的在乳晕间打转,绛珠则一面继续的挺腰摆臀,一面嘴里咦咦呜呜的淫哼不已。
绛珠感动於绛仙那诚心诚意的热诚服侍,暂停了下来,捧着她的脸感激的凝视着这位好妹子,而绛仙则对她丰满圆润的乳房,充满羡慕的说:「姐姐身子好美哦。」呵呵,现在不必羡慕,经过公子的细心滋润,包管你过了两年,也会有那胸前的伟大。
绛珠动情的将脸贴近,伸出了嫩舌与绛仙的舌头嬉戏着,两人亲蜜的一番深吻。两位美人儿的下身与公子相连着,与上面的亲吻,令三人体内燥热不已,房内充满着淫靡气味。
绛珠颤动的身子上下起伏着,气喘虚虚的从喉咙里发出阵阵淫哼,蜜穴在公子巨阳猛力的顶弄下,身子有些不支的后仰,绛仙又去玩弄她最为羡慕的丰乳,揉捏着她柔软又有弹性的两球。
当绛珠支撑不住的往后仰倒之时,好奇的绛仙前倾过去,将脸儿移到绛珠与公子交合的部位,仔细观察阴茎在蜜穴中进进出出的雄姿,似有恋阳癖的绛仙赞叹的说:「这么近看,就觉郎君特别大。」忍不住就在阴茎与蜜穴接合的交界处舔弄了起来。
绛珠忍不住的叫出来:「好羞人啊……但是好舒服。」那种感觉太特别了,於是就停止了套弄,让公子的阴茎深深的插在自己的蜜穴里,让绛仙舔舐着两人在交合部位溢出的淫蜜。这时的公子仍然努力的舔弄绛仙紧小的蜜穴儿。
当绛珠觉得自己的蜜穴,经过在公子身上狠狠套弄一番后,蜜穴一阵紧收,丢了一会儿,花心中的空虚感已经得到一些缓解,而好一阵子主动的套弄也伴随着些疲乏,另一方面,也应该让公子为绛仙的蜜穴止止痒了,於是翻下了公子的身,让绛仙跪伏在她身上为她舔穴,同时由公子从后方给她好好的插弄一番。
绛珠躺下之后,绛仙反身趴伏在她身上,绛珠将公子阴茎上从自己的蜜穴中所带出的淫津浪水,先用嘴舔个乾净,然而趴在她上方性子急燥的绛仙却等不及了,频频呼叫着:「郎君,快点!」,绛珠连忙嘴儿松开公子的阴茎,好让他从后方插入绛仙紧小的蜜穴中。
公子用最快的速度将龟头顶在湿滑的蜜穴口,用力的往内一刺,绛仙在强力的冲击下,上身随之摇动,她叫了一声「好样的………」后,随着便低着头、蹙着眉,满脸承受不住的样子,嘴里不断的叫着:「好美、好美。」
而公子感到每一次阳具的向前冲刺,彷佛都是一个全新的感受,绛仙那苗条的身躯,那又狭小又紧迫的阴道,紧紧包夹着阴茎磨擦,畅快的酥麻感,让他忍不住加快腰臀摆动的速度,用更猛的节奏操弄着眼前鲜嫩的蜜穴。
绛仙一面承受着公子全力的冲击,另一方面还十分尽责的用小手拨动玩弄绛珠的蜜穴,在哼哼嗯嗯之际,不时低下头舔弄着绛珠两腿间的花唇。
仰躺在下的绛珠,看着上方公子雄伟粗长的阴茎,在绛仙窄小的穴中猛进猛出,感受到绛仙嘴里所说的那种「特别大」,不禁也抬起头将嘴贴了上去,在阴茎与蜜穴交会处舔了一下,然后问:「绛仙妹子,有感觉吗?」
绛仙放开口中的蜜穴,感激的回覆绛珠说:「好美哦!」接着更是努力的舔弄做为回报。
在公子快速且重力的驰聘下,绛仙突然感觉到终点近了,放开了一切,软软的说着:「我想要丢精了。」
绛珠的蜜穴在她高明的舔弄之下,也觉得快上到颠峰,跟着回应说:「我也是。」
公子决定要让两位美人儿共享高潮,於是,要绛仙与绛珠虚抱在一起,然后从后方一上一下猛烈的抽插两个美妙的蜜穴,两人的乳房都随着他的动作在跳跃着,在插弄中抖动着阵阵乳波,两对乳头互相碰撞磨擦,激出了阵阵的酥麻,显现出一种令人陶醉的波动。
公子此时的魄力真是勇不可挡,就算同时面对盗贼头目,都可以勇往直前,势如破竹………可惜,这床第争战与弄刀弄枪还是有些不同。
两位美人儿在声声媚叫之中,共同达到高潮,公子再也经不住两人如此令人晕眩媚惑的夹击,一股如电击般的感觉,从脚底麻到了头顶又转入胯下,「呃」
的闷哼了一声,将子孙袋里的千万军马,争先恐后的派出去占领了绛仙那放了空城的蜜壶,在她狭小的蜜穴里喷出一股精液之后,感到真是通体舒畅。接着紧紧的搂着两位美人儿,享受着一阵又一阵的温馨。
公子躺在榻上,享受着温馨的高潮余韵,绛珠及绛仙一左一右的偎在他的身上。呵呵,果然是同胞姐妹,心思想连,首度的一床三好可说是合作无间,让个个称快。
看倌这会可能会有些怀疑,这姐妹俩怎的好像突然变个性子似的,从开苞破处时的半推半就,一下子就如此的主动呢?要说江湖儿女,本来就少掉了大家闺秀的扭扭捏捏,一旦身子破了,在床上做起来可就无所顾忌了。另一方面,只怕姐妹同床的良性竞争,也发挥了功效吧。
只是………公子此际觉得腰挺酸的,看来待会两姐妹喘过气来之后,还需要要她们再推拿一番。十)
公子与绛珠、绛仙姐妹的一夜激情,由於在自家姐妹的绣楼中,干起事来特别感到自由自在,无所顾忌,因此,在缠绵交欢、欲仙欲死的高兴当头,哼哼唧唧、淫言浪语等放声高呼,自是豪无节制,都忘了隔墙有耳一事。
果然到了第二日,就有消息传到刘寨主及太君的耳中,说二位姑娘和谢公子好上了。於是,寨主及太老妖怪就开始安排阵仗,准备将想要逃家私奔的两位姑娘挡住。
到了第三日之清晨,由於太君安插在绣楼服侍者的密告,合宅之人,均已知道绛珠、绛仙组妹不但不愿意斩杀公子,并且逃离山寨的去志已定,於是祖母下令紧守九重门户,以防他们逃脱,形势十分紧张。
绛仙浑身戎装,御弓佩剑,然后,以布巾将公子绑缚在背上,对着姐姐绛珠说:「我背着郎君不便格斗,那五毒丹砂就让姐姐先藏在身上,我先献上珠宝,若是老痴虎仍不满意,我会乘机冲出大门吸引她的注意,姐姐就见机行事!」
绛珠也全身穿带整齐,武器扎好说:「妹子先走,姐姐断后,将公子保护在中间,以免无意中受到袭击!」
看到一对姐妹对自己深情的关注,被背在绛仙身后的公子实在感慨万千,此时真可说是「百无一用是书生」,正在考虑如果此番能够逃离生天,是否要向父亲手下的能人讨教武功,以后才不会有如此无力之感。
嘿嘿,依在下看来,这公子武功再怎么练,只怕连这对姐妹功夫的一半都达不到!还不如就捡现成的,将来就让两位少夫人保护就好;若是真要吃苦练功,倒不如多练练胯下的玄功,如此才好做人上人,而且功夫如果练成,这人上人也才能够做得持久一点。
姐妹准备好之后就下楼了,第一个见到的是手握钢鞭的父亲,怒发冲冠的,独自一人坐在八进厅上,绛珠绛仙并肩在他面前跪下,姐姐绛珠请求说:「女儿要离开了,愿父亲体谅女儿的苦衷,不要加以拦阻,为他日相见留个余地!」
这刘麻子气得大吼说:「贱婢等自作主张,想往那里走,且吃我一鞭!」
说完手持双鞭飞舞而来,绛仙背着公子退到廊下,绛珠则拔剑迎着双鞭,才三回合,老刘忽狂叫倒地,原来他持鞭的右手五指,已被绛珠的剑锋削去三指,绛珠见乃父已无力持武器,便不再追杀,直接往七厅而去。
技不如女儿的刘麻子痛得倒在地上,仍咬牙切齿的痛骂诅咒说:「忤逆种,就算你两肋生翼,也让你难生离刘家大门!」
把守第七厅的是二女的母亲,见到慈母时姐妹悲从中来,泪如雨下,母亲也掩面拭泪的说:「女儿们前途珍重,母亲没有其它的东西相赠,伞一柄带去,可免飞剑之惨害。你们逃出生天之后,别忘了火坑之中尚有老母在受苦啊!」
姐妹强忍着悲戚,接受那只伞之后,拜别了母亲,来到了第六厅,见到大嫂带着四位婢女,全副武装的守候着。
绛珠向前一步说:「大嫂也有意为妹子们送行吗?我们一向亲如姐妹,实在没有必要多此一举啊。」
大嫂也明知自己武功并非姐妹任何一人敌手,但是为了掩人耳目,举起了钢叉虚战了几回合,然后说了声「好厉害!」就拖叉让路,於是姐妹们便进入到第五厅。
这时,看到大哥刘虎怒目扬眉,手握双刀的当门而立,绛珠向前委婉的告诉他:「大哥,妹子们嫁人是迟早的事,俗语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嫁人了,当然应随丈夫而去,尔后彼此相见之日正多,如今为何不能体谅我们呢?」
刘虎按刀大声说:「祖母之命不可违!且妹子们要嫁人,并未请得父母之许可,擅自行动於礼不合!」
绛珠回答说:「祖母之命已无人性,是乱命也!岂可听从?况且妹子们嫁人母亲已经知道了,大哥就算是不念平日相处之情,也要看在手足的情份上!」
刘虎也不答话,摆开阵式直奔绛珠而来,霎时刀光剑影搅成一片,数十回合之后,绛珠宝剑绝招一出,刘虎手上双刀皆被削去一半,锵锵几声堕於地上,刘虎心知不敌,乃向西房退去。
守住四厅的,是二哥刘彪的妻子白氏,二嫂挺双背刃佯装拚斗状,绛珠见那招数软弱无力,也跟着做戏,刀剑架在一块,身子靠近之时,二嫂低声嘱咐说:「妹子脱离火坑,嫂子深为你们庆幸,惟希望他日妹子也能为嫂施一援手!」
绛珠小声回答:「嫂子不要忧虑,到那恩仇了了之时,妹子等一定不负嫂子相助之情。」
话说明白了,白氏诈败而退,绛珠绛仙两人先后冲到了第三厅。 这时见到四位头目各展兵刃,一句话也不说就围打上来,绛珠毫不畏惧,飞舞着龙泉宝剑,如飞花、似滚雪,在剑锋所及之处,四盗不敢接近,仅在外围打转而已。
绛仙在天井之中,见到四盗以多欺少,欲消耗姐姐的体力,於是连发两支袖箭,分别击中两头目的喉部,先后倒地而亡,剩下两人见了惊吓的想要逃走,绛珠剑光一闪,其中一头目人头落地,滚於数丈之外,最后一个盗首也逃之不及,被绛珠截去一臂,大叫倒地。
姐妹冲入了第二厅,先前执刀主张杀公子最力,被绛仙瞎其一目的盗首,领着一票人迎击,绛珠杀得性起,气势如虹,才六七回合就剑镖并用,那执刀额上中镖,血如泉涌,动作一个迟顿,就被绛珠拦腰一剑,分成两截,武功低下的众小盗也被绛仙斩杀十余人,剩下的人吓得一哄而散。
於是绛仙在前、绛珠殿后,到了前厅的房门,见到祖母身穿深青战袄,腰束白布,手扶盘龙拐杖,端坐於大门边的椅子上,瓜皮老脸满是杀气,双目炯炯发出可怕之凶光,默不作声的像恶虎般的盯着想要逃走的孙女。
绛仙、绛珠一见到祖母,惊怕的跪下,祖母发出恐怖的冷笑,如鸱鴞夜啼一般,令人胆战心惊,接着微微点头,看着姐妹俩说:
「孙女要出嫁了,祖母岂可没有赠礼呢?然而,身为你们的祖母,我再三的思考,若是以绸缎脂粉相赠,以谢公显宦之家,必将笑你祖母寒酸相,至於金银饰物,谢家富比王侯,也是画蛇添足,你们猜一猜看,祖母要送什么给你们最合适?」这明显的是不满孙女们私奔所说的反话,绛仙等人怎会听不出来?
於是绛仙叩头说:「太君请听孙女说,孙女等违背尊长的命令,擅自择婿与家庭脱离,自知罪愆深重,然木已成舟,不能反悔,令只能求於太君,顾念孙女往日承欢之情,网开一面。孙女等下嫁谢家公子,虽不能每日依於膝下,然而每逢朔望之日,必定归宁定省,太君如有命,孙女之供驱策一如往昔。」
祖母鼻中作恨声说:「你们嫁出之后已成为宦家眷属,老朽算什么?怎敢不知轻重妄自差使贵人!我也不想浪费时间与你们闲话,我刚才讲要送你们的,不是别的东西,正是我随身相伴的盘龙杖!」
话说到这里,以杖点地,四周墙壁发出龟裂剥落之声,果然内力深厚,绛仙听了大惊失色,仍强作镇定,於是接话说:
「孙女嫁人他去,无物上献太君,这里一些珠宝,聊表甘脂的侍奉。」於是取珠宝一包,置於椅侧。
果然,当祖母看到了这些珍宝,脸色稍微变好,接着绛仙将过去积蓄的珍宝全部取出,呈在祖母面前说:「这些都是孙女数年来所有之积蓄,如今要嫁入谢家,衣食当可无虑,因此全数呈献给太君!」
祖母将这些珍宝放在手上把玩了许久,於是绛仙说:「这些可以当作你和谢家之子孝敬的,你们可以走了!」绛珠急急着向绛仙打眼色要她带着公子快走,於是绛仙叩首之后,立即背着公子急急出门。
等绛仙离开之后,绛珠即跪着哀求祖母,恳求准予同行,祖母冷笑说:「要我答应也不难,你妹妹及妹婿临行时还送我珍宝,为我养老之需,你有什么东西可以送给祖母的啊?」
绛珠辩解说:「妹妹平日善於积存,因此,这时候有这么多祖母喜爱之物可赠,孙女平日不喜这些东西,以致过去每有珍宝,就如数缴呈祖母或爹娘收藏,太君既然放了他二人,何不……」
话没说完,祖母瞪大双眼大声叱责:「贱婢!别再啰嗦,我现在才发觉,你妹妹的出走,必然是你教的,仙儿年纪小,过去从无违背尊长之举动,如今忽然变得胆大妄为,不是你唆使怎么会如此?」
老妖怪就是老妖怪,说翻脸突然的就翻起脸来。
绛珠极力解说绝无此事,的确是嘛,明明是绛仙开始的,后来还拉做姐姐的一起下水,然而祖母才不管这些,看到她拿不出珍宝来,於是握杖而起说:
「你还在喋喋不休!还记得前天早上,你对我所说的吗!绛仙想要叛离,你还帮着我劝她,今日竟然图穷匕见,就算你再会辩,也只是蒙蔽一时而已。来!
你既然决心求去,我也不会强留你。」
说完突然举起盘龙拐杖,当头击下。绛珠知道这时再用言语哀求也没用了,於是缩身往一旁跳开。 那一扙落空击在地上,方砖尽碎、四壁震荡,可见是力足千钧,存心要绛珠一死。
绛珠跳开后站在地面,那拐杖如影附形的追来,拦腰横扫,绛珠双足腾空,将身子点在桌椅家具上,所有被拐扙触及物品四下纷飞,老妖怪出了三杖,都给绛仙以敏捷的身形让过,接着绛珠大声说:「祖母必欲取我之性命,是祖孙之情份已绝,我已让过三杖,如今为了自卫,只好与祖母一较身手了!」
这老鬼物一声更是怒不可遏,大杖飞舞如游龙之夭矫,绛珠虽身怀宝剑,也不敢与拐杖做正面冲突,只能乘隙回刺数剑,数十回合后,绛珠突然大叫,说:「祖母请住手!孙女愿将珠宝献出了!」
老妖怪听到有珍宝可拿果然停杖,没想到绛珠一扬纤手,将暗藏瓶中之五毒丹砂,泼空洒下,老妖猝不及防,已被丹砂迷目攒鼻、刺耳封喉!惨号一声之后竟然倒地不起!
这绛珠在放丹砂之前,已趁动手之际占到上风的位置,等这「老痴虎」中计倒地之后,乃如掠柳之黄莺,飞身出门,大厅之中虽然仍有几位头目,但是皆隔岸观火,绝无一人敢於拦阻,更没有人敢追袭。
与妹子会合出了隧道之后,取来两匹马,姐妹不循原路,乃由小径出南谷,向太原进发。 走了约五十里,绛珠极为疲惫,於是与妹子将马系於路旁,共坐在松林下。於是绛仙便问姐姐如何逃脱的,绛珠一面喘息一面说:
「老鬼虽倒地,我也力尽了,她的那支拐杖重如泰山,我仅能闪躲,不敢招架,今日起了南风,我一直想抢到上风,但是老鬼之杖横塞在门前,我缠斗许久才得到上风的机会……老鬼聚炼这五毒丹砂,本是要用来害人,没想到如今却害到自己,真可说是苍天有眼,报应不爽。」
才说到这里,绛仙此时突然大惊失色的呼叫说:「姐姐你听,仔细听……那是什么声音?好可怕啊!」
绛珠侧耳凝神,稍一静听,立即高呼说:「妹子速将母亲所赠之伞张开!」
於是绛仙取伞张开,三人互相拥抱伏於伞下,没多久怪声愈来愈大,碰到伞时,砰然一声山崩石裂的声音,绛仙这才卸伞,仔细一看,是一支晶莹玉琢的小剑,才二寸多,插於伞盖上,剑头已折断,绛仙奇怪的问姐姐说:「纸伞竟能阻隔飞剑,这是什么道理呢?」
绛珠笑着说:「这伞涂抹了狗血,因此有此破除法术之特异功效也。」
原来「老痴虎」虽中毒砂倒地,然而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乃以本命元神,释出飞剑追杀二女,遇狗血破其法术,老妖怪也力尽而亡。
两人复上马前行,这时果然二哥刘彪随着飞剑方向纵马追来,绛珠与他战在一起,彪武功不如绛珠,拨马而逃,以手探箭壶,发现其中空空如也,原来他所藏之毒弩,都被二嫂偷出来毁去,没有那拿手绝技,刘彪也不敢再穷追。
於是绛仙组妹拥着公子登上大道,在夕阳西斜之时抵达太原。
谢公夫妇见到爱子归来,悲喜交集,廷玉乃追述先前情形,谢公夫妇都惊叹不已,而绛珠、绛仙两女双双入拜。谢公目睹这一对玉人,愿下嫁谢府为爱子奉巾栉,欣慰不可名状,夫人尤其喜悦出自内心,将交付贴身的俏婢小碧小翠去服侍两位少夫人。
谢公不日即请朝中挚友认绛珠、绛仙为义女,并择吉为爱子成婚。
成亲一个月之后,谢公授命应青萍副将,督师前往剿平刘家寨,以绛仙、绛珠指示路途,一路势如破竹,刘氏全家被缚来。姐妹两人苦苦泣求谢公释放其母及长兄,轻惩两嫂,其余则不过问,谢公问明此四人平日之行止,知其无大过,於是一一应允之,於是刘麻子、刘彪及众盗首,皆秋决明正典刑!
从此无后顾之忧,姐妹与谢公子果然是夫唱妇随,而绛仙也授予谢公子合籍双修之强身之道,以谢公子之天资,加上胯下本钱之雄厚,果然变得很强。日后谢公子对姐妹俩之关爱溢满,超出少夫人们所能承受之时,便让公子剩余精力,惠及俏婢小翠、小碧,於是一家之中和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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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话说大明朝有位御史姓谢、名云衢,原籍山西太原,生性耿直刚正不阿,敢做敢当,直言不讳,每年奉皇帝命巡视各地,明察暗访官吏政绩,有过弹劾、有功呈上褒奖,不循私,不阿谀,极有名声。
在其幕僚中,能文善武的人才济济,特别是原籍中州的应青萍及长安的鄂龙飞两人,都是武解元出身,因仰幕谢御史的名声,皆投於谢公的门下,恭敬的侍以弟子之礼。
谢公担任御史期间,四境并不安宁,绿林盗匪打家劫舍、时有烧杀掳掠的传闻,而各地方官员手下无能人,皆束手无策,缩头不敢管。而谢公一探访到地方上有盗匪做恶之时,便会派遣青萍、龙飞两位高手,率领正派豪杰,至穷山恶水之间加以剿灭,以铲除祸害。
其中最着名的两战,即是破关外牡丹岭之大盗,以及江南太湖之水贼,配合着地方卒勇之围剿,使得匪人几乎无法遁逃,个个恶贯满盈,纷纷死无全屍,乡里百姓乃得以安居乐业,个个额首称庆,都将谢公当作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谢公近四十岁时,夫人才为他生了一个儿子,因此十分的呵护教养。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以谢公之英才,所生儿子廷玉也是聪明非常,五岁就能与人应对如流,七岁入学识子,十二岁时参加童子试,文采出众,一鸣惊人。
转眼又过了五年,廷玉十七岁时,也长得丰华俊美,为全城数一数二的美少年,而每参加县试皆拔头筹得第一,因此虽然很少出游,但全城之中颇有名气。
谢御使因公常於全国各地奔波,在家的时日并不多,然而每次回家,见到佳儿如此贤肖,也让谢公老怀欣慰、十分快乐。
在谢府中负责照顾公子的,是一位叫做葛三的老仆,早年他被匪人掳为奴,谢公在破获盗贼巢穴时将他释出,为了报答谢公的救命之恩,誓言终身在谢家为仆,谢公一家有感於他的忠诚,於是在公子幼年时,就交付他负责照顾廷玉的责任,十余年来,从幼时的提携捧负,直到公子弱冠成年之时,仍是终日随伺於左右,十分殷勤,十数年如一日,不敢稍有懈怠。
葛三与公子十余年的相处,也将公子视为亲人,公子高兴的时候,葛三也十分喜乐,公子身体不适或是忧愁之时,葛三也会非常为他担心,公子对於葛三的态度,也不将他当作奴仆,倒似自己的亲人长辈般看待。
公子满十七岁这年,新春过了没多久的一个早上,一大早,有人推门进来,娇滴滴的道了声:「公子早安。」
发现进来的人不是平日照顾自己的老葛,公子猛的坐起身来,却发现是平日在夫人身边服侍的艳婢小翠,将端来的早餐放在桌上后,正俏生生的站在床前,微红着脸儿说:「夫人说公子已成人了,换小婢前来服侍公子。」
公子惊讶得目瞪口呆,母亲大人对自己居然如此的体贴,想到他长大了,需要异性了,另一方面则在小翠说话时,就一直打量着她。平日公子向母亲晨昏问安,虽然小翠等婢女常会在一旁服侍,但是他怕母亲责怪自己轻浮,从来都不敢多看一眼,如今她就大大方方的站在自己面前,当然要好好仔细端详欣赏一番,这才发现小翠长得体态丰满、玲珑凹凸,嫣然一笑时,妖娇百媚,自然而生,令人怜爱。而她身上的穿着,似乎十分的单薄,里面好像什么东西也没有。
公子觉得事有点奇怪,於是问说:「咦,母亲要你来服侍何事?老葛到那里去了?」
小翠红着脸,娇笑着说道:「不是才说过吗,夫人希望公子早日学到为人之道,为谢府添子添孙,婢子得知夫人的意思后,由於一向对公子心生爱慕,愿意委身与公子,同效於飞、共赴巫山,不知公子意下……」
公子不等小翠说完,便急着说:「多谢姑娘如此厚爱,此乃小生之幸,更何况我也早有此心意了!」
嘿!原来以前的目不斜视是假装的,原本还以为他是「好兔不吃窝边草」,如今美色当前,这公子一下就露馅,换成了「近水楼台先得月」了呢。
小翠听公子如此有心,於是嫣然一笑,主动来到床边为公子脱去寝衣,公子虽受宠若惊,但却也因此而情欲勃发,难以抑制,接着,再看到小翠宽衣解带,果然在她的单衣之内,当真没有其它的衣物。
章节不全,请尽快补齐。 尾行火星人 留
公子审视着她白嫩如雪的肌肤,乳房玲珑而饱满,小腹平滑柔顺,一涡可爱的玉脐下,连接着几根稀疏的柔毛,愈往下,毛儿渐次的又浓又密,然后又消失在雪白丰腴的双腿间,形成一个黑白对比强烈、乌黑浓密的三角形,使得她全身散发出一种青春少女独有的气质;而她的眉目之间所流露出的娇媚情态,将急欲满足男女情事的心情显露无遗。
小翠赤身登上公子的床,屋里顿时充满欢乐,彷佛像春天一般温暖,枕席之间,极尽欢情。
公子让小翠躺在床上,然后把脸靠上她那柔软的小腹,轻轻的抚弄摩挲着,感受那细致的感觉,令小翠忍不住发出一丝满足之细吟。
接着,轻轻将小翠的双腿掰开,让她那娇嫩的阴户曝露在眼前,在两腿根部露出一对粉红色的小唇片,随着两片阴唇开合之间,蜜穴内的春光也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他的眼前,其间缓缓流着爱液淫津,并隐隐透露出阵阵幽香。
公子的脸儿情不自禁的靠了上去,当他的嘴唇微触到那稀疏的草丛上时,小翠像禁受不住搔痒般的抖动起来,双手不停的抚摸着公子的后脑。
公子伸手轻轻地拨弄着小唇片上方那颗肉蒂,舌头在花唇上轻轻舔舐起来,小翠再一次忍不住地呻吟出声。公子的舌头在那神秘的桃源仙洞上忙着,心中惊讶着自己怎会如此的情不自禁,不知不觉就舔上了平日用来排污除秽的部位,然而在这激情时分,真的是什么都不顾了,这最肮脏、最低下的方寸之间,当下却成为最为美味、最为神奇的妙处,於是便忘情地舔着俏婢的嫩穴,将舌头伸进蜜洞口一阵搅弄。
小翠的背部弓了起来,发出阵阵嗯嗯、哼哼的淫哼,还将腰臀缓缓扭动着,配合公子的舌尖在自己的阴道里伸缩、搅动。
「嗯……好美!」小翠半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在抖动着。
公子的唇舌向上移动,埋首在小翠的胸脯上面,嘴唇含着上面的乳珠,胸膛紧贴着小翠的粉嫩的大腿磨动着。
「啊……呀……」当公子的舌儿轻轻在乳尖扫过,小翠挺着上身、将雪白柔嫩的双峰迎向他。
接着,公子的头离开小翠的胸口,继续向上滑,直到四唇相接,而那童子棒儿也正好抵上了阴唇;公子把舌头伸进小翠的嘴里搅拌着,暗示着下身的肉棒也将发动冲锋,要如此这般的在阴道里搞来搞去;小翠似乎很饥渴的腰肢摆动,预备接受着他的冲击。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房门打开了,传来老葛道早安的吆喝:
「公子早啊!」
公子一个惊起,发觉卧房内只有自己一人,怀里抱了个枕头,一脸痴呆的左顾右盼……
小翠呢?小翠那儿去了呢?
呵呵,小翠还在夫人房里服侍着夫人呢,原来方才的这一切,只不过是公子的一场春梦。
为老葛的这么一惊起身,就觉得身体感到一股不舒服,一颗心怦怦跳得十分不平静。老葛送上的早餐,公子直说吃不下去,只是斜躺在床上假寐,老葛十分关心的询问他怎么了,公子懒懒的回答道:「头微微发晕,心又跳个不停,想要一个人安静的多休息一下,你还是先下去吧!」
老葛平日将公子照顾得无微不至,过去很少看到他有什么病痛,这时候看到他四肢无力的样子,心里十分担忧……
其实,老葛没有特别注意到,公子是斜倚在床,而不是仰卧在床,主要是想要掩饰他虽然四肢无力,那第五肢却是因为春梦的关系,十分的精力旺盛,无处发泄。
原来公子在起床之前,刚好做了这场春梦,正要与巫山神女好戏上场,若是老葛晚一点来,想必会以梦遗做结束,这样也算是可以消消火。只可惜还没来得及梦遗,却被老葛带着早餐闯了进来给打断了,因此胯下正是怒马蓄势奔腾,然而却是无处可跑,正胀得难过得很。如果您是公子的话,是爽还是不爽呢?
深受礼教缚束的他,心下犹豫老半天,是否要请十指姑娘过来帮忙溜个马。
不过,无论如何,还是将打断春梦的不速之客先送走,好让自己的心情与身体平复下来。
看到公子十分不爽的样子,忠心耿耿的老葛心中十分忧愁,离开房门后就快步前往禀报夫人说:「公子身子不顺畅,怕是要生病了,愿夫人亲自前去探视一下。」
夫人一听,立刻急着前去探望,进到房间时,只见到公子已经面向床内、弓着身体熟睡的样子,整张面颊烘热得像晚霞一般。
其实,这个时候公子并没有睡,只是发现自己的母亲来了,而自己的下体仍是高翘不已,若是醒着的话,站起来施礼,胯下一只帐蓬必然会被母亲见到,到时脸上实在放不下去,因此故意装睡;弓起身子是怕被人发现那羞人的勃起,面颊红热倒不是因为生病发烧,实在是因为怕被视破羞愧而红。
夫人见到儿子反常的模样,便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间,轻声告诉老葛说:「我这宝贝儿子实在是求进心切,太过用功了,一定是读书读到了日以继夜,太过於劳神了,因此造成现在的体力不支。你先请公子的授课老师回去放几天假,等到吾儿的身体好了之后,再来教授学业。城里东街的郭楚白大夫,是我们这一带最好的良医,你就去跑一趟,请他过来看一看。」 葛三听命之后,立刻先去找大夫,之后再去书房告诉授课先生放假五日。
当然啦,青年男子胯下勃起本来就不是病,若是不能勃起,那问题才大哪!
公子经过一段时间的静心之后,身体的异像稍稍解除,就在这时候,郭大夫也来了,因此,郭大夫为公子诊视时,也查不出什么大毛病。身为名医,郭大夫为公子把脉时,从脉相也可以看出,公子阳气十足、精力旺盛,若是能够妙龄少女配对交欢,阴阳和谐之后,一切问题可以解决。
然而,大夫深知谢府中庭训极严,在功名还没有寸进的情形下,大概不会想到为公子寻觅佳偶、让他的胯下可以寸进一番,否则,谢御史自己也不会近四十岁才有儿子。
既然不能用阴阳交泰满足性欲的方式发泄精力,那么次一等的选择,就是让公子出去游山玩水,到处走走,倒也是排解精力的方式,於是,郭大夫就顺着家属的说法,吩咐:「公子看起来的确没有病,应该是用功太甚,只要让他出去游玩几日,舒散身心,自然可以不药而癒.」
其实,郭大夫真的很想加个一句,最上策是为公子找个美女放上一炮,所有的问题皆可迎刃而解,只是面对官夫人,他不想因为说这些话讨打,因此忍了下来,只提供了一个下策。
公子因为母亲严格的管教,平日习文孜孜不倦,终是埋首於古书故纸堆中,几乎像是大家闺秀般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然而以他的聪明才智,读书触类旁通,怎会不知男女情事?因此早就是情窦已开。
只可惜书中变不出颜如玉,因此,谢府中服侍夫人及太夫人的妙龄婢女,个个都成为廷玉心中试验性欲的假想对象,然而由於庭训严格,也只敢在心中想一想,不要说是去碰她们,连多看她们一眼、或是言语挑逗都不敢做,然而想得越多,心火也就越旺,一场春梦,只是因应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而已。
由於公子是一大家子未来的希望,大夫交待只要让他出去透透气就好了,於是夫人就要老葛出去打听本城最近有没有些什么好玩的活动,就带公子去看看,散散心也好,老葛一听就急急与邻居好友打听到,新年期间在大校场正好有些跑江湖的热闹表演活动,於是立刻回报夫人。
公子经过了一个早上搅扰,又是母亲来探视,又是大夫来把脉,又说不出有什么不适,总觉得没情没绪的,然而因为早餐没吃,到了中午还真饿了,乖乖的吃了中餐,由於教书的学究被夫人放了几天假,老葛又被夫人派出去不知忙些什么,自己独自一人正觉得无聊得很,突然,老葛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兴高采烈的对着公子说:
「夫人有命,要老奴陪着公子去大教场看热闹,这几天刚好有刘家大班在那里做江湖卖解,听说有钻刀圈、吞火焰,还有耍猴戏的,非常好看,要早一点去占位置,再迟一点可能就没有好位子了。」
公子从小到大,专心於书本,还从来没看过江湖马戏之类的活动,一听有新鲜的玩意儿可看,立刻换上整洁正式的衣冠,整个人像变了个像子,果然一派翩翩公子,一扫整日无聊的病态。
公子骑着骏马与老葛同到了大教场。
整个占地三十亩的场子用黑布幔围起来,寻常人要花几个铜钱才能进去看,而在教场西端则架了个高台,专为官府贵宾及乡绅富贾的看台,当公子入场时,平民席已是万头攒动,公子则由两位地方卒勇扶着,登上高台,然后坐上高台的左席。
他的座位附近则坐了几位衣着华丽的地方士绅,见到他来,知道是谢御史公子,纷纷点头致意,由於谢公子平日足不出户,因此大都不认识,只能虚应一应故事的回个礼。
这个时候,真正吸引他目光的,倒是坐在看台右席的人,由於男女有别,因此,官府女眷及缙绅名媛都被安排在右席,衣香鬟影、粉白黛绿,个个都是盛妆打扮得花技招展的,公子一辈子也没看过那么多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闺女、少妇,然而基於礼教之防,扫过一眼之后,也不敢再多看了。不过,对於过目不忘的他来说,几位较为出色的美女都被刻印在心上,想必下次做春梦时,巫山神女会换几张不同的脸蛋了。
然而你不去看别人,别人还想多看你耶!
坐在右席的青春少艾、婴婴宛宛之流,也不少怀春少女,看到如此长得一表人才、仪表翩翩、如玉树临风的贵公子,无不秋波流盼,眼光不断的往这儿飘过来,有的是脉脉含情,有的则是火辣辣的盯着猛看,恨不得能将他吞入肚内;大抵上脉脉含情的是尚未出阁的闺女,火辣辣的、看起来就像富商得宠的小妾。
有几位认得谢廷玉公子的,还偷偷的和姐妹淘们咬耳朵,说:「此人就是人称神童的谢廷玉公子也。也不知谁家的女儿有那么大的福份,可以消受得了如此俊俏的郎君!」
看起来,这会儿谢廷玉出来看完这场杂耍后,全城有一大半的大家闺秀要闹病相思了。
(2)
公子落坐没多久,突然锣鼓喧天,在众家小姐、如夫人还在往这儿猛瞧的当儿,好戏可就开始了,公子的注意力立刻被场中的活动给吸引了。先是来一个大汉耍叉,上下左右耍得虎虎生风,接下来则是秀士舞剑,有如落花流水甚是好看,接下来则是牵猴弄犬的马戏表演,人兽之间互相戏弄,公子平生从未看过这种有趣的表演,因此看得心中大乐,频频鼓掌不已
场中正在表演之际,有一位满脸麻子的戏班班头,手里拿着一份戏摺登上看台,走到公子面前含笑躬身,说是要请公子点戏,公子搞不清楚这个名堂,於是回头问坐在后方的老葛说:「为何拿这摺子给我看?」
老葛笑着说:「这位班头拿这摺子,是恭请公子点自己爱看的花式表演,可以随意选一个叫他们演出,若是演得果然巧妙,公子可以多赏赐他们些银两。」
公子瞪着摺子上的名目,个个字都看得懂,只是没一个看得出是什么花样,一张脸只是窘红。老葛知道公子平日都在用功读昼,对於戏耍毫无所知,於是就代点了一出「火弹」,班头有人点了特技,表演的花红有了着落,於是很恭敬的拜谢退下。
而在右席的那些女宾们,显然都是行家,争相点了不少戏目,有的点钻刀圈,有的点百步穿杨之箭术,有的点了高空走软索,每演出一项,都让公子欢喜赞叹不已,口中一直不停念念有词的说「百闻不如一见」。
最后突然金鼓齐鸣,声震全场,观众们个个屏气凝神,注意着校场中的动作,此时场上高悬一黑牌,上面以白粉写着「谢大少爷点<火弹>一出,表演者,刘绛仙。」看台上众人立刻议论纷纷,有的说谢公子眼光真锐利,对戏目监赏力极佳。
有的说刘降仙虽然来过太原三次,只可惜徒闻其名,无缘见其表演身手。有的说先前在京城中的表演,某大人曾赐点刘绛仙「斗剑」一出,一时哄动九城。
正在议论纷纷之际,见到一位妙龄女郎,身着白绫繟密扣战衣,外披着玄绸镶白大氅,秀发上以玄绸抹额,脚上金莲不足四寸,双钩着小皮靴,紧踏着金镫,右手执缰绳,左手挽弹弓,身跨雪白骏马缓辔而出。
此时全场喝采声雷动,此时因距离西台将近百丈之远,虽是无法看清颜面,然而英姿如画,身形窈窕,彷佛艳绝的出尘仙子,此情此景已令公子看得怦然心动。
当佳人骏马越走越近,公子仔细审视,发现这位女子真是长得花容月貌,柳眉叠翠、桃靥生春,正是所谓「丁香结子芙蓉面,不系明珠系宝刀」之巾帼英雄,似乎正是这位刘绛仙之写照,公子一见惊为天人,只怕九天玄女下凡也不过如此。
这马儿沿着边道缓缓绕场一周,明显的就是要让全场看清楚这马上佳人之绝世姿容,接着美人儿徐徐卸下大氅,顺手丢给一旁的助手,接着御弓於臂上,单手急提缰绳,身下宝马似解人意,双耳直竖的长嘶一声,先是人立而起,之后如离弦之箭的绝尘疾驰,只见到白巾飞扬、红丝飘拂,人马一体、骑术精湛、身形美妙。
这时一位少年小僮手托一木盘出场,直直站立於西台之前,盘中覆盖着一只瓷碗,碗底则放置一只大如鸡蛋的弹丸,接着一位拳术师傅趋前大声宣布:
「一弹置於碗底,一弹在绛仙手中,马先奔至教场东边,与小僮成一直线时,绛仙再开弓放弹,双弹相击时则会焰火大作,必须准头十足,不能伤及托着弹丸的瓷碗,此为最难之把式,并非等闲表演,献与台上诸位贵宾观赏!」
介绍已毕,拳术师傅一躬而退,而美人儿纵马绕场三周之后,到了教场最东边,探手入囊取出一磷火弹,大小与教场西边碗底弹丸相同,只见她柳腰猛然一扭,弓弦响处,金光一道往西而来,砰然一声烟硝四射,两弹俱在火光熊熊中破灭。
霎时欢声雷动、万掌齐鸣、人人叫好,人声喧腾如暴雷怒雨。此时小僮又置一磷火弹於碗底,美人儿再驰马三圈后再发一弹,如此共发三弹,皆准确命中目标,此时观众如痴如狂,叹为观止矣。
公子见此绝技十分狂喜,对着老葛说:「先前读稗官野史,看至描绘武人技艺之处,总以为故为渲染、夸大其词,不图今日乃知确有其事,这位天仙般的女郎真奇人也!然而以如此美材,居然飘泊於风尘,真是可怜可惜!」
噫!从这话中透露出几点讯息,这谢公子虽是埋首书堆,然而也不全然读那八股文章,也会读那稗官野史,显然之前之春梦,做得如此传神,想必也读到些性艺秘笈。再者对於这位刘绛仙,已然生出爱怜之心,这么美的女子怎么会暴露於风尘之间,应该筑个金屋好好的轻怜蜜爱才是。
老葛尚未回话,那美人儿已披氅随着戏班班头而来,袅袅婷婷,腰如风摆柳,来到台前,深深的道了一个万福,看到绛仙前来见礼,公子也慌忙起身回了一礼,然后就呆呆的看着面前的美人儿,只见她粉靥微红、星眸莹润,直视着公子、樱唇微启、似欲有言,但欲言又止。而公子之双目,亦如磁石引铁般的,饱看绛仙之娇容,这正所谓:
「有缘千里来相会,而今尽在不言中。」
先前见她骑在宝马上之英姿,已是惊为天人,如今近看之时,才发觉她肌肤细致,不施粉脂就已是珠润玉圆,原本以为西席之中美女如云,与那绛仙一比,全部都靠边站了。
老葛看到公子有呆在那儿了,以为他因为不知世故而不知所措,於是附在公子耳边,低声指示:「此是来领赏,公子可随意赏赐。」
公子乃出言赏银百两,美人儿听赏后嫣然一笑拜谢,班头则面露喜色,再拜之后引女而退。这一场半刻表演,一掷百金也算大手笔,而公子在观赏精彩表演之后,得接近逼视如此美女,也深感百两值得,若是能一亲芳泽,就算是一掷千金也值得,只可惜两人身份地位相差悬殊,只能想想而已,在他潜意识中,原本预备做为巫山神女的几张俏脸全部涂销,下次的春梦,准是这位刘降仙了。
好戏收场之后观众四散,公子也不恋恋不舍的看着绛仙姑娘背影离去,於是公子也与老仆葛三策马回家。此时在戏班的一角,班头满脸狰狞看着远去的公子主仆冷笑不已。
到家之后公子便回房歇息,谢夫人及谢太夫人急招葛三问公子外出之情形,葛三说:「老仆从未见过公子如今日之欢乐,又是点戏,又是喝彩,又给赏赐,那种活活泼泼兴高彩烈状,与在家时节宛若两人!」
呵呵,葛三所说的,只是自己所看到喜欢的,怎知公子之高兴,先有见到城中大半数娇娇柔柔的大家闺秀,后又近近观赏那颗风尘明珠刘绛仙,以大明礼教男女之防甚严,而家教更严的谢家公子而言,早已将这些美女们意淫了好一番,当然爽啦。
身为祖母的太夫人爱孙心切,於是对着媳妇谢夫人说:「我就说嘛,管束子女本属父母分内事,然而也不宜操之过急,必须恩威并济。过於严厉则会使子女畏惧深刻,遇事则呆若木鸡不敢擅动。若是放任太甚,则又会使子女嘻戏妄为,无所忌惮。你对於这个儿子啊,平时都不愿和颜悦色,实在不是执中之道。从今以后,若是廷玉能不废学业,也需要不时放他出去了解人情事故,游散其身心,免得读书成痴。
听到婆婆的提示,谢夫人唯唯称是。
公子的卧室在谢府后园之南端,有个好名字叫「听筝楼」,推窗之后可俯览谢府花园中一切景物,平是这窗儿也不很常开,这两年倒是时常半开,只要公子在读书时,听到园中有俏婢交谈或戏耍声响,就会偷偷将窗儿开个缝,两眼灼灼的将园中婢女全身上下饱看一番,由於他做得隐密,倒也没人发现。
而老葛则是睡在他卧房的楼下,夜间一定会等公子入睡之后,自己才睡下,然而这夜公子在吃完晚餐后,因为白日出游,对他这个文弱书生而言已感疲倦,於是早早吩咐老葛下楼,自己要先睡了。
然而头置於枕上,满脑袋的遐思不已,回味日间的许多有趣的事,脑海中先是浮现高台右席多位红衣少艾、绿巾丽人,接着那位娇俏曼妙的卖解美人儿出场了,宝剑一挥所有先前影像全都烟消雾散,只留下她那清脆声音,及嫣然一笑之风情似在眼前,此时的他正是诗经桃夭篇之写照: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至於昨日春梦中的小翠呢,这个时候早就被挤出脑海之外了,人就是不能比,人比人、气死人,丫鬟再怎样娇俏,仍是无法比上闺阁千金那种美艳与气质,若是再与那如天上谪仙的刘绛仙一比,只能说一个是天,一个是地了。果然是曾为沧海难为水,若是硬是要在下说出小翠后来如何,只能说后来绛仙嫁入谢府之后,夫人将小翠派去服侍少夫人,偶尔在少夫人倦了时,可以捡一些剩下来的好料,让她倒也嚐到了公子的好处,这也是后话。
在床上翻过来覆过去,就是不能入梦,於是起身剪烛,坐於桌前,脑中仍是挥之不去那美人儿娇俏的身影,可惜自己不善丹青,无法将那美妙处画在纸上,於是提笔写下了:
「刘绛仙,刘绛仙,刘绛仙,刘绛仙,刘绛仙,刘绛仙……」不一时满纸已是那卖解美人儿的名字,当写到没空处可写时,公子才突然警觉的哑然失笑,今日自己是呆了还是怎么的?想这位美人儿随着江湖卖解戏班东漂西荡的,也不知何年何月才会再相遇。而女孩家那么的标致,只怕早已与人订亲了,自己如此痴心幻想,实在是於礼不合。於是公子随手取来读那唐人笔记,特别是平日最爱读那「红拂女」的故事,然而经过白日亲身所见,平日津津有味遐思无限的故事也觉得泛然无聊,将卷儿一抛闭上双眼做假寐之间,忽然觉得传来异香一缕直透鼻中,立刻心神晃荡两眼迷糊,如酒醉痴迷。
接着朦胧间见到一曼妙身影出现房中,原来是一位黑巾蒙面人,只露出如寒星的双眸,来到了案前见到桌上墨迹未乾的满纸「刘降仙」之名,身形微微一震,稍稍疑迟一会儿之后,似乎下定决心似的转向半卧在床的谢公子。
接着公子只觉得手脚被人像猪仔般的绑缚,接着整个身体像被装入一个布袋中,被背起后就离开了自己的房间,这时他想要张开双眼,但是只觉得眼皮沉重,想要呼救,但口舌僵硬,如梗在喉不能发音,仅觉得耳际风声呼呼,有如腾云驾雾、御风而行,行进得十分快速。
公子清醒时,发现自己身处於一间暗室中,房间很小,只有一床一桌以及数张木凳,别无余物。床上并无帐帏,仅仅一枕一被,桌上一灯昏如磷火,墙上则是斑斑驳驳,使得房内的景象令出身富贵的他,感到十分凄凉。
一位黑衣人面向外默然的坐在床沿,腰间横悬着一支利刃,寒光闪闪慑人魂魄。聪明如公子自然知道自己遭匪人掳获,十分惊慌恐惧,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蜷伏在被中,盯着黑衣人的背影全身发抖,连床都被震得吱吱有声。
黑衣人回头看了看他,公子发现这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公子魂梦萦系,开始暗相思的卖解美人儿刘绛仙,公子的心情由惊恐转为诧异,想要坐起来问她前因后果,绛仙则伸手按位他的肩部,轻挥玉腕,示意公子勿动。
公子看着绛仙此时冷艳的脸庞,嗫嗫嚅嚅的小说问说:「姑娘将我劫来有什么用意,可否告诉小生?」
绛仙冷冷的回答:「要杀你!」
喝!要杀人还用说的吗?要杀的话早已手起刀落,让他身首异处了。其实话也是没错,当初这小妞的确是受命到谢府取廷玉公子谢廷玉的首级,只是白日见到公子那玉树临风的俊美风姿,与自己的眉目之间似乎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心中暗暗的有了些遐思异想。
嘿嘿!而当她侵入谢府掳人时,见到公子放在桌上那张纸,满满的都是她的芳名,更是让她的芳心如同厨房打乱了的调味罐儿,酸、甜、苦、辣、咸五味杂陈!然而经过一番任务与情感的天人交战,她还是将公子的人给带回盗贼巢穴。
嘻嘻嘻!还有还有,以前掳来的人,个个都被绑得像只待宰的猪仔一般,挂在外面喝西北风,那有这么好的待遇,安安稳稳的睡在房内,而且还盖上被窝呢。
呵呵呵呵!还没完、还没完,这谢公子因为太紧张了,所以没有发觉,他的满脸上还留着些芳香唾沫哩……倒不是绛仙姑娘不齿公子的行为,啐了他一整脸,而是绛仙将他掳回安置在床上后,见他安详的睡容俊秀可爱,忍不住就在他脸上亲了老半天。
哼哼哼哼哼!不能见光的事还没说完哩……绛仙你说啥?寨里规定带人回来时依例都要搜身,因此先前那一番举动,只是检查公子身上有没有带凶器啊?
哦……显然这位谢公子胯下藏了什么像凶器的东西,让你检查了个半天,而且这凶器可能还蛮大的,让你要用双手才握得住。
喂喂喂喂喂喂!你这小妞可别抢着否认……啊!你别恼羞成怒啊……呃!
刀剑无眼,有话好说,先放下,先放下……
抱歉,抱歉,在下得和咱们故事中的女主角好像有些误会需要好好沟通一番,诸位就先请回,咱们下次再见啊!
(3)
公子一听美人儿口气森然的说要杀他,再看着她腰上悬着雪亮的利刃,更是怕得不得了,於是凄苦的说:
「想来想去小生与姑娘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今天姑娘突然将我绑架来又要杀我,若是死了居然还无法知道我是为何而死,想起来真令人悲伤啊。」
公子原想用悲情引起绛仙的同情,好告诉他这前因后果,然而绛仙听到他的话,只是不言不语,星眸灼灼,眼儿眨也不眨的望着公子,像是若有所思。
公子见着原本占了自己整个心房的美人儿绛仙,那娇艳可爱的面容就近在眼前,虽然她口口声声说要杀了自己,只是她是当下心中之最爱则无可否认,若是难逃一死,也情愿为她而死,於是一个翻身的坐起来,神色平和的说:
「若是姑娘要杀我,我虽命丧姑娘之手,也是死能瞑目,此生了无遗憾!」
唉!书呆子就是书呆子,只有书痴和情痴才会讲出这种不合理的傻话,然而世间情之一字,不是以道理可说的,偏偏这种话在必要之时最能打动人心。
绛仙听到他这番奇怪的话,觉得十分讶异,过去也掳过几个富家的公子哥儿,每到节骨眼上都是乞命求饶,从未见到像谢廷玉这样的,於是催着问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公子突然面色一红,眼睛不敢直视绛仙,低声说:「小生对姑娘一见锺情,姑娘的美丽脸庞,窈窕身段,早已深印於心中,我见姑娘之五官肌肤,无一处不可爱,无一处不使我神魂颠倒,我爱姑娘实发自内心。如今姑娘要杀我,宝剑为姑娘贴身常佩之物,以之杀我,犹如我得以间接一亲姑娘之芳泽,这正是死得其所,又有何憾?」
公子这番表白之后,自忖会触怒绛仙,因此低头引颈,等着绛仙一刀下去给他一个痛快。
不料,绛仙听完公子这番话后,脸上冰霜尽释,嫣然一笑如春花绽放,突然伸出玉手紧握公子手腕,身体偎进公子怀里,粉脸微红,含羞低首,贴紧公子胸前。显然公子这番话解开了美人儿心中的节,真正打动了她的芳心,江湖儿女情爱表现直截了当,不会像寻常百姓女儿家的扭扭捏捏,自然而然的就贴身上去。
公子见她的突然纵身入怀,先是一惊,立即转为一喜,鼻中嗅着她的发泽幽香,令公子心花怒放,静心领略这番温柔,也不再管自己身陷险境的安危了。
绛仙依在公子怀里幽幽的说:「公子为朝中重臣爱子,小女子则为江湖卖艺女子,两相比较,门不当、户不对,地位悬殊,公子就算是爱我,也不可能结为连理、绝无厮守白头之望也。」
公子一听急急辩解说:「男女相爱,只要出乎至诚,非门户地位可以左右,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小生视姑娘为天人,对於姑娘实在不敢稍存奢想,若姑娘愿意眷顾小生,则真正是三生有幸,小生必然欢喜无尽,对姑娘珍之惜之、终生不渝。」
或许有人会问,即然那绛仙都已投怀送抱了,谢廷玉这呆子还讲那么多做什么?最后还要问别人爱不爱自己,乾脆先上了,以实际行动表示,那不是很好的吗?
呵呵,可别忘了这绛仙窝进了公子怀里时,腰间还悬了把宝剑,虽然她对公子颇有好感,然而对於公子感情一事还有许多疑虑,若是话说得不中听,或是做出超过之举动,绛仙那宝剑一挥,可就不知道身体的那个部分会分家了,因此还是要将话说清楚、讲明白,多说几个爱之后,这才好做哩,……您问要做什么事?这是明知故问嘛!就是将说过的「爱」多「做」几番,做爱做的事,了解了吗!
绛仙低着头偎在公子胸前,隐约可听到公子之心怦怦然,自己那一寸芳心,似乎遥为呼应,也是跳跃不能抑止。公子见绛仙不动如斯,以为她不好意思了,於是揽着她雪白的玉颈,抚摩着发鬓,低声问说:「我刚才所问的,姑娘为何拒不回答呢?」
绛仙才不急着回答问题呢,她将头贴於公子胸前,正在试探公子说爱自己,到底是真是假,是否出於真心,幸好公子这番言论,呼应着他的心跳,果然是出於心声,不过绛仙仍不放心,低着头,细声而尖锐的说:
「能够有始终如一的人实在太少了,特别是有钱的纨裤子弟,每每轻易承诺,最后却言而无信,当有求於人时,指天誓地的,到了事过境迁,则见新忘旧、误人一生,受骗者则后悔莫及,而骗人者则坐拥新妇,喜新厌旧、乐不斯蜀,毫不挂念当年海誓山盟的白首之约。我姐姐绛珠,就是京中兵部次子胡心源之弃妇!想当初,胡子不也是信誓旦旦要与她永结同心的吗?」
啊!原来绛仙有这番顾忌啊,若是一位花心大少,回答到这问题时,只怕是难过绛仙测谎之术,偏偏却遇上了咱们情窦初开、正当纯情的谢公子,因此下面这番话,就成为通关秘诀了。
公子听了绛仙所说,哼哼冷笑一声说:「姑娘所说的,也不能说有错,不过天下薄幸少年固然多,但也不能以偏概全,抹煞了笃情专一男子之精诚。我今年十七,父母尚未为我论嫁娶,然而也听说有许多人想要为我说媒做摄合山,然而小生对於庸胭俗粉总觉得不值一顾,如今对姑娘则是一见倾心。小生固然知道,姑娘若是要嫁我,必然有极大阻难,先说父母大人必将以门不当、户不对横加反对。然而小生现在可以向姑娘起誓,我的心已坚如铁石,决不受任何威压所屈服。
小生不善於用情,至今尚无任何女子,可以令小生心中生出如此爱苗,得以热情如斯的向佳人倾吐,若非像姑娘如此人品者,小生绝不会轻率的吐露心中爱意。」
来来来,大伙来评论评论,您看看这番真心话多令人感动啊!……咦?这会有人问了,公子这番话只怕是夸大不实,他将自己说得似乎很纯情,若是对照他将家中俏婢,以及前日所见的大家闺秀,当做假想对象意淫一番,似乎有所不符……
呵呵呵,这可就说到重点了,这「假想」的意思,就是只想想而已,没有真的要去做,因此公子现在觉得,既然如今心有所属,一心只想着绛仙一人,这种代表自己真情的话,是绝不会再对第二位女子说出来的。因此讲出了这些话,正是脸不红、气不喘,理直又气壮,连带着那胸中带着韵律的怦怦心跳,自然让绛仙听出是发自於肺腑的真心话。
绛仙听了他这番话之后,久久默然无语,内心几番思量,在白天的时候见到了谢公子,觉得自己看过的公子书生多了,可说是阅人无数,然而当真没见过如此俊俏,然而表情又如此纯真的美少年,心里还真是有点喜欢他。在表演结束领赏之时,两人目光彼此交缠之际,似乎又是心中灵犀一点通。
后来绛仙受命擒拿谢公子回山寨,不得不前往谢府执行任务,然而进了他的房间,看到桌上那张写满自己闺名的纸条,心中更是震动,看起来两人真是郎有情、妹有意。因此将他带回来时,忍不住就趁着谢公子昏迷时,沾了他一点便宜,探了一下他的底细……嗯,好像改为底「粗」比较传神。如今将这话都讲明了,而自己的听心之术更印证了谢公子对自己的一片真心,那么还有什么话要说?
於是绛仙徐徐抬头,正色的问公子:「你果然是真心爱我吗?」
公子慨然说:「爱与不爱,这中间还能做假吗?而我现在对你,还能使出诡计吗?姑娘可以为小生设身处地的想想看!」
公子在说这些话时,绛仙虽然星眸注视公子的俊脸,然而似乎心神不属,另有所思,好一会之后,忽然握紧利刃的刀柄,咬牙切齿的对着公子说:
「我也不再计较公子是真爱我还假爱我,我已决意要嫁给公子,而且发誓要排万难达到这个目的!公子只要不负我,我则虽是赴汤蹈火、饮刃餐刀,都无怨无悔守护公子。听公子所说的,唯恐令尊令堂将会对我们的婚事作梗,岂不知我之父母,对我的婚事,可允许随意嫁任何一人,唯独不许与公子结亲!」
廷玉听她那么说,只当绛仙的尊长以掳人勒赎为业,只要用金银钱财就可以打发,於是自信满满的说:「尊亲大人的阻挠,依小生看来,只要厚赠聘金,就会对我另眼看待了。」
绛仙冷冷的说:「哼!虽金山银山,他们都不希罕,老实告诉公子,他们所希罕的,正是你这一颗脑袋!」
公子一听十分惊愕害怕,忙问怎会如此,绛仙说:「此时不宜告诉郎君,然而郎君可以放心,只要有我在,郎君的生命可保无忧。」
听这话,可知这绛仙可是敢爱敢恨的江湖儿女,看出了谢公子的真心,於是下定决心嫁定公子了,连称乎都改为「郎君」了。而且显然艺高人胆大,才敢出言保证公子的安全。
然而公子被她的话吓得不知所云,面露惊怕的表情,绛仙看了心中不忍,於是婉言安忍他说:「别怕别怕,我不是说有我在就可以保护郎君你吗?……你肚子饿不饿?」
公子见到绛仙温柔的一面,这时才放下心来说:「晚餐吃得甚饱,此时不需要吃东西。」嘿嘿,这句话说的好,所谓饱暖之后思什么来着?……嘿嘿,您机灵,唯们也就不明说了,廷玉既然饱暖了,自然想着别的事了。
於是公子解衣缩到绵被中,故意做出畏寒的样子,拽着绛仙的手说:「我独自一人睡,却留着你坐在一边,实在於心不安,不同两人同卧也可互相取卵。」
好像打错字了,应该是取暖……不过谢公实在想要说的,是要绛仙过来取精哩。
绛仙也不回答,被他顺手拉了过去。
公子对她身上的配刀十分顾忌,於是说:「利刃可先放到一边。」绛仙不置可否,随手将刀取下挂在墙壁上。
两人都躺在床上了,公子又说了:「你的外氅沾满了外面的霜露,寒气逼人,快快脱去吧。」
绛仙一听有理,起身将黑色镶白的外氅脱去,仍是不言不语。
公子见到她仍穿着早先见过的战衣,於是说:「这战衣包得紧紧的像是紮端午的粽子,怎么能睡得好,快解开脱去好睡觉!」
绛仙见到公子一副关心的模样,秋波一转,似乎不忍违拗公子的情意,於是一声不响的脱去战衣,而战衣之内,则为桃红色之紧身小袄,公子将手伸出被窝,急急的想将她拉进来被窝来,绛仙则是既不出声拒绝,也不出声应可。
公子虽然花尽了吃奶的力量,犹如蜻蜓妄想撼铁柱,硬是拉她不进来,拉了半天都没力了,不禁喘息的催促说:「外衣都脱去了,最好赶紧躺进被窝里,否则为寒气所侵,只怕会伤风感冒哩!」
呵呵,人家姑娘经常练功身体好得很,也不见得会伤风感冒,只怕公子你无法将美人儿弄上床,情欲无法满足,病相思患疯癫才是。只是这份体贴的话,倒也让绛仙无可辩驳,於是她粉脸红晕,不言不语的放松身体,顺从的躺到床上。
公子急忙将被窝盖在她的身上,绛仙将身体贴在公子身边,面向外含羞侧躺着,公子看不到绛仙的表情,也不敢轻举妄动,随便动手动脚,於是轻轻拍着她的看肩,低声呼唤着:「绛仙妹妹,何故背对着我睡呢。,是不是讨厌我啊?」
呵呵,您看这谢公子多么有分寸啊,既然都躺在一块了,叫声妹妹当然就比较亲热了些,明明知道女孩子喜欢自己,只要害羞不好意思亲近,於是故意讲些反话。果然绛仙一听他这么说,也不想让情郎误会自己,於是慢慢的将身子转了过去,与公子成为面儿相对的样子,只是将双眼紧闭,装成熟睡的样子。
公子只觉得对面飘来阵阵兰麝幽香,这会真可以好好细细观看绛仙那一张娇媚粉脸,果然是端丽娇娆,正因不惯与男儿共卧,正翠眉微颦,在那妩媚俏丽中更含有一种英武之气,可说是婀娜之中带有刚健。
公子面对如此霹雳娇娃,真是爱之、恋之,然而却又惧之、畏之,正如那多刺玫瑰,色、香、味俱佳,然而梗上多尖刺,若要折花则要十分谨慎,稍不小心就有伤手之恨。
公子与绛仙对卧良久,饱看美人儿娇容之余,更渴望於下一步动作,然而未能熟悉对手性情,不敢冒险深入敌后,一阵迟疑之后顿有所悟,若是这美人儿无意於我,那在劝她解衣就寝时,何必那么柔和驯服,事事依我意而为呢?
同处一个被窝,离最后一关只是近在咫尺,即然对於已城门大开,我犹不知列队而入,仍在城外徘徊不已,真可说是呆头呆脑,愚不可及!
一想到此,色胆顿然壮大,慢慢伸手试着采取绛仙的胸际,同时小声问:「妹妹所穿小袄,质料柔软香温,摸起来滑不留手,可是丝绸所制,只可惜太薄不足以保暖,不知袄内是否有衬里?」
绛仙继续装睡,公子见状胆子更大,右手沿着找到小袄下端,依着他的话是要查看小袄的衬里,实际上是期望里面没有衬里,手伸入之后摸索而上,深入一层,果然与绛仙的玉肌相接触,那触感细腻柔嫩,比那丝绸还要滑不留手,手是越摸越上面,终於遇到了山峦起伏,左右对峙的两座玉峰,这峰儿占地不广,但高耸耸的,表面质地柔滑,但颇具弹力,此时公子的心儿大跳不已,都快跳出胸口了。
於是公子的手儿,便在登山人般,在两峰之间爬来爬去,到了峰顶之时,触感又有所不同,先是柔软如棉,指尖特意点动一番,那峰顶居然鼓胀起来,当公子在玉峰间抚摸时间愈长,绛仙之呼吸就愈短,并将星眸微启,看着公子装做嗔怪状。廷玉则是装成没看见,闭上眼睛一副陶醉的模样,越摸越急,越摸越有趣。
过了一会儿,似乎怕右手孤掌难鸣,於是左手援军也紧急开到,各据一制高点,揉捏不已,真是乐不可支。绛仙之芳心跳跃不已,几乎要跳出胸口,只觉得胸前蓓蕾经过公子一番开发,弄得全身酸软无比,樱唇微开,声细如蚊的说:「你到底要做什么,这么捏捏弄弄的,真令人不耐烦。」
公子微笑着说:「这还是小事哩,就开始嫌不耐烦啦,还有更令人不耐的事还没做呢!」才说完,双手慢慢的往下移,移动到一半突然停止,握住她亵裤的带子,就预备将其解开来。
绛仙心中一惊,急将手往下,布置好防御工事,同时满脸红晕,那娇艳的模样,比起春雨后的桃花还要美丽。
公子想要推开绛仙掩住下体的双手,然而始终不能如愿,於是发急着说:「好妹妹不是已经答应要嫁给我了吗,既然要嫁我成为我的夫人,那么你应知道,妇人三从之中,从夫之命最为重要;夫唱,妇应随之,且为夫将做之事,乃夫妻必读之一课,好妹妹不应该故意阻碍。」
绛仙羞态如故,低声回说:「今夕何夕,是适合读夫妇一课的时候吗?」言下之意,好像时候未到。
公子笑着说:「好妹妹说得是,今夜并非良辰吉日,然而我俩既然已要结成夫妇,就不必斤斤计较读课时间,反正迟早终须一读!可叹为夫性子特急,好妹妹再推三阻四,只怕鱼儿挂臭,猫儿叫瘦,你我皆无好处,何况鱼儿已至馋猫嘴边,还要强忍着不吃,岂有这种道理?」
绛仙听到这番歪理,也不知如何回答,只能低头闷笑,这一笑可笑出破绽来。
绛仙所以能够维持最后防线,不被公子攻破者,主要依赖所练内功精湛,将气一运,凭公子寻常气了,当然是动她不得,如今听到公子一番歪缠,忍俊不住的娇笑不已,这一笑则气破,气破则力散,力散之后手松,於是最后防线如黄河之决堤,顾此则失彼,终於裤带松脱,亵裤入公子之手,随手塞於床下。
公子此时是如鱼得水上下其手,绛仙则是既羞怯又慌乱,虽有双手可挡,然而被攻之面甚广,百忙之中不知护卫何处为是,於是曲起身子,头埋在被窝中,看都不敢看公子一眼,再也不是日间一骑奔驰,初展神弓时英武雄姿傲然神情矣。
公子一面用手在她身上游移,一面劝之慰之,一番又一番的挑逗,使得绛仙早已是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既然亵裤已去,那又何必留着小袄,於是终於将绛仙拨了个光溜溜。
接着公子开始施行各个击破之策,绛仙肩部想要挣脱,公子便以下颏镇压住,手臂还想插手下方,公子便以双手缚束住,然后依序将细嫩的腿儿,柔软的小腹,一一旗鼓相当的相对贴住。
接着小俩口在被窝中发生了啥事,引述原书如下:
或人曰:「读夫妇之一课,宜乎各展所长,淋漓痛快,方为上乘。」公子之与绛仙也,当然也不能逾此范围,其始也,茫然以接,愓然而痛,继之愈痛则愈快,愈快则淋漓尽致!终则先生授课毕,颓然出课室之门。
鱼更三跃,公子即枕微曰:「芳草鲜美、落英缤纷!」,所谓落英缤纷者,也就是所谓「春至人间花弄色!」的另一解,公子是又惊又爱,绛仙则是若即若离,一个是初嚐滋味,一个是乍得甜头,水乳交融,两情浃洽。曾几何时,注定了一重公案矣。(4)
话说这谢公子虽是文弱书生一个,然而拉了位美人儿上了床,平时的软弱,顿时转为刚强。而原本个性刚强,武功绝顶的绛仙姑娘,一遇到这谢公子的刚强,忽的一怔,之后就身全一软任凭摆布了。
这会又有人问了,谢公子是怎的刚强法,呵呵,这就得从两方面来说了,一是意志刚强,明明就是个文弱书生嘛,然而在这个时候,绛仙却觉得有被霸王硬上弓之感,平日好胜好强的她,对这个感觉挺为陌生的,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对。
至於另一个刚强嘛,不是前面讲到公子对绛仙来个全面压制,各个部位都贴齐了,就在这个时候绛仙突然发觉到自己的胯下,顶过来一个刚强之凶器!明明先前替公子搜身时,只发现到他身上带着软软的无害教鞭,曾几何时居然变成了一支刚强的长枪,一时间芳心怦怦然不知所措。
公子将身子贴在绛仙身上将她紧紧搂住,公子只觉她那玲珑玉乳,如同两团软软的的物事贴在胸前摩娑,正有说不出的滑腻消魂,接着轻轻挪动着下身,一半凭着本能,一半凭着来自读那稗官野史之理解,胯下的肿大龟头,在被窝间摸黑的找到了潺潺流水的桃花源。绛仙经过公子的一番抚弄已然动情,自已觉得小腹下一阵沸腾,彷佛小解失禁一般,淫津汨汨而流,想止都止不住,而公子胯下灵龟本性好玩水,於是就在那桃花溪涧间上下磨弄,浠沥浠沥的玩起水来。
这一玩弄,让绛仙感到两腿间,有一种搔不着的痒处,於是急声要求公子不要再玩弄了,而公子胯下之刚强果然刚强,既然这位桃花洞主要求不要在外面玩弄,那么就换到里面玩弄吧,於是也不经洞主的同意,下身竟将刚强的那话儿,硬生生的刺向绛仙两条娇嫩的玉腿之间,强行进入桃花源。
绛仙原本的意思,是要公子那刚强之阳具先退一退,好让自己收拾收拾一番心情,再继续详读那夫妇之一课的下文,谁知道这上床后转为刚强的郎君,则是不退反进,心知事情不妙,正要推拒之间,猛然觉得公子不知从那儿得来的力量,往自己的身子一压,受到巨创的她顿时身形一震,闷嗯了一声,只感觉胯下阴户几乎涨裂,疼得她全身抖个不停。
绛仙虽然经过公子的一番抚弄已然动情,小腹之下满是淫津浪水,那份湿润黏滑,早已经预备接纳眼前心爱男子的阳根了,只是她那从未经人问津开垦过的处子玉穴,实在太过狭窄,公子这番硬挺,才勉强插进个龟头,微微触及处女贞洁之封口,而大部分的阳具仍在外面,却已然让她觉得十分疼痛。
绛仙忍不住的发出一声闷哼:「好疼……郎君且慢……」
公子则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绛仙说这话时已慢了半拍,公子连番挺腰动作来势颇快,还没等到绛仙说完,就已给她来个长痛不如短痛,阳具一再深深插入,藉势贯穿封口,霎那间点点落红染红了臀下床榻。
绛仙今夜原本受命要去捅公子一刀,如今却到转了过来,好像自己反被公子捅了一刀,这心里有说不出来的委屈,眼角湿润润的,流下了一行清泪。
「好妹妹莫哭。」公子见到心上人居然落下泪来,急急自她那蹙着眉的俏脸上吻去泪珠,一面将原本为了压制她而紧抱的双手放松,并且开始轻轻柔柔的上下抚摸着,并且柔声安慰道:
「方才乃新人之间,上夫妇之课时最为困难之一课,需要来个当头捧喝,这棒喝之时,虽有一时之痛,但从此以后乃可一通百通,日后咱们俩才可百年好合欢愉无限哩!」
绛仙听到这似真又似玩笑的话儿,想到他那下面果然有支棒儿,而且那棒儿敲下来还真来劲呢,不禁破啼为笑,这一笑又是春花绽放,满室生春,公子看着不觉得呆了,楞在那儿停住了。
其实绛仙不同於寻常闺中少女,以她身为练武之人,自幼练武早就对疼痛颇能忍耐。另一方面,当公子那巨阳势如破竹的侵入花房,所造成的疼痛,立刻令绛仙的下体自然而然的开始运起玄功,以排除那疼痛之感。因此当她雪雪呼痛已了,几乎就已经不觉得痛了。而就在这个时候,却发现那多情的谢公子,还会关注到自己的感受,对着娇躯轻怜蜜意的抚来摸去的,让她感到十分的受用窝心,芳心里可是喜孜孜的,因此听到他那打趣的话时才能笑得出来。
然而绛仙这噗吃一笑,却让公子停下了动作,一时间倒让她感到两腿之间,夹了个东西鼓胀胀的,而花房之中却是空虚得发慌,於是鼻间忍不住的发出了腻人的「嗯」声,轻嗯之后便贴在公子耳畔,轻启芳唇,吐气如兰的说道:「奴已不痛了,只是下身胀得紧,你且动一动可好?」
此时公子发觉身下的美人儿做出了指示,娘子有命,岂可不遵,於是公子将美人柳腰扶住开始扭腰摆臀,将那阳具在那娇嫩的阴户间抽插不已。公子此时觉得自己的阳物,彷佛进入了一处十分温软湿腻的蛮荒之地,只觉得那粗长的阳具,有如出闸之猛虎,被纵入山林之中,在穿山越岭之际,四周的软肉如同层峦叠翠一般,不断起起伏伏的从龟棱处刮过,然后沿着整个茎身直裹了下去,整支阳具好像被无数的花瓣草叶团团围住,在抽插之间发出你来我往的磨擦拨弄,把个公子直直的美上了云霄。
公子越是耸动良久,越是觉得阳具进出之时,那周围的紧窄滑腻,绛仙阴中的花蜜是越泌越多,直烫在他那巨大龟头上煞是爽利,绛仙此时也不愧她江湖儿女那豪杰本色,没有那寻常女子的扭扭捏捏、不乾不脆,既然接受了公子真心诚意的夫妇之课,这位聪明伶俐的美人儿可就立刻举一反三,只见她扳住了公子的肩儿,双腿环在他腰间,以那长年练武之俐落身段,扭腰摆臀的应合着公子的抽插,口中还不断的发出:「好美好美,快些快些」之语。
公子得了女帅之令,愈发加速的奉承挺动,将那粗长阳具更是用力一顶,那龟头直冲深处,却忽的顶到了深藏其中一粒软中带硬,娇柔柔、韧笃笃的所在。
原本将那细腰丰臀,如迎风摆柳自动自摇的绛仙,突然的一个定格,口中「哎呀」
一声,猛的倒吸了一口气,小腹下一阵的紧缩,全身一阵的哆嗦。
公子不知就里,心中一惊的猛然停下,关心问道:「绛仙妹妹,你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爽快?」
降仙猛然的抓住了公子双臂:「郎君顶到奴的花心了……好样的!可真美啊,再来……噢……」果然公子依式再来一次,可这再一次的顶弄,绛仙竟然只能翻着白眼,再也不能出声,嘴里更是娇喘连连,芳心中更是得意无比。要说起绛仙爽就爽了,为何还会说她心中得意呢?呵呵,这可就要从绛仙所练武术说起了,她练那武功可说是内外兼修,所练的内功也包含那合籍双修之法门,因此在参悟修练武功典籍之时,也稍稍得知那男女之事,而女子之花心穴道与双修练功更是息息相关,因此深知其特性。
要说起这女子花心,在双修时为重要大穴,另一方面亦为性爱之罩门,通常都深藏於女子花房之内,以一般寻常男子阳具之长度,在媾合交欢之时极不易触及,往往需要男女双方以特殊姿式,下体拚命凑合,这才能勉强构得到。
然而令绛仙所没想到的是,这外表俊俏的谢公子,看起来像是文弱书生一个,而他那下体还真是天赋异禀,内里当真了得,本钱有够雄厚,只不过是随意挺腰的深深一插,居然能够命中自己的花心,自己当真是选对了郎、押对了宝,实在好幸福……不,应该是性福极了。
公子抬起了身子望着绛仙的娇容,只见她媚眼如丝,面颊晕红如美丽之晚霞,见到绛仙这欲仙欲死的模样,才知道这怀中的美人儿,被自己如此这般深入的一插一顶,当真是舒爽极了。再往下看,她那酥胸上玲珑娇俏的一对嫩乳,雪白丰腻的随着娇喘一起一伏,细致粉嫩的粉红色乳珠也胀了起来,更显得晶莹剔透、娇艳无比。
於是公子发出了再接再励的想法,决心扎扎实实的顶弄这所谓的花心,好让身下的美人儿好好的乐上一乐,於是抬起美人儿那雪白修长的玉腿,搁在自己的双肩上,下身直直的重压下去,一挺又一挺的并不很急促,然而却是次次顶到了那幽深谷地上的娇嫩花心儿上,龟头顶住了那花心,感受到软中带硬,强压下去之后又随之弹回,几度的来回拨弄,感到十分的有趣味,弹回的花心触动了公子龟头敏感的顶端,更逗弄的公子酸痒痒的,於是公子深吸一口气,只是抽送顶弄得越发用力起来。
绛仙这娇俏的美人儿,只觉身不由己的随着公子的动作前后摆荡,飘飘扬扬,整个人似欲乘风飘去。胯下花径被一条粗硬滚烫的巨阳塞得是再无空隙,进进出出彷佛就要顶到心口了,接合之处被挤出之淫津横流榻上,一阵阵酥麻从花心里直窜上来,她想要高声淫唱,然而声儿到了嗓子眼却又发不出来,喉中只能荷荷呼着气,那阵阵的酥麻在混身乱窜,直弄得双脚麻痒难当再无安置处,足下双钩毫不放松的紧紧勾住公子颈子,好不容易这才挣扎出一句话来说:「郎君好厉害,绛仙妹妹甘拜下风,奴……奴家要丢……」
说这话时美人儿全身绷得紧紧的,而话才一说完就打了一个哆嗦,两眼翻白,花心里积存多时的阴精猛喷而出,美得她像是三魂六魄直昇九天霄云之上。
公子还弄不清楚为何绛仙自认落败,就觉得美人儿花径之中,如千层百叶的皱褶,忽然抽搐紧绷紧圈起来,直把自己胯下巨阳锁住不能动弹,一股粘腻腻,湿淋淋的淫蜜花浆,淋漓滚烫的浇在龟头上,随即又有来自花房的一股引力,吸吮揉弄着龟头,公子一个把持不住,极度酸痒舒爽之感由龟头沿着背脊一路向上,「噢」的一声长叹,精关失守,龟头一跳一跳的,也将那童子阳精直喷了出去,深入注入花房之中。
两人相拥对视,已是全身如泥般瘫在一处,再不闻肉肉相击之声,满屋子尽是娇喘粗息之声。此番的巨灵童子鸡对上英武处女花冠,一番冲突果然是旗鼓相当。
喘息良久,两人才回过神来,只搂在一处抚摸亲吻了一番,公子慨然说道:「绛仙我的好娘子,你可舒爽否?为夫真是爽得好似死过一回哩,若非得遇娘子,还真让为夫白过了十七年哩。」
哇,两人经过精液交流之后,公子对绛仙的称呼又换了一个了,叫人家妹妹当然是亲热体贴啊,但是换称她为娘子,则更是有自己人的味道,绛仙一听更是受用。
然而她也不答话,如一只小猫咪般绻曲在公子怀里,两手却不老实的做着小动作,在公子那白细的胸上慢慢的写上个爱字。公子低头看去,那绛仙一头乌黑柔顺的青丝靠在怀里,春葱似的玉指划在自己的胸口上,令人感到酥麻麻的,此时他心中涌出了百种柔情千样爱意,双手捧着女人的纤背嫩臀,轻轻吻着她的秀发,喃喃自语着:「娘子对我如此情深义重,为夫粉身碎骨再不能报的,但愿绛仙娘子多福多寿,为夫也能日日夜夜伴在娘子身旁,与娘子长相厮守。」
绛仙听到这番情话誓这,心中深为感动,晶莹双眸紧紧盯着公子,脸上的柔情蜜意尽皆表现出来。此时此刻,二人心意相连,千言万语都化作温柔眼神倾泄出来。此时的绛仙,在公子的眼中真是美极了,不禁令他想起了一段古文:
「春意透酥胸,春色横眉黛!姮娥不在广寒中,太真逃出华清外。」
公子又对着怀中美人儿细细审视,轻轻把玩,经过先前那么一阵风流,那美人儿的额上冒出了些香汗,公子便道「我替娘子擦擦汗吧!」
说着就取来贴身的白绫汗巾,捧了那美人儿的脸,慢慢的擦了降仙额头的汗,更觉得她柳眉儿未画已翠,樱唇儿不点正红,端端一张鹅蛋脸,皮肤细腻的正是吹得弹破,不禁又看痴了。那美人儿见公子捧了自己的脸,定定的看着,面上不觉又是一红,只听那公子说道:「小生何德何能,有天仙样的娘子不弃相伴,就是立时死了,也是值得。」
美人儿心下一甜,忙摀了公子的嘴说:「奴家不是说过要保护你吗,再别说这样不吉的话,只希望郎君将来不要嫌弃!」
「小生若辜负娘子美意,将不得好死,永世不得翻身……」这誓言尚未说完,话儿早已被绛仙的双唇给堵回去了。公子心里明白,绛仙不希望自己多话,於是当她松开两人纠缠的唇儿,倒回枕上轻闭双眼假寐之时,公子也就不多啰嗦,继续替绛仙做擦汗的动作。
小俩口在被窝中的一番风流快活,都已经不觉得冷了,虽然公子与绛仙经历一度春风之深度之接触,然而大部分都是在被窝中进行,对那美人儿的娇躯如同瞎子摸象……嗯,好像形容得不太恰当,这个成语若是用来形容绛仙先前为公子搜身,用手掏弄公子胯下的情节,在下肯定她摸到的是象鼻子,不过这已是过去的事,就不再提了,免得有人又要翻脸了。改成公子对绛仙那娇媚的玉体,有如以管窥豹,还没有机会窥得全貌,此时则藉口要替美人儿拭那风流汗,大剌剌的就将被窝翻开来,一面用汗巾轻轻的替她拭汗,一面细细玩赏她那傲人的娇躯。
绛仙虽然自幼练武,然而天生丽质,自玉颈肩背以下全身雪白,那肌肤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格外耀眼迷人。赤裸裸躺在床上的她,眼儿轻闭,对於公子在她身上擦汗把玩的动作,毫无羞怯的模样,只见她艳红的嘴角微微上勾,彷佛对於自己的娇躯十分自傲,又彷佛对於情郎对於自己赞赏服侍十分满意。
公子一面细心拭汗,一面审视着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段,二八佳人十六岁的她,颇有山西大同女子的雏形,细腰丰臀,看来就是很会生儿子的模样,乳房虽没有很大,但却十分饱满,而且以她的年纪看来,还有成长的空间,小腹平滑柔顺,臀部圆润,双腿修长均匀。
全身肌肤白晰闪出珍珠般的光泽,对照出双峰上因先前的激情,由粉红转嫩红的玲珑乳珠,以及在小腹之下、双腿之间,一小丛乌黑浓密的耻毛。
绛仙躺在床上,让公子在她的身上轻轻的擦拭着,绛仙不时忍不住发出一丝满足的叹息。当公子的手分开了她那两只娇嫩的大腿,在一丛春草之下,白嫩的外阴中间,看到了因先前激情而显出娇红色的内阴,以及微微外翻的皱皱摺摺,上面还有若干处女血丝,彷佛朵朵不堪春雨摧残而落下的桃红花瓣,上面沾着点点片片云雨后的痕迹,已是泥泞凌乱不堪。
公子见此美景,口中轻声赞叹:「芳草鲜美、落英缤纷!」於是就要用那汗巾收拾这凌乱的残局,当他微触到那稀疏的草丛上时,绛仙不禁像受搔痒般的抖动了一下,公子仔细的擦拭完之后,将那沾有绛仙处子元红的汗巾,细细玩赏,只觉得比任何画儿都要珍贵有趣,小心的摺叠后置於里衣的暗袋中,准备终生珍藏。
当公子正在收起汗巾时,绛仙看似休息够了,披衣而起,公子奇怪的问她:「天还没亮,为何就要起身了呢?」
绛仙柳眉微蹙,握着公子的手,低声对他说:「我的父亲十分的暴戾,心思如蛇蝎般的险毒,他以江湖戏班卖解为伪装,迫我与姐姐作垂钓之饵,引诱贵家子弟上钩,然后劫持勒索多金,若有不应者,就将人质惨杀,剜心挖脑,供我的祖母丘佐餐之用,如此之惨毒绝非常人所能想像!我虽阅人十数,自幸能够清白自守,得以全壁奉与公子。然而我父不久即会来到此间,查看猎获,若见到我与公子同卧一榻,则绝逃不过杀身之祸。为了避免一时之冲突,公子且容我起身,在这里的一切状况,请公子顺着我的指示,不要违背,这样才能彼此保全。」
公子在替绛仙擦汗时,仍沉溺於两人的温存世界,下体不知不觉又刚强起来,本想再来的春风二度,耍一耍男性之威风,然而听到绛仙这番解释,方才警觉到自己仍身在险地,於是战战兢兢(5)
於是公子看着绛仙起身,拾起了衣衫一一穿上,不一会儿又和先前一样的整洁。独自持着白刃,独自坐在门侧守着。
公子本是文弱书生,白天经过观赏杂耍武技的兴奋,夜里先是受到生命威胁之惊吓,接着又因为自己那张小白脸,再加上纯情的表白,居然能与最为倾心,如同天仙般的美人儿合体交欢风流一度,在精力不断之际,很快入眠熟睡。
绛仙望着廷玉公子那正要入睡的俊美面容,不禁深有感触。她原本出身於绿林大盗之家,幼时就跟着兄长及姐姐勤练武艺,很早也就知道,比她大四五岁的姐姐,早就被祖母、父亲威逼,利用江湖卖解之身份,以她的姿色吸引富家子弟上钩,然后加以绑架以勒索金银。
当自己过了十四岁,武功得到突破,而身子也开始发育渐渐长成美人胚子的模样,父亲便强迫自己取代姐姐当做诱饵。在这二年之中,许多富家子弟为自己的美色所吸引而被绑架。
然而她一向对於这些被绑之人没有好感,有的是因为长相不入眼,有的则是在接近她时语带轻浮,看轻她江湖卖解的出身,或是想要调戏她,一副想要动手动脚的模样,於是她总觉得之前那些富家子弟被绑架是咎由自取,该受到破财消灾的教训。
然而不知怎的,今日遇上了这谢公子,却是令自己的芳心怦怦然,如此的情不自禁。第一是自己从来没见过比廷玉还要俊俏的少年公子,再来是没见过表情如此纯真少男,而他又对於情爱是如此的专注,爱自己入骨,连在合体交欢时,还会因为贪看着自己的面容而呆呆的停下,虽然当是搞得自己花心痒得难过,不过回想他那表情,还真是有趣。想到这里,绛仙那娇艳脸上,樱红的嘴角微微一扬的会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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