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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体买家》1-17集(实体全本)作者:贵竹

[db:作者]2024-07-02 11:30:17

  【第一集】序 章

  黄昏的晕色透过玻璃窗,落在狭小房间的几件家俱上,少许余光进散,匍匐到角落�那个曲线窈窕的躯体上,似乎也衬出了躯体主人心中的阴郁。

  身后的门被轻轻地推开了,一个身姿窈窕的金发丽人缓步走了进来,不过也只走入了两步便停下,仿佛了然于心地道:「你后悔了?」

  「不!」角落�的女人声音很清澈,但躯体依旧木然。

  「如果不后悔,爲什麽不戴上桌上的那枚戒指?」自从走进房间,金发丽人的目光大部分时间都落在了房间�仅有的一张桌子上,仿佛那张桌子远比房间的主人更有吸引力。

  那张桌子上摆着一只小木盒,看上去精雕细琢,漂亮到让人怀疑简直不是工业社会的産品,而是应该深藏在王室宫廷的宝物。然而它的确仅仅只是一只用来盛放物品的盒子。

  木盒半开着,�面分成两个格子,覆着华美的黑锦缎,左边格子�躺着一把钥匙,钥匙的电子锁柄上印着精美的凤凰图案,右边的则是一枚微微散发出玉质光晕的柔黄戒指。粗看戒指表面,没有装饰,似乎也没有花纹,似乎仅仅是一只简单的玉戒,然而仔细观察,却能够见到细细的纹丝仿佛流水不断地在戒指的�面游动,充满了一种神秘的美丽。

  这种神秘的美丽在短时间内覆盖了两个女人的身心,使她们同时沈浸入一种奇特的沈默状态之中,仿佛都在回忆着什麽。最后还是房间主人先行打破沈默,以回答的语气反问道:「亲爱的洛丽塔老师,你认爲我是一个不遵守契约的学生吗?」

  「谁知道呢?在这个神迹不显的时代,契约是否有约束力只有鬼知道。其实我从未怀疑过你的契约精神,但是……契约有时候并不能囊括一切,人未必总能管得住自己的心。」

  「看来不是我后悔了,而是老师你后悔了。」房间主人轻轻一笑,似乎一下子轻松下来。而她也终于从角落阴影�走了出来——带着云破月来般的光晕,此女精灵一般清纯精緻的面孔绝对是西方人中少有的,即使是号称美女如云的电影王国好莱坞,怕也找不出能够在此方面超过她的人。

  她缓缓地撚起了盒子�那枚戒指,放到眼前审视,同时赞歎道:「这戒指真是越看越漂亮,即使只是爲了得到它,相信也有很多女人愿意付出一切。」

  洛丽塔嫣然一笑,道:「这枚戒指可不止漂亮而已。伊昂·塞特,看来你早已有了决定,这样我就放心了。」

  「老师,看来你一直在担心什麽。」

  「是的,我很怕你有所犹豫,有所怀疑,要知道这枚戒指既能带给你希望,也可以带给你毁灭。」

  「我从来没有怀疑。」伊昂·塞特微微一笑,然后撚戒指的右手顺势落在左手的无名指上,这枚原本看上去有些宽大的戒指毫无障碍地套了上去,一切似乎都是这麽自然。当她的右手抽离时,尽管左手扬起,但戒指似乎并无松动,仿佛与那根无名指天然契合,牢牢地附着在上面。

  「你比我预想的要坚决得多!」洛丽塔以一种异样的赞歎语气道。

  伊昂。塞特摇头,落在戒指上的清澈目光变得迷离起来,右手不自禁地落在娇挺的乳峰上,无意识地抚摸起来:「我只是别无选择……不知道他何时来索取这一切。」

  洛丽塔看到伊昂的情态,摇了摇头,带着失笑的表情转身离开:「他会来的!」

  黄昏的最后一丝余光从拐角�折射过来,落处是洛丽塔玉肌若凝的左手,那�的无名指上分明也带着一枚泛着玉质光晕的柔黄戒指……
  【第一集】第一章:邪恶王子

  莫哈维沙漠,位于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南部。因爲海岸山脉的屏阻,湿润的西风难下,形成这一片黄沙绵延的所在。即使在科技发展迅猛的二零二零年,这�依旧生命凋零,人迹罕至。

  当然,人迹罕王并非杳无人烟。且不说这�与内华达州的沙漠连成一片,那�的沙漠深处可能存在神秘的五十一区。单就莫哈维沙漠本身,内�也不乏人迹。这�有一座联邦非常有名的监狱——莫哈维娜监狱。

  这是一座相当特殊的监狱,一座可谓绝无仅有的美女监狱。

  美女监狱的曆史并不长,至今不过五年。而催生它的那个传奇法案至今仍爲诸多美国人津津乐道。

  法案编号17171,对外也称「班勃斯法案」,这是以提交法案的参议员姓氏命名的。这个法案之所以提交并被通过,与二零一五年美国女子监狱陆续发生的与美女囚犯相关的数件性丑闻有很大关系。虽然官方对性丑闻最终还是讳莫如深,但是班勃斯法案的通过,还是给了美国人以长久的话题。

  法案的核心是将所有美丽指数超过六的女囚犯统统遣往加州莫哈维娜监狱集中关押,爲此还专门成立了评审委员会,以评判女囚犯的美丽指数。传说评审委员会还委托相关的科学研究机构,设计出一套数学计算公式,通过数据来判定一切。于是,班勃斯法案也有了香豔的别名,叫做「美女囚犯法案」。

  据说,每年寄往莫哈维娜的监狱调度申请多如雪片,每过一段时间都要用卡车拖运过去。而申请人不仅有在押的女囚犯,就连不是囚犯的女人也来凑热闹,甚至不是女人的那一伙也积极参与,而且增长势头迅猛。

  各种各样别緻的申请函长期成爲诸多八卦周刊花边新闻的重要笑料之一,爲此这些报刊非常踊跃地以各种名义向莫哈维娜监狱捐款捐物,用来换取与申请函有关的第一手资料,也因此该监狱在职人员的灰色福利一直稳居联邦各大监狱之首。

  夜晚,莫哈维娜监狱。

  三十六岁的女监狱长凯琳·稀尔依旧待在自己的办公室�,她在审视手头的三份人事档案,显得有些犹豫不决。

  上周,副监狱长马克斯突发心髒病去世,监狱需要重新选任一位副监狱长。现在她正在爲这个决定而发愁。

  莫哈维娜监狱的管理有别于美国其他监狱。监狱设有一名监狱长、两名副监狱长,有明确条例规定,监狱长必须爲女人,而副监狱长则爲一男一女。另外对男性副监狱长的年龄也有要求,必须超过五十五岁。条例的隐性含义显然易见,这是爲了防止男性管理者与女囚犯们闹出性丑闻。毕竟五十五岁、接近老年的男人再怎麽强壮,也不可能有多麽勃发的性緻。如果是未老先萎者,风险性就更加低了。

  当然,性丑闻的风险不仅可能来自于男性副监狱长,他手下的二十名男性狱警也有可能越轨。不过由于通常情况下,这些男性狱警只负责监狱的外围巡视警戒工作,并且禁止在未经监狱长许可的情况下踏入囚犯居住区,所以他们的性丑闻风险甚至低于可能早就有心无力的上司。

  至于女子监狱爲什麽要加入一定数量的男性管理者,一方面是出于安全考虑,毕竟沙漠监狱过于孤立,存在外敌进犯的潜在风险:另一方面则是出于人性化的考虑,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女人被孤立久了,变态起来往往更甚于男人。这道理不仅适用于女囚犯,连女狱警也是如此。

  针对狱警的性欲可能引发的各种危机,莫哈维娜监狱还有一套潜在的解决办法,就是尽量申请让夫妻狱警成对调到这�,而单身的,则尽呈让他(她)们内部配对,如果短期不见配对成功,女的还可以留下,男的则十有八九会被遣返。这是监狱长凯琳·稀尔定下的铁律,五年来一直被认爲是监狱管理成功的主要因素。

  然而,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作爲监狱主要管理者之一的副监狱长马克斯离世,却让监狱长凯琳·稀尔着实头疼了。对于马克斯继任者的选择,无疑是相当重要的。

  但是看着手头奸不容易与监狱管理委员会商讨出来的预备人选的档案,似乎每一个人都会是一个不错的副监狱长,但真将他们置入莫哈维娜这个美女如云的监狱,会否出问题还需要慎重考虑。

  凯琳·稀尔最终决定还是从评占三人性能力的方面着手,而非全面评估三人的能力,因爲她需要的是一个「安分」的副监狱长,而非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火药桶。

  第一份档案,编号3577268,档案人卡尔,五十六岁,一脸落腮胡,脸部看上去颇多皱纹,基本符合一个中年老男人的特征。不过凯琳·稀尔注意到他的头上少有白发,身材保养得似乎很好,一米七三的身高,体重只有七十公斤,可谓不胖不瘦。

  最新的照片显示他行走间胸腹肌肉犹劲,看上去颇有些力量,这样的人很难说性欲已经衰竭到谷底。凯琳·稀尔第一时间将之排除在外。

  第二份档案,编号3645733,档案人巴�,五十七岁,看上去就是个苍老的胖子,身高一米六五,体重却足有八十公斤。一切看上去似乎很符合凯琳·稀尔的要求,然而凯琳·稀尔最终还是注意到巴�的眼神,那双眼睛远比一般人有神,而且有张照片显示巴�竟然是个光头,配上那双眼睛显得整个人的气质过于兇狠。这让凯琳·稀尔颇爲不放心。因爲直觉告诉她,兇狠者早衰的不多,巴�潜藏的危险可能比前一个候选者更甚。凯琳·稀尔决定还是先将他放到一旁。

  最后一份档案,编号3995559,档案人默文·罗南,五十八岁,是三个人中年龄最大的。照片上,默文·罗南显得有些潦倒,一头乱发大多花白,间或有那麽一两撮黑色露在外面也显得有气无力,鼻梁上还架着一副老花镜,眼镜后面的灰色瞳仁怎麽看都觉得有些浑浊,远观照片上他的身姿,一米八一的身高,六十八公斤的体重更显得单薄。

  不过凯琳·稀尔注意到,默文·罗南似乎保养得不错,尽管额头皱纹堆叠,但脸部和手部的肌肤都看不出明显苍老的痕迹。他的实际年龄似乎很难判定,这让凯琳。稀有些犹豫。不过相比前两者,默文·罗南有些浑浊的眼睛和单薄的身体让凯琳·稀尔放心,加上档案上显示他的年龄也是最大的,这也促使凯琳·稀尔最终下定决心,默文·罗南将会成爲莫哈维娜监狱第二任男性副监狱长。

  这个决定一度让凯琳·稀尔很是兴奋,因爲她认爲自己做出了正确的选择。然而,事实究竟如何呢?这就要问此时正远在千�之外的「默文·罗南」了。至于这个名字爲什麽要加上引号,这就要问这个名字的原主人了—可惜他已经躺进了棺材,正在前往洛杉矶公墓的途中,否则大概也会质问爲什麽这个世上自己还「活」着。

  默文·罗南并非是被杀的,冒充者不是一个喜欢杀人的人。他冒充默文·罗南纯粹是一时兴起。默文·罗南死于雨夜突发的车祸,冒充者恰好经过附近,有幸听到了这个老头的临终遗言,他的最大愿望竟然是老死在莫哈维娜监狱长的宝座上。

  多麽可敬的遗言啊!可惜他终究没能等到莫哈维娜的「录取通知书」。

  也许是老头的临终遗言震撼了冒充者,出于某种恶趣味,而又有足够资源去实施冒充计画的某人,包办了老头的丧事,并将他改头换面送进了洛杉矶公墓,而自己则以默文·罗南的面孔大摇大摆地向莫哈维娜监狱出发。

  对于传说中的美女监狱,是个男人都是有些向往的,况且冒充者最大的理想一直都在美女身上,所以对于「美女囚犯法案」催生的那个传奇监狱,他早有心一睹是否名副其实。

  那些以美女指数判定的美女囚犯,某种意义上就是一只只邪恶的金丝雀,而班勃斯法案其实更应该称爲「邪恶金丝雀法案」。

  那些邪恶金丝雀有比普通人更多的故事,更多的神秘值得他花时间前去探究。

  这让他很是兴奋。

  日本,东京近郊,深凝的秀静古屋。

  一位长发披肩的和服少妇,正闭目静立于古朴的屋檐下,仿佛在倾听从遥远星空�落下的动音。

  她长身玉立,姿容绝美,娴静中透着古雅的气质,纹饰清雅的纯白和服穿在她的身上,当真是红花绿叶相衬,将日本女人的静美推上了极緻。然而突兀的是少妇右手�还垂持着一柄长长的武士刀,尽管少妇的手并不移动,刀却不停地漾出微微的清鸣,方寸範围内刀光像波纹一般蕩漾,与少妇的静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不过这一切并没有持续太久。一串脚步声的突兀传来,打断了这一切,少妇只得蹙眉收刀,然后转身淡声询问:「什麽事?」

  来者是一位打扮如管家一般的中年美妇,闻言躬身将一只覆着黑布的托盘端到少妇面前,同时道:「小姐,美桃回来了,但她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不敢出来,看样子任务失败了,这是对方让她带给您的。」

  少妇哼了一声,并没有立即作出回应,只掀开了托盘上的黑布,凝视�面那方叠放的白床单——或者说白并不準确,因爲白床单上到处沾满了汙垢,某处甚至还集中沾上了点点梅花般的血迹,还有大片大片的浊黄乳色相问的汙渍。

  尽管看上去这块床单被「汙染」已经有两天了,但是以少妇的敏锐嗅觉还是能闻到其表面浮蕩的特殊腥臊气味,这种气味前不久她几乎天天都能闻得到。她的脸色瞬间冶了下来,这在美妇管家看来是颇爲罕见的,因爲她心目中的小姐虽然心性静中淡漠,但脾气却是极好的,没想到美桃的失败却让小姐轻易变了脸色,这让她很意外,不过更让她意外的是少妇脸色转变奇快,刚才还冷意凛然,转眼却又温和了下来,甚至嘴角还浮起了一丝令人玩味的笑意。

  「小姐,你没事吧?」美妇管家忍不住关心地询问。

  少妇微微摇头,未答反问:「除了这东西,美桃还带回来什麽?」

  「没有其他东西了。」管家摇头。

  「美桃手上是不是多了一枚柔黄色的戒指?」少妇再问。

  「戒指?美桃手上什麽都没有,她回来的时候,除了外面一身忍服,连贴身的内裤束胸都丢了,恐怕她的处子身被对方汙了。」

  「这个混蛋,内衣收集癖。」少妇忍不住嘀咕着骂。

  可惜管家并没有听到,管家只看到少妇脸色稍稍一变后,旋即点了点头,看样子似乎相当满意,管家甚至还看到她不久后的眼神�流露出一丝甜蜜,真是奇哉怪矣!

  「从今天开始,给美桃客卿的身分和待遇。告诉她,失身于那个人,她应该觉得荣幸,以后她也不再是安藤家的奴婢。就这样吧,你让她来这�见我,我会解开她的心结。」

  「是。」管家尽管有百般疑惑,也只能藏在心�,应声前去办事。当然,同时她也在重新界定与美桃的关系,一切只是因爲少妇的一句话,很明显,这句话将会提升美桃在安藤家的地位至尊贵。而尊贵意味着什麽,却是管家不敢想像的。

  「只是失身而已,竟然就此乌鸦变凤凰!」无声的感歎在美妇管家的心底不停地蕩漾翻腾……

  香港,中环新地标,高达一百五十层的WISH大厦。

  一百层董事长专用会议室,�面的会议快要开完了,会议室外也围上了一圈漂亮的秘书助理,看她们的动作,不是拿着速记册,就是捧着文件夹,更夸张的是即使等待的片刻间,大多都在用无线耳机接听电话,更有甚者,不停地在掌上电脑上写写画画。

  每次一看到这种壮观的场面,开完会的黎若彤就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会在衆目睽睽之下华丽地晕倒。

  这是人做的工作吗?机器人也禁不起这样折腾啊!

  尽管这家公司是她创办的,她也是公司的实际掌管人,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仅仅三年就可以将公司发展到这样的规模。

  初创时不过十个人,如今正式员工苋然超过两万,三年来公司吹气球般膨胀。

  整个公司的发展史就是一个不断招聘、招聘、再招聘的重複,仿佛永无休止。这个公司最繁忙的从来都不是业务部,而是人事部,这从人事部主管秃顶的速度就可以看出。

  亲手制造出一艘商业航空母舰固然令人自豪,但是如果驾驶航空母舰是如此累人的话,就有些自作自受了。

  整个香港乃至东南亚都在仰视她黎若彤,因爲她年纪轻轻就缔造了一个财富的神话。而今天WISH公司的神话,完全不亚于十五年前GOOGLE神话。

  然而谁又知道,三年中前黎若彤还只是香港科技大学的在校研究生,甚至一度因爲老父烂赌欠下巨额高利贷被人追砍,差点被卖进砵兰街当妓女。直到一个男人奇迹般地出现在她面前,许给她一个价值三千万美元的愿望。

  于是,所有的事情都在二仅之间改变了。一切不聿仿佛都被痛扁了一顿,灰溜溜地遇见她就躲,而幸运的神光开始笼罩起她的整个生命。

  因爲此次奇遇对生活的沖击,她觉得愿望成真就可以改变人的一生,于是创办了一个网站,名爲「许愿树」,最初目的是给普通人一个许愿的所在。然而那个男人却觉得许愿而不能实现,有失其名,干脆将许愿树网站升级爲「许愿而又可能实现的殿堂」。

  当时黎若彤觉得这个男人有些不正常,说得干脆点简直就是疯了。不过当那个男人给了她一笔十亿美元的基金后,她开始觉得疯狂一下也未尝不可。

  于是,WISH公司诞生了,而整个世界都几乎疯了,因爲这个世界还从来没有出现过像wISH公司这样到处送钱的公司。许愿树网站一下子成了几乎能与上帝平起平坐的存在。

  第一年,黎若彤每天要花掉五十万美元去实现网站许愿者的愿望。而许愿树网站的收入是零。所有人都等着看许愿树的笑话。黎若彤一边在某人的鼓励目光下花钱花到手软,一边看着基金帐面上的数字不断缩减而暗暗心痛,不得不四处招贤纳士来经营基金,用基金在金融市场的斩获来弥补每天流水一般花出的金钱。即使这样,基金规模在一年内也缩水了百分之十。

  第二年,每天花费的数字升至一百万美元。某个男人的行蹤开始变得诡异,而黎若彤花钱的感觉则已经开始变得麻木。幸好上半年许愿树网站开始小有收入,虽因包括网路广告在内的网站经营内容严格把关,这笔收入甚至维持不了网站因访问量剧增而日益增长的日常开支,但是已经降低了基金的消耗速度。而随着网站忠实用户群的扩大,网站经营内容开始有了实质性的扩大,公司研发的网路技术也开始日新月异。下半年开始,实力广告商的疯狂涌入开始让黎若彤有了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恍惚。这一年结算,基金规模不降反升,最终升幅达到百分之三十。

  这个数字到了第三年,仅仅上半年,升幅就扩大了五倍,基金可使用规模翻了一番。而此时每天用于无偿帮助许愿者实现愿望的花费已经达到五百万美元。而这一年年底结算显示,公司年利润已经超过了三十亿美元,并预计第四年全年利润将超过五十亿美元。

  现在第四年刚过去一半,许愿树已经成功在香港主闆上市,置出百分之二十五的股权融资七十五亿美元,上市当天股价涨幅超过百分之两百。如果以股票市值计算,现在的WISH公司已经迈入了千亿美元公司的行列,成了名副其实的庞然大户。

  财富神话就这样诞生了,没有人知道这个神话背后还有幕后推手。

  WISH公司的幕后推手究竟是谁呢?黎若彤忍不住摸了摸左手上的柔黄色戒指,黎若彤脑海�掠过一张让她又爱又恨的笑脸。

  「不知道那家伙又死到哪�去了。」黎若彤一边暗骂,一边迎着秘书助理们的热切目光,走出了会议室。下一刻,她的手和耳朵就再也没有空閑的机会了。

  「董事长,这是下半年的行愿部人员扩编预算、机房以及计算中心设备升级预算、内地物流中心建设预算、射手巡天卫星工程采购预算,请您过目……」

  「董事长,《权势》杂志的主编梁若冰小姐想约时间对您进行专访……」

  「十点半您要出席科技大学计算机学院的奖学金设立仪式……」

  「特首邀请您共进午餐,有消息说特首公子打算在午餐会上向您求婚……」

  「马会邀请您参加年度赛马大会,阿联酋沙布耶王子已经给您送来了五匹最上等的赛马……」

  「……」

  「Cut!我现在什麽都不想做。」黎若彤忽然打断一切道,「给我準备一间最近的休息室,我现在只想看看五台的国际围棋大赛直播。」

  一衆秘书助理顿时甯静无声,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冶豔女神一般的董事长今天究竟怎麽了。事实上黎若彤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

  她只是强烈地思念起那个人,尽管他才离开她三个月,但是思念的潮水已经开始肆无忌惮地上涨。她知道自己这种心态并不好,她也没有权利要求他腻在她的身边,因爲他不只属于她一个人。

  「王子只有一个,而公主却有很多个!」这是他说的,说话的时候他的笑容有些邪恶,一如她在心中给他起的一个外号「邪恶王子」。

  现在她只想看到一些与他相关的东西,比如他曾经提起的人或事,来遏止心中不断涌出的沖动。

  【第一集】第二章:不穿内裤去赌的女人

  韩国,首尔。

  衆所瞩目的第五届国际围棋棋仙争霸赛即将上演最灿烂的一战。

  拥有八个名人赛冠军头衔的李馨仙,对阵来自中国的十三岁棋手李青黛。

  李馨仙有「石观音」之名,而李青黛也有「七指棋仙」之野号。巧合的是两人都姓李,外号上竟是佛对道,棋仙争霸可谓名副其实。

  棋仙争霸赛自创赛始,就摒弃了将男女分别单列的赛事规程,不论性别,自始至终都是混战。开赛五届以来,除了四年前的第三届赛事爲李馨仙加注「石观音」

  头衔,吕二届冠军都爲男性棋手所斩获。

  而今天,新人王李青黛的崛起以及李馨仙的强势回归,让这场比赛的最终决战诞生于两个年轻女子之间,一时不仅引得无数媒体关注,连很多平时不懂不看围棋的人都蜂拥到电视机前,只爲一睹这传奇的一战。

  当两位年轻女子出现在对决现场时,所有人都不禁暗暗惊歎。李馨仙不愧是韩国美女榜上的人物,天然绝色加上一身黑外白衬的朝鲜族民族传统服装,美豔逼人,恰如玉面观音,但气质神情偏偏沈凝若水,宛若石刻玉塑一般,真可谓得了「石观音」之名的神髓。

  而李青黛,这个十三岁的中国少女,见到她的人一瞬间都觉得自己像被雷击中了一样,任何思绪念想都变得空空蕩蕩,她的清冽纯净,她的空灵,她的韵美,仿佛集无数天地灵气于一身,只是静静地站在那�,便已得了这方天地所有的瞩目。

  李青黛一身收袖汉服古装,一头半米长发比丝绸还柔顺地垂肩而落,脸上不见微笑,不见冶意,不见淡漠,似乎比「石观音」还要石观音,如果真要细查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她那双幽潭一般清澈的双眸�隐含一丝期待,使之婉转于额角的些微表情上跳跃着一抹思念。

  她在思念谁呢?

  都说最了解你的人往往是你的敌人,此刻暗暗观察李青黛的「石观音」李馨仙便很想知道这思念的去处。这种「很想」甚至很快升爲一种渴望式的好奇,这在李馨仙的世界�是很不易见的。真要说来,在这之前这种好奇仅仅出现过一次,爲此她整整苦恼了两年,而在那两年�,她始终徘徊在一个地方——那是一个酒吧,而她好奇的对象正是酒吧的老闆娘以及老闆娘眼眸�的那抹思念。

  现在她似乎又遇见了同样一种思念,这让她更添困惑……

  韩国,济州岛,丽国饭店。

  丽国饭店是一家豪华赌场饭店。饭店的主人是一个女人,一个爱赌的漂亮女人,她的名字叫何津谷。

  何津谷刚满二十八岁,这个年龄段的女人正是鲜花怒放的时候,何津谷很喜欢脱光了衣服,在镜子前欣赏自己赤裸裸的身体,因爲每当这时候,她都会想起那个男人。想起他如何将她从一个债务缠身并被黑社会不断骚扰的小酒吧老闆娘,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赌场饭店的操控者:想起那个四百万美元的愿望:想起他将她压在床上不断向体内侵略的情形:想起他的坏笑:想起他的慵懒……想起他的一切。

  楼梯登登登的连响,一个人毛躁地拉开拉门,急匆匆地沖了进来,刚要说什麽,但因爲望见何津谷的裸体,不禁「啊」的惊叫一声,连忙捂脸转头。

  「津谷姐,你怎麽又脱光了?幸亏这屋子只有我能进来,如果让男人们进来,你就要被他们占大便宜了。」来人面红耳赤地跺脚道。

  「小丫头,女人看女人的身体有什麽大不了,值得你这样害羞?」何津谷转头笑骂着,同时拿起放在一边的无肩带胸罩,轻松松地在胸前扣了起来,然后又拿起一条淡蓝真丝长裙,扭动着身体不一会儿就穿好了。

  「津谷姐,你忘了穿这个。」小姑娘将一条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小裤裤递了过来。

  「穿它做什麽?大战在即,不穿内裤才能破釜沈舟,一举得胜。你这麽急匆匆地上来,金胖子应该来了吧。」何津谷笑道。

  「是的,他带了好多人,津谷姐,你要小心。」小姑娘担忧地道。

  「放心吧,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的身后还有他,我倒是想输,也好让那个混蛋气急败坏地出现在我面前,替我收拾烂摊子,可是我会输吗?从明天开始,金胖子的饭店就是我的了。」说到这�,何津谷学习记忆中的那个男人伸了个懒腰,千娇百媚地一笑,然后迈着风情万种的步子,潇洒地走出门去。

  「津谷姐,你忘了穿鞋。」小姑娘提着一双蓝色水晶鞋追了出去。

  「今天,我也不想穿鞋,我记得三年前金胖子向我逼债的那一天,我就没有穿鞋。」门外远远地传来这样的声音。

  陆英堂每个星期三都会来西林会馆。在中国内地,以会馆之名存在的实体多半具备俱乐部性质,西林会馆正是一家俱乐部性质的餐厅,来人需要持「会卡」才能在这�享用美食。此处还提供一些颇具中国特色的健身项目,在西洋、印度健身法泛滥国内的今天,倒是不常见的。不过,陆英堂喜欢西林会馆,并非因爲这些。

  西林会馆在重庆虽然有一点名气,但还入不了他的眼,像他这样年仅三十三岁就踏入副厅级干部行列的豪门子弟,什麽奢华场面没见过,西林会馆在他眼�顶多算是二流,而这个「二流」评价还是因爲爱屋及乌的关系。

  每次陆英堂来西林会馆都是轻车简从,在这�待一个下午,然后悄悄离开。他虽然做得隐密,但是时间长了,还是给一帮官场朋友知道了个大概。这不,今天刚刚将车停在重江大厦(西林会馆所在地)楼下,就有两个鬼祟的身影突然围了上来,一副捉奸在床的架势。

  「好啊,老陆,你这是自投罗网啊,怎麽着,给兄弟好好交待交待?」

  最先开始逼供的是一个胖子,两百斤肥猪一样的身材,偏偏生了一张清秀细腻的面孔,正是外号「方大炮」的方伟——重庆市第一副市长的独子,也是陆英堂平时有心交好的高干子弟之一。

  与方伟同来的是刘洪,市委副书记的二公子,军人出身,年初刚刚複员,现在挂职在重庆下属一个县,也是一个堂堂正处级的干部。刘洪显然比方伟沈稳得多,不过此时也接过方伟的话头,笑道:「想不到老陆你的心思也这麽花,偷偷在这麽个小地方金屋藏娇,也不怕家�闹翻了天?」

  「家�能有谁闹?」陆英堂哈哈一笑,稍微掩饰了一下尴尬,「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与林娇早就签了离婚协议书了,她去德国都有一年了,我现在是单身汉,单身汉总有恋爱的权利吧?我不像你们俩,家�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哈哈……」方伟和刘洪都不禁大笑,虽然捉奸捉到落了下风,也不以爲意,只是怂恿陆英堂赶紧给他们介绍一下意中人。

  陆英堂倒是立刻沈默了,点了一支烟,不过抽了一两口,似乎想到什麽,赶紧又掐灭了。

  方伟和刘洪一瞧情形不对,前者不禁疑惑:「怎麽?还没搞定?什麽样的妞,值得你费这麽大心思?」

  陆英堂苦笑摇头,想了想道:「你们跟我来吧,我也想你们给参谋参谋,如果能成,千娇百媚(重庆知名娱乐场)一个月,我请。」

  「这麽舍得出血!」方伟和刘洪齐歎一声,后者接道:「看来相当有难度罗!」

  言毕,三人还是推推攘攘地进了西林会馆,很快来到会馆�用于休閑的一处所在,在一个角落位置坐下,这�刚好可以观察十数米外一处靠窗位置,而那个位置比较难于看到这个角落。

  「就是那个女人?」方伟有些失望。

  他喜欢丰乳肥臀型的漂亮女人,最好会打扮,衣着性感,气质风骚,那就完美了。

  而那个位置上的女人虽然还算漂亮,但是距离非常漂亮似乎还有一段距离,穿衣还算时尚,但一不露肩二不露乳,太过保守,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与方伟的失望不同,刘洪颇爲欣赏此女,连声赞道:「妤一个气质型的女人!

  知性!智慧!的确少见,与衆不同,难怪老陆你这麽迷恋。她叫什麽?」

  「不知道。」陆英堂面无表情的回答让两个损友差点晕倒。

  方伟像发现一块新大陆一般惊问:「现在流行暗恋吗?不要告诉我,你还没跟她说过一句话!我会晕的,你是结过婚的男人吗?你是阅女过百的陆大少吗?怎麽我看你像个雏呢?」

  「思,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爱情之毒。陆大少被毒得不轻。」刘洪定义道。旋即咧嘴大笑。

  陆英堂无视两人的嘲笑,摇头道:「你们不会明白,我要的就是这麽一种感觉,如果我想知道她的名字还不容易?一通电话的事。可是知道了又怎麽样?难道要我走到她面前,告诉我是一个副厅级的国家干部,问她愿不愿意跟我交往?」

  「就是这样,难道有什麽不对?」方伟道,「难道你希望对方主动?拜托,现在美女都鼻孔朝天,没有财权势的男人,谁愿意多看你一眼?你这样下去只会僵持,难道不接触,只暗恋,你就满足了?还是你想要一个不平凡的开始?要不安排一次英雄救美怎麽样?」

  方伟跃跃欲试。

  陆荚堂沈默,其实他也不明白自己想要什麽。事实上,他总感觉和那个女人之间有一段距离,不是因爲彼此陌生而産生的距离,而是一种无形的仿佛气势的距离,这在他想来是非常不可思议的,这也是始终未有所行动的根本原因。

  然而两个损友在这方面的感觉显然要迟钝得多。

  方伟就不说了,他对女人的态度就是直接扑上去,而刘洪虽然理智一些,不过显然也没怎麽把那个女人高看,就看他突然以方便爲名出去,陆英堂就知道他肯定是去向会馆方面打听那个女人的来曆了。

  陆英堂默许了他这麽做,事实上,遇见她半年了,他觉得也应该有个结果,知道底细也好,他也希望自己之前的感觉是错误的。

  五分锺后,刘洪回来了,不过却一脸阴沈。

  「怎麽?没查到?」方伟连忙问道。

  刘洪哼了一声,没有回答。倒是陆英堂笑道:「会馆方面对客人的资料都很保密,刘少大概吃瘪了。」

  「一个小小的会馆敢这麽猖狂?不想开了?」方伟怒道。

  积威之下被人小视最爲他这等出身所忌,中国人好面子,官宦子弟犹甚。虽然刘洪还没有所表示,但方伟已经觉得作爲他朋友的自己被削了面子,不找回场子怎麽咽得下这口气。

  「算了,现在不是闹事的时候,还是先帮陆哥查查那女的。」刘洪开口了,脸上的阴沈似乎也消失了。

  「怎麽能算?」方伟不解。

  「你不懂!」刘洪摇头,「这家会馆不简单,我表明了身分,对方也没有松口,看样子是不在乎,你不要鲁莽,否则迟早惹祸。」

  「刘洪说得对。」陆英堂点头赞许地道:「不是猛龙不过江,对方既然不怕,必有后台,以后看看再说。」

  「那现在该怎麽查?」方伟不甘心地转变话题。

  「我打个电话。」刘洪掏出手机笑道。

  「看来你要查车牌。」陆英堂道。

  刘洪点头:「她既然经常来这�,不会没有私家车,现在会馆�人很少,在下面找到她的车不难。」

  方伟郁闷地道:「合着就你们两个心眼多。」

  陆英堂和刘洪相视一笑,彼此都有些欣赏,这是高于普通朋友情义的一种相惜,当然也在暗暗警惕官场�多了一个同等智慧的对手。

  打完电话二十分锺后,刘洪再次接了个电话,然后他的手机就收到了一份资料。

  刘洪打开资料,道:「已经根据车牌查到了她的一些资料,她叫许阳,二十七岁,是一家程控软体公司的老总,目前还是单身。」

  「哇,原来是个身家不菲的富婆,不知道是百万还是千万?那家公司叫什麽名字?」方伟起哄问道。

  刘洪道:「不是百万千万,而是亿万。公司叫野阳科技,是上市公司。许阳就是这个公司白手起家的创始人,也是现在的控股股东兼老总。」

  「竟然是上市公司,还是白手起家?」陆英堂有些意外,目光往窗口位置蹙望了好久,陷入了沈思。

  而另一边方伟则立刻改变了原先对许阳的评价,感歎道:「真是一个智慧可怕的女人!二十七岁,竟然已经白手起家创办了一家公司,还弄到上市!想我方伟大好青年三十又一,摸爬滚打十年才不过混到正处,这还多亏了我家老头子在后面帮科衬。没想到人家轻轻松松已经混到亿万富翁俱乐部�去了,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她创办这家公司还不到三年。」刘洪补充道。

  方伟立刻做捶胸嚎啕状:「不公平啊!我不活了!竟然有人用三年时间做了我三十年都没做到的事情,还是个比我年轻的女人,爷们我是怎麽混的我?」

  刘洪与陆英堂相视苦笑,刘洪道:「说实话,我以前还真没想过,重庆竟然还有这样一个厉害的女人存在,陆哥你真是好眼光!不过……」

  【第一集】第三章:世间或有母老虎,谁家爱情不温柔

  「不过什麽?」陆英堂笑问。

  他倒是对许阳的身家并不看重,虽然许阳惊才绝豔,三年白手起家创办一家上市公司,身家不菲,不过以他的家世,亲戚�面也不乏亿万富翁,家�在外经商的也有那麽两、三个人物,身家也不是许阳能比的。

  「陆哥还是放弃的好。」刘洪忽然皱眉道。

  「爲什麽?难道身家不菲的女人就不能追了?」陆英堂奇怪地问。原本他还没想迫切地去追,现在倒是被刘洪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激起了奸胜心。

  「当然不是。」刘洪摆手道:「你我来自什麽家庭,自古官商官商,永远是官在前,商在后。如果许阳没什麽背景,即使再有钱,也是无根浮萍。陆哥完全可以放胆去追,哪怕用些手段都无可厚非,但情况偏偏不是这样。这个许阳不简单啦!」

  「怎麽?资料上还有其他东西?」陆英堂向刘洪要过手机,不过翻遍许阳的资料,都没有发现什麽特别的东西,于是更加疑惑了。

  「不在资料�。」刘洪摇头道。

  陆英堂更加疑惑,询问的目光直接停留在刘洪的脸上。刘洪却不答反问:「陆哥知道我之前所待的部队吧?」「当然。虽然我们家主要在政界,但是圈子�总有些话题涉及到军队。你所待的部队应该是第五类部队中的一支,编号三二七七七,大号就是黑狼部队。我说的没错吧?」

  刘洪点头:「没错。不过不怕陆哥笑话,其实我在黑狼�面就是一个最不起眼的小兵,熬了五年不过混了个中尉排长。详细情形我就不跟陆哥说了,至于爲什麽说起这些,是因爲许阳可能与我们部队�的一个人有关。」

  「是谁?」

  「一个教官,中校,名字我不说了。」

  「男的?」

  「女的。」

  「女的?这有什麽关系?难道追求许阳还犯什麽忌讳?你总不会说许阳是同性恋吧。」

  刘洪再次摇头:「当然不是,比那个更糟,因爲许阳已经名花有主了,就跟我们那位教官一样。」

  「你怎麽知道?」这是方伟问的。

  刘洪指了指窗口方向,道:「看她手上的东西。」

  「一条项链?黑漆漆的地摊货,有什麽特别?」

  「如果不特别,她会始终拿着?如果我没猜错,陆哥每次来,大概都会看到那条项链。」

  「是的。」陆英堂黯然地点头道:「其实我一直在想,她每个星期三都来这�,大概是因爲星期三对她来说很特别,有些事情她很怀念,而这�就是事情发生的地方。」

  「一模一样的项链,我在我们那位教官的脖子上也曾经看到过。据我所知,这应该是一种特殊金属打造的项链,并不普通。」

  「怕什麽!一条项链而已,难道就说明她名花有主了?」方伟倒是不在乎。

  刘洪不禁冶笑道:「你要明白,虽然我们的地位足以在大多时候大多地方横行,但是这个世界总有那麽一些地方一些人是我们不能碰的,也不敢碰。比如我们部队那位女教官,虽然只是中校,但是部队�那些将军之子,见到她就跟老鼠见到猫一样,屁都不敢放一个。据说那条项链是降服教官的男人送的,你知道这代表什麽吗?」

  方伟依旧不服,然而陆英堂却很理智,他歎息一声,起身黯然离开。方伟和刘洪随后也紧跟着离开了会馆。

  这三人的大多动作其实都被坐在窗口位置的女人得知,只是大多时候她并不愿意去理会这些閑杂人事,有这个时间,她倒是甯愿在电脑上写几段程序,或者想想那个可恶的人,想想这如梦如幻的三年:三年前,二十四岁的许阳还是武汉大学软体工程学院即将毕业的硕士研究生,网路上小有名气的系统骇客(专门以工程系统爲目标的骇客),满心希望研究生毕业后,工作两三年后能够去国外知名大学继续深造。

  然而,两场从天而降的祸事却改变了这一切。

  先是父亲出车祸双腿断折,肇事司机逃逸无蹤,事后索赔无门:其后母亲查出患有严重肾病需要立即换肾。两老平时也没买什麽保险,先后倒下一下子抽空了家�的所有积蓄,而且还需要大量的金钱前去填补,否则二老可能也没有再站起来的那一天。

  许阳觉得自己就像进入了一场噩梦一般,眼前所有的灿烂与繁华都变得没有了顔色,什麽学业深造都与自己没有关系,她只想挽救自己的父母,然而超过百万的医疗费对此时的她来说却是个天文数字,她要用什麽才能换回这笔天文数字的金钱呢?

  天黑了,人生也没希望了。理智告诉她要振作,但生活的黑压与沈重却压垮了她心中犹带一丝稚嫩的防线。她甚至想到了去卖身,然而又有谁愿意用上百万来买她的身体呢?她几乎绝望了,在绝望的深渊�,她决定用酒精来麻醉自己。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也没放纵到去酒吧买醉,而是买了一打啤酒来到了公园,在公园的长椅上一边绝望的哭泣一边苦涩地灌酒,直到一个男人走到她的面前,问她哭泣的原因。

  她不管不顾地说了一切,发誓愿意用自己的一切换取父母的平安。当时的她只是想寻求一种发洩压力的方式,也没有想过有什麽结果。但是不可思议的是,那个男人忽然问出了几个奇怪的问题,而她迷迷糊糊竟然也回答了。

  「你有没有男朋友?」

  「没有。」

  「你有没有过性爱经曆?」

  「没有。」

  「与男人接过吻没有?」

  「没有。」

  「手淫过没有?」

  「没有,通通没有,我是个纯粹的性欲冷淡的老处女,怎麽啦?」

  「这将说明你很幸运。你愿意用你的一切换取父母的平安,那麽如你所愿男人正色道,语气像个职业神棍。

  在许阳酒醒之后,男人解释说将给她一个价值一百万美元的愿望,而条件就是她将要向这个男人献上她的身体,并且此生此世都将属于这个男人。

  一百万美元在今天的许阳看来不算什麽,但是对当时的她来说却是生命�最激动其心的奇迹。虽然她要付出自己此生此世的肉体,代价高昂得不可思议,然而最终她还是答应了。男人给了她一张一百万美元的支票,并与她一起待了半个月,之后就是长时间的消失。然而就是这半个月,改变了许阳的整个人生。

  第一天,许阳将一百万美元兑换成人民币五百万(二零一七年美元彙率如此),存进了自己的银行账户。这笔钱其中的一百五十万可以将父母的病彻底治好。她还準备留一百万给父母养老,剩下的钱就是她的私房钱。

  她已经做好了成爲那个男人地下情妇的準备,并且爲此设想了一整套应对此后人生困境的方法,现在就等那个男人来占有她的初夜。不过没想到的是那个混球竟然放她鸽子,半夜才幽灵般地出现,她则早在沙发上睡着了。而第二天清晨那个混球面对她的尖叫竟然无动于衷,兀自一只手隔着睡衣抓着她的乳房,摊床大睡。倒是她尖叫后发觉自己的处子身根本未破,只是被占了表面便宜,这才明白混球还是知道怜香惜玉的,由此不禁生出了一丝微不足道的好感。

  第二天,许阳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询问他那种事情準备什麽时候做。他竟然装傻,反问那种事情是什麽事情,弄得许阳恨不得拿一块超级无敌大闆砖拍死他。

  第三天,许阳问男人,怎麽会找上她?爲什麽找她?男人回答比较华丽——缘分及便宜,许阳立即被打击得瑟瑟发抖,当然也恨得咬牙切齿:再问愿望最低价值是多少,男人回答二百万美元」。许阳就此确定这个男人其实不是她生命�的奇迹,而是她的丧门星。

  第四天,许阳已经不对男人抱有期望,只想早些完事,这样可以安心做一个高高挂起的情妇。不过男人却说自己没心情,让许阳最后一丝幻想都烟消云散了。

  第五天,男人的心情不好,似乎对某事有些愤怒。许阳早已经当他是空气,也不理会他。然而就在她毫无準备的情况下,当晚他却对她实施了挑逗(两人一直都睡在一起)。而许阳则终于脾气大爆发了,骂问:「既然混球你对我不层一顾,今天怎麽又对我这个最便宜的女人産生了兴趣?」男人无视她的愤怒,回答愈加华丽:「虽然你不够漂亮,身材也不好,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不过谁叫你有性格呢?

  这个世界上,敢当面骂我、舍得骂我的女人实在是太少了。」许阳愕然,愕然的结果就是被完全推倒,以及彻底地沦落。当晚只听见某女一次次地尖叫、痉挛,以及求饶。

  第二天醒来,除了满床的秽迹华图,就只剩下阴部红肿以及腰酸背痛的后遗症了,而男人早已经离开。许阳大骂某男不负责任,简直就是混球,想到某男昨晚显露出来的那个地方的粗长,导緻初人体内时撕裂般的痛感,又忍不住暗暗给他加上野兽的头衔。不过叫野兽似乎不太好,毕竟她刚刚与他欢爱了一夜,那岂不是与野兽交合?想起这个名词,她浑身发颤,决定以后叫那个混球爲野人。半小时后,野人这个称号前面又多了一个形容词——有内衣收集癖的(野人),因爲许阳发现昨晚贴身穿的那套内衣裤不见了。她记得内裤上还浸满了她初次高潮时潮吹的大量液体,而胸罩则曾经沦爲破身后数次欢爱的抹布。

  第六天,养伤中……

  第七天,继续养伤……

  第八天,欢爱到叫哑了嗓子……

  第九天,性事动作中变被动爲主动,并开始沈溺……

  第十四天,许阳突然发现自己浑身的肌肤竟然娇嫩了许多,脸上豔光内蕴,本来够不上白皙的边边角角彻底粉嫩,连一些隐藏的皮肤瑕疵也彻底消失不见。而更让她意外的是乳房尺寸由A变B,整整升了一个杯,另外屁股似乎也比以前圆润翘挺了许多。

  第十五天,男人前所未有地粗暴,许阳最后高潮到觉得自己会脱水而死,整个一夜瘫软得不愿动一下手指头。当第二天她终于缓过来时,男人照例消失不见。而她发现自己的脖子上多了一条黑漆漆、地摊货一般的项链。霎时她知道短时间之内他恐怕不会再出现了,这条项链就是他给她临别的礼物。事实一如她所料,不过幸奸的是过段时间总会出现几天,短则两、三个月,长则一年半载,让许阳的生活�总是充满了期待。

  许阳其实是个相当记仇的女人,她没有忘记男人许给她的愿望只值一百万美元,是最低价,上面还有一千万、一亿的愿望,虽然男人说够用就好,愿望不在多贵,而在能够在生活�能够创造奇迹,扭转命运。

  她也没有忘记男人说她不够漂亮,身材也不好。身体是天生的,她无法改变,即使强行用人工手段去改变,她相信男人也不会喜欢。不过她总要做些什麽,以表明她不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女人,也不是男人可能拥有的衆多女人中最低级的那一类。

  最终,她选择了智慧,选择以自己最擅长的天赋去改变男人对她的看法,她要做一个让他无法小视的智慧型女人。

  又过了两个月,许阳如愿从武汉大学软体工程学院毕业,并取得软体工程硕士学位,而母亲手术后康複顺利,父亲双腿也成功进行了手术治疗,重新站起有望,许阳请了有经验的看护照顾他们,还留下了一百万人民币给两老,然后按照自己的新近计画,毅然走进了IBM中国设于重庆的创新软体开发中心的大门,这个刚刚诞生三年的IBM新部门,将会成爲她人生的新起点。

  她被成功聘用了,不过三个月试用期未满,她就离开了IBM,还带走了六个该开发中心的员工。其中两个合同刚刚到期,而另外四个则是跟她一样的试用期职员。

  再一个月后,一个新的软体开发公司诞生了,这就是野阳科技。而许阳成了野阳科技的老总。

  新公司成立了,各种费用也紧接着而来,加上爲了吸引六个职员加入而预先付出的费用,许阳将自己的私房钱花了大半。原先她还有些担心生意清淡,一度做好了亏干私房钱,而某野人不得不愤怒地现身帮她收拾烂摊子的準备。

  哪知道妤运接踵而来。

  刚开张没几天,其中一个下属就给拉来了一个智能小区综合管理系统的案子,努力两个月,扣除各项开支,竟然赚了五十万。

  接着做了政府的两个教育案,没赚什麽钱,但是积累了一些人脉,随后就有一些生意找上门。

  最成功的是年底前接了重庆船厂一个改进船舶综合管理系统的大案子,一下子赚了六百万。

  开张一年,计算下来,利润将近千万,让许阳暗觉不可思议。

  如果早知道做软体系统开发这麽赚钱,我何至于一边揣着小骇客的糊涂心思,一边将自己卖给了那个野人?许阳直呼亏大了。可是亏大了又能怎麽样呢?想想那个野人把自己压在身下、强劲进出的征服感,许阳就觉得自己早已放弃了挣扎的念头,彻底地沦陷了。

  公司成立第二年,规模扩张了三倍,因爲成功招揽了几个颇有潜质的人才,软体开发能力大涨,加上从老总到员工进取心十足,业务範围扩张很快,接获的软体开发订单甚至经常来不及做。

  不过许阳并没有非理智地盲目扩张公司规模,而是对公司业务进行调整,决心专做大中型工程系统的软体开发,比如金融行业、住宅公寓、船舶、酒店、机场、车站之类的设施管理系统开发。因爲这些工程系统开发难度大,周期长,用人多,因此极易培养团队进取和合作精神,对于个人的能力开发也有很大的促进作用。

  而另一方面,爲了使公司拥有一项稳定的收入来源,许阳毅然将公司之前赚取的大半利润投入到两项系统开发中去:一是住宅太阳能综合开发利用系统:二是智能家电综合管理系统。

  这两种软体系统其实在国内外都已经存在,在一些小区或私人住宅也有一些应用,但是大多因爲适应性和兼容性的问题,实际处于荒废状态,而且鲜少有企业将这两种系统综合到一起。而许阳想做的就是立足于重庆,在开发这两种系统的同时,爲已有类似系统的地方提供系统兼容和适应性解决方案。她的野心是做住宅智能管理系统先驱,用一句电影台词来说,就是「将所有能接的都给他接上」,所有能够置入这个系统的都纳入进来,无论是有线还是无线,是能源系统,还是手机、家电、汽车,甚至卫星。

  她成功了,并且因爲在这方面获得突破,被重庆市政府确定爲重点扶持的中小型高科技企业之一,并且获得在股票市场创业闆发行上市的推荐资格。

  之后的一切似乎变得水到渠成,第二年年末,公司有形无形资産评估爲一亿人民币,在以现金五百万并购了本市一家有五年曆史的小型软体公司后(公司申请上市必须开业三年以上),第三年上半年就置出30%股份上市发行,公开市场三千万股招股价四兀人民币每股,上市一星期,至今股票涨幅超过百分之一百,公司市值达到八亿。许阳也因此在短短不到三年内成长爲亿万富婆,因爲她个人拥有公司55%的股份,市值超过四亿人民币。也算上演了一次平民的财富神话。

  这个神话虽然没有香港的某个女人夸张,但是却更加贴近正在奋斗的人们,更加真实。

  成功之后,许阳没有给自己置办豪宅大屋,除了买了一部代步的奥迪轿车,其他依然还是老样子。还穿着职业套装,还戴着那条黑漆漆的项链,还租住在原来的公寓,因爲她怕自己离开,某人会找不到她,尽管她知道这个可能性根本不存在。

  许阳喜欢每星期三下午都来西林会馆,因爲星期三是个特别的日子,而坐在会馆的某个靠窗位置,可以看到改变她一生的那个公园那张长椅,然后想起那个野人。

  她手中把玩的是一条仿佛非金非玉的项链,有黑玉的光泽,但是触觉上却是金属的回应。模样与五块钱的地摊货没有两样,链坠更是简单,一个小小的黑环扣着一个花生大小的黑石。然而就是这样一条项链,许阳时刻不离身,除了偶尔摘下来看看,即使洗澡睡觉也不离身。

  这是她此生最重要的宝贝。

  【第一集】第四章:一根手指代表的欲望

  爱尔兰共和国,首都都柏林。

  圣史蒂芬公园是都柏林市区最大的公园,内有人工湖和多座名人雕像,公园临近爱尔兰国家博物馆、自然博物馆、国家画廊等名胜,每年这�还举行歌舞狂欢,所以算得上是一个相当热闹的所在。

  梅拉妮是一个地摊画家,靠在街头替游客画像生活。圣史蒂芬公园是她经常来的地方,不过多数时间来这�只是爲了放松心情,带上一本喜欢的书,一直待到太阳落山。偶尔兴緻来了,她才会在公园�摆开画架,替游客画上几张素描。她的生意一向不错,这得益于她的画技以及她本人的素净外表,一天下来总有十来笔生意可做,每张素描十五英镑,算起来收入还不错。

  今天梅拉妮有些兴緻,不过在公园�画了六张之后,她决定完成手头这一张后就收摊。虽然此时刚刚下午三点锺,但是晚上七点她有个约会,在之前,她还想先回家睡上一觉,因爲最近她隔日就会失眠,有些睡眠不足。幸好这个毛病还不严重,加上她并不希望自己成爲赖药大军的一员,所以间或以白天的睡眠来补夜晚之不足。

  手头的那张画终于画完了,梅拉妮站起身準备收摊,却不想转眼之间,面前的小闆凳上又坐下一位,看他脸上表情坚定到仿佛要慷慨就死,梅拉妮感觉自己如果不画,眼前这位多半会暴跳如雷。虽然梅拉妮不害怕动粗,不过谁让眼前这位是个年过半百的长者呢?梅拉妮最终决定忍让,给这个倔老头画一张。

  开始作画前,照例梅拉妮先仔细地观察了对方十数秒,将对方详细的特点印人心�,这样画起来会比较快速连贯。

  这个老头六十岁左右,不善整理仪表,因爲一头白黑相间、看上去还算浓密的头发乱得像鸡窝,胡子也没刮干净,东一茬西一茬地在嘴边长短滋生,纯像打游击的匪兵,而个别长过十公分的白须还吊在下巴的某处,像微缩的旗帜一样彰显着阵地依旧存在。

  他的脸形倒是沾了一分英俊,除了硬朗的线条,一些突出位置则显得较爲柔和,脸部皮肤除了皱纹,未见明显衰老,也未见斑驳的老人斑。鼻粱上架着一副老花镜,后面的眼睛瞳仁是灰色的,看上去有些浑浊,不过仔细观察,似乎他的眼神并不昏聩,反而隐隐有种透视人心的力量。身高大概一米八,体形偏瘦。

  这就是全邹印象。

  梅拉妮正要开始画,老头忽然嚷道:「我不要素描,给我画张彩色的,我要全身像。」声音听上去颇爲低沈,不过并不难听,相反有种异样的磁性。

  不过梅拉妮可没心情体会这些,老头的无理要求惹怒了她。眼下她只带了一套简单的素描工具,哪有条件给他画一幅全身彩绘,他怎麽不要求来幅全身油画,也好给她更大的难堪。

  「对不起,手头没有工具,没办法画,我要收摊了,谢谢惠顾。」

  梅拉妮最终还是忍住了迎面给这老头一拳的沖动,匆匆收摊走人,留下一个孤单的老头和一个遗落的闆凳,貌似有点凄凉地呆坐在原地——可惜这只是梅拉妮心中的幻想,因爲一分锺后,她发现那个老头正阴魂不散地跟在她身后,手�还拿着她落下的闆凳,看他鬼鬼祟祟的样子,浑然像是一个企图打闷棍劫财的老强盗——

  听口音似乎还是从美国跑来的。或许也不能排除劫色,据说美国男人对强奸非常热衷,她忽然想起这个老头坐在她面前的大部分时间,目光水平线都是对準她颇有规模的胸部地带。

  虽道这是个老邑鬼?

  在爱尔兰这个犯罪率较低的国家,竟然还有人如此明目张胆地觊觎女色,不给他一次惨痛的教训,对不起他的色胆。

  梅拉妮快速拟定计画,行走路线也没改变,依旧回家。她的家就在附近一座旧公寓楼。往公寓楼需要转过两条街,穿过一条绿化茂密的小路,这�有一个拐角,进出不是很方便,平时少有人出入。梅拉妮却拐了进来。

  不出她所料,老色鬼果然快速鬼祟跟进,看样子颇爲兴奋,龌龊心思表露无疑。

  但他没注意到,幽闭的环境虽然方便他下手,也方便梅拉妮下手。迎接这个老色鬼的背后闷头一棍——梅拉妮深谙偷袭之道,下手也极有準头,使用的武器正是一根粗壮的枯树枝。一棍打倒之后,就是连续十七、八脚的狠踹,接着就闪。

  整个作案过程如行云流水,仿佛预演过二、三十次一样。临走貌似还很可惜地望了下鞋子,似乎责怪自己今天怎麽没穿高跟鞋。

  梅拉妮自然踹得很爽,其结果是挨揍的老头可惨了,本来外貌穿衣像个邋遢的游客,现在彻底沦爲爱尔兰的下水道工了。不过奇怪的是,老头挨揍的能力似乎极强,梅拉妮刚离开,他就拍拍屁股没事人一般站了起来,脸上也不见恼怒和羞愤,还是继续前进,方向竟与梅拉妮离开时分毫不差。

  梅拉妮做梦也没想到,明明已经被击倒的老色鬼,竟然小强附体,不但没事,而且还继续跟蹤自己,而她得胜后警戒心不再,结果被其轻而易举地逮个正着:她前脚进屋,后脚老头紧跟而入。若不是老色鬼故意咳嗽一声,梅拉妮还以爲身后的门已经关上了。更让她惊恐的是此时她已经半裸——这是她的习惯,回家后先不管任何事,直接脱衣服洗澡。今天她上衣只穿了两件,进门就随手一起脱光了,现在只能抱着双乳对着这个老头——因爲她是个解放乳房的拥护者,没戴胸罩!

  「很不错,胸形很美。」老色鬼赞了一声,就径直往客厅沙发上坐去。坐下后,还顺手将屁股下两条细长性感的布条扔到一边——那是梅拉妮前两天换下的内裤,她还没想过什麽时候去洗。

  「你是谁?你来找我做什麽?」梅拉妮见老色鬼没有立刻急色地扑上来,就开始怀疑他的来曆,按理说强奸犯没有他这样的,不控制强奸对象,反而摆出一副来这�作客的样子,真是诡异。

  「介绍一下,我叫默文·罗南,请称呼我罗南先生。」老头笑道,同时指了指身边的沙发,示意梅拉妮坐下交谈。梅拉妮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下了,不知足因爲慌乱还是遗忘等因素,梅拉妮一直没重新把衣服穿上,依旧用双臂遮掩着一对乳房,看上去分外性感诱惑。

  「我来找你,是要取一件东西。」罗南接着说。

  「什麽东西?」梅拉妮颤声问。

  「不知道。」罗南耸肩道,「她说将一件东西交给你保管,只要说出密码,就可以取走。」

  「难道她没告诉你,即使说出密码,如果我不同意,你同样不能取走东西。」

  「那麽如果我说出密码,你同意吗?」罗南感兴趣地问。

  梅拉妮摇头,罗南也貌似失望地摇头,眼看他要站起,不知做何举动。梅拉妮忽然大声道:「等一下——」

  「你改变主意了?」罗南问。

  梅拉妮点头,道:「我可以把东西给你,不过我们必须做笔交易。」

  「交易?」罗南笑了,「我喜欢这个词!好吧,你打算跟我做什麽交易?」

  「交易之前你必须回答我一个问题,艾莉是不是在你手上?」

  罗南先点头后摇头:「準确地说,在我监管的监狱�。美国加州美女监狱莫哈维娜。你应该听说过,我是莫哈维娜监狱的副监狱长。」

  「我凭什麽相信你的话?艾莉怎麽会把我的存在和密码告诉你?」梅拉妮似乎对罗南的身分很意外。

  「这我就不知道了。也许她爱上我了。」罗南笑道。

  梅拉妮回以冷笑:「好吧,我相信你的话,现在我们可以约定交易细节了。你帮我把艾莉从监狱�弄出来,我把东西给你。」

  罗南想都没想,立刻将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同时起身仿佛就要离开。这样反而把梅拉妮惹急了,赶忙抢在他前面,双臂一张阻拦道:「你不能走。」

  罗南没走,不过却对着梅拉妮张开双臂后露出的风景发呆,直到梅拉妮意识到自己彻底走光了,赶紧双臂回撤,他才收回目光,啧啧称奇道:「三十二D,上帝的作品!果然不是人工货色可以比的。」

  梅拉妮的脸有些泛红,她当然知道罗南称赞的对象是什麽,不过她现在她可没有足够的手段来惩罚这个老色狼。

  「除了那东西,你还要什麽条件,才能救出艾莉?」梅拉妮显然有些乱了方寸。

  「其实我对你手�的东西只是有些好奇,正好我要来爱尔兰办件事情,就顺便来看看,并非一定要得到那东西。艾莉之所以愿意将秘密告诉我,大概就是因爲我对谜底根本没有急知的渴望。」

  这个答案让梅拉妮失望了,交易进行不下去了,罗南也準备离开了。也就在此时,梅拉妮忽然大暍一声:「站住……我知道你要什麽,我想这个条件应该够了。」

  梅拉妮再次放开了双臂,不止如此,她还愤然地将手伸到裤腰口,一口气将外裤和内裤完全褪到了脚踝处。一具绝佳的白种女人胴体就这样赤裸裸地展现在罗南面前。

  「这样你该满意了吧,救出艾莉,我就是你的。」梅拉妮面无表情地提出交易条件。

  罗南的眼球在转动,他似乎在考虑交易成本,也像是在藉机贪些便宜,先饱餐这女人裸体秀色再说。

  足足三分锺,罗南似乎艰难地摇了摇头,吞了口唾液才道:「我不能答应。艾莉是FBI转押在莫哈维娜的重犯,劫狱风险太大了。」

  梅拉妮顿时感觉意外,她揣测罗南最坚强的表现也不过是加提先上床后救人这类的条件,最差则会立即扑上来将她抱上床蹂躏。她没想过罗南会拒绝,这不合情理,也不像一个贪花好色的人该有的选择。

  梅拉妮脑海�迅速掠过诸多可能性,最终她看了看罗南满头的白发和鼻梁上那付老花镜,若有所悟。随后目光移向罗南的胯部,见其没有明显的变化,才恍悟道:「原来早就不行了。」

  这个断语让罗南脸色发白,他连忙怒斥道:「谁说我不行?根本是劫狱风险太大,我的付出跟收获相差太大,这笔交易不值得。」

  「如果只是这个原因,我可以多陪你几天。」梅拉妮尝试向罗南抛了个媚眼,这个动作虽然生涩,但是以梅拉妮素净端庄的面孔做出来,倒是别有一番挑逗性感。

  「不行,几天不够。如果你是处女我还可以考虑,可惜你早已经不是了。」罗南断然拒绝。

  「处女?原来你不只想老牛吃嫩草,还妄想操处女?你这个恶心的老色鬼,我建议你去电视台登广告,看在全爱尔兰能找到几个十八岁以上的处女。」

  这段乱骂将梅拉妮被动求人的郁闷发洩了,也因爲这个原因,她在罗南面前赤身裸体也变得自然了许多,仿佛这段骂让她找回了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不再以一个弱者的态度跟老色鬼交涉。

  而罗南似乎被梅拉妮这一通乱骂给骂醒了,终于伸出一根指头,答应了交易:「你说得对,在欧洲找到十八岁的处女的确不容易,交易我答应了,不过我要这个期限。」

  「一个星期?」望着罗南竖起的指头,梅拉妮爲难地问。

  罗南摇头。

  梅拉妮当然不会以爲他嫌时间太长,因爲这不符合贪婪者的本性。

  「十天?」梅拉妮忍着恶心再次询问。

  还是摇头。

  「这麽说一个月?」梅拉妮的声音提高了,仿佛以此来提振自己砍价的气势。

  依旧摇头。

  「难道你要一年?你怎麽不去抢!你这个老色鬼。」梅拉妮彻底怒了。

  摇头,一如既往地摇头。

  「我说的是一生。」罗南慢悠悠地道。神情中洋溢着奸商坐地起价的高傲和虚僞。

  「你去死吧,要我陪你一生?如果你这个老色鬼十年不死,我岂不要让你这个老色鬼将我压在身下十年,不,也许更长,魔鬼总是活得长久的。也许我要被你那牙签玩意儿折腾二十年、三十年,忍受被你腐朽的臭气笼罩,忍受你肮髒的精液在我的体内流淌,甚至忍受你失去了热情失去了性欲后的指奸,那我甯愿下地狱。」

  梅拉妮的怒骂堪称华丽而经典,一度让某老头目瞪口呆,他没想到原来英语还可以这样骂的,真是长见识了!

  梅拉妮见罗南还算有些风度,竟然任由她一通怒骂,竟然也不报複,只竖着那根倔强的手指,将「讨价还价免谈」进行到底。

  梅拉妮恨得咬牙切齿,可就是拿他没辙。艾莉不能不救,但是凭她的能力,根本不可能从戒备森严的莫哈维娜监狱将人救出来,而罗南既然是副监狱长,自然容易得多,再没有比他这适合的人选了。难道真要忍受他腐臭的躯体一生一世?梅拉妮想想就觉得恶心。可是她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也没有思考的时间了,因爲罗南真的要走了。

  梅拉妮脸色阴晴不定地看着罗南走到门口,眼看要开门离开,看样子没有丝毫悔意。她不得不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两行泪水无法遏制地流了下来。但是悲伤和痛苦只是一瞬间就收住了,她不能让这个老色鬼注意到她的悲苦,否则他可能会更兴奋更变态,因爲这已经成了这个世界的常态,女人的痛苦往往成爲了男人取乐的根源。她跑了过去,径直抵在门口,抓住了老色鬼开门的手,而嘴唇则迅速纠缠住了老色鬼那张也许充满口臭和三千年腐朽木乃伊味道的嘴——憋着气,尽量不让对方的思心气息沾染到自己。

  当然这种图谋是无效的,因爲仅仅二十秒,对方的舌头已经伸进了她的口腔肆意地掠夺,而浑身上下的重要位置都在被肆意的蹂躏。

  梅拉妮只能在心�暗暗发誓,既然无法避免,那就在性爱上多多努力,争取让这个老色鬼早一天死在她的肚皮上——当然,得在救出艾莉之后。

  梅拉妮的确有将腐朽老人折腾死的本钱,因爲她的身体表面与普通女人没什麽不同,实则要强壮得多,丰乳肥臀的身材下潜藏的肌肉,或许比不上男人中的力士,但胜出普通健者绰绰有余。

  可惜,梅拉妮的设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初见罗南性具时,梅拉妮还惊讶其根基的茁壮雄厚,比之曾经在这方面颇自傲的死鬼前夫,雄厚岂止一、两筹。即使如此激情下还是瘫软如死蛇,但对比同等状态下的死鬼前夫的规模,粗长度却是翻倍有余。当然,梅拉妮还是忍不住送给罗南一个淡淡的耻笑,表意很明显——你的欲望再强烈也老了,心�想如何侵占年轻女人的肉体都可以,但怎麽也拯救不了身体的有心无力。

  罗南无视了梅拉妮的嘲笑,反而示意梅拉妮给他做口活。梅拉妮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虽心有不甘,但最终还是屈身在沙发前,用生涩的动作努力地吞吐下来。

  三十秒后,她发觉自己错了,错得很离谱。这个老色鬼哪是个年在花甲的老人,简直比十个死鬼前夫还强壮,三十秒的口活竟然就让他的性具粗壮若钢铁儿臂,哪�有一点年老力衰的痕迹?梅拉妮有一种被人愚弄的感觉。不过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一切还得继续下去。

  很快罗南就要她跨坐上去,显然这个老色鬼想在客厅�先来一次,真是变态!

  一边暗骂,一边又不得不照做,梅拉妮的苦楚可想而知。而更痛苦的是老色鬼性具进入身体的时候,梅拉妮觉得自己简直成了一个东方柔弱小女人,遇上了一个西方强壮野兽男,闯进身体的粗长性具像是撕裂了她的整个下身,然后一举捅入了自出生以来从没有任何外物闯入的最深处。

  狠狠的撞击让梅拉妮産生了整个身体被直接顶起的感觉。

  梅拉妮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吃痛之下,一只手忍不住奋力拳击老色鬼的胸瞠,一只手则拼命抓撑住老色鬼的大腿,同时身体忍不住强烈收缩,想要抵挡住还在深入的巨货并将它赶出去。

  然而,吃了她的含愤重拳,老色鬼竟然无动于衷,无论拳头还是抓撑都像碰到了棉花,吃了力却软绵绵的毫无反应。另一方面,老色鬼的双手却束缚她企图�起的胯部,进入她身体的性具再进一步,一下子简直捅到了她的心眼,梅拉妮发出一声似痛似酸的长吟,还想反抗,但随后就被他连续几次小幅度抽插撞击打得溃不成军。

  之后长达两个小时�,都是无望的挣扎、羞愤,乃至湿润、纠缠、呻吟,最终高潮。并且起起伏伏,在波峰波谷间来回蕩漾多次,直到完全被性欲占领,忘我地回应一度被她看做腐朽老鬼的一次次进犯。无论从心理还是身体,都彻彻底底地扮演了一回东方小女人的角色,这从沙发上一处处喷溅的或白或透明的阴精爱液就可以窥见一斑,要知道西方女人在性事上可是基本缺「水」的,否则各种形形色色的润滑液也就不会被西方人设计制造出来了。

  完事之后,梅拉妮才彻底醒悟这个老色鬼的「实力」,她极度高潮了多次,而这个老色鬼竟然只高潮了一次,而且一次射出的精液是常人的几倍,几乎灌满了她的整个子宫。而且在高潮之后,她的整个人赤裸裸被他毫无遮掩地正面紧抱着,那个巨货竟还深深地插在她的阴道�,匍匐在子宫花心口,还不见有多少瘫软。

  「你简直是性爱机器!」梅拉妮无力地骂道:「你到底几岁,别告诉我已经六十了,我不相信。」

  「无论你相不相信,我就是到两百岁还是这样,也许更强。」老色鬼有些得意地道。

  梅拉妮狠狠地翻了个白眼,意思是鬼才相信!

  「还不放开我,我要洗澡,然后去买避孕药。」梅拉妮恨声道。

  也难怪她愤恨,在最后他要发射的紧急关头,梅拉妮曾要求他射在外面,可是这个老色鬼竟然无动于衷,胯下的那条巨货非但未见退却,反而更加兇猛深入,一举攻入她的子宫,然后在子宫口来回进出强烈刺激,让她瞬间连续高潮了两次,洩出阴精无数,他才闷哼一声,将无数滚烫的精液子弹般的狠狠地射进了她的子宫深处。

  那瞬间的连续飞弹撞击她从来没经曆过,其实不要说经曆过,连听都没听说过,那一瞬间强烈到极点的感觉让她脑子一片空白,她感觉一股绝大的热量从子宫�像辐射一样传遍了身体的每个角落,自己的身体和灵魂霎时便像燃烧了起来,这种感觉直到现在还没从她的身体�退却,至于心�,那就像烙铁烙印上去一样,旧是今生今世也无法忘记了。

  也正是由于这种感觉,她觉得自己很可能会怀孕,因爲她听说男女双方强烈的无障碍高潮可以极大地增加怀孕机率。像她刚才那样的经曆,经曆过的人怕是万中无一,那麽怀孕的机率几乎是百分百了。这就是她爲什麽着急去买避孕药的原因。

  然而,她急,罗南不急。梅拉妮要洗澡,罗南也想洗,于是干脆一起洗。梅拉妮一米七的身体被他轻松抱起,连性具都未从她身体�撤出,直接往浴室走去。还好因爲进门就脱衣的习惯,梅拉妮的住处平时都拉好窗帘,否则他们这种即使在欧洲也算大胆的性爱举动怕是会迎来衆多的偷窥者。

  梅拉妮最终还是没能去买避孕药,因爲新的欲望很快在浴室�燃起,梅拉妮最后高潮几乎连坐到马桶上小便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出去买药了。

  大半个昼夜就这样在激情�掠过,第二天清晨,梅拉妮并非自然苏醒,而是被饿醒的。整整十四个小时,除了睡觉就是做爱,中间也吃了几块点心,暍了点水和红酒,但几乎没有实质性的食物入腹,而身体在这大半天的碰撞�又消耗了巨大的能量,如果不饿那才有问题。

  梅拉妮发现卧室�只有她一个人,罗南那个老色鬼竟然不在,不禁有些忐忑。

  但是很快她就顾不得这些,因爲她闻到煎蛋的味道,似乎还有大米的香味,后者的味道虽然不陌生但似乎从未这麽香过。

  她闻香来到厨房,才发现那个昨天折腾得死去活来的老色鬼正在做饭,煎蛋刚刚完成,汤锅则还在冒热气,她只看见稠糊糊的白水中翻腾的米粒,不知道在做什麽。

  「很快就可以吃了。」老色鬼听到脚步声也没有回头。

  「你还会做饭?你在做哪种汤?」梅拉妮走近犹自诧异地问。

  「白粥。」

  「白粥?这是什麽汤?」梅拉妮不解,这个爱尔兰女人心�根本没有粥的概念,事实上整个欧洲都是如此,他们对大米的最直接印象就是义大利炖饭,加块黄油,倒人大米炸几分锺就完成了,一些新潮者喜欢牛奶煮大米,当然也只有神才知道那是什麽味道。梅拉妮没去过中国,自然也不知道白粥这种在中国最原始、简单乃至健康的早餐。至于罗南是怎麽知道乃至操作熟练的,那就是他的秘密了。

  总之,粥已经熬得差不多了,很快分餐上桌。罗南甚至很有兴緻地教会了梅拉妮怎麽去喝这种「东方的汤」。其结果就是一锅粥被梅拉妮消灭了大半还意犹未尽。

  梅拉妮对罗南的恶劣印象也似乎得到了稍微改观。起码在饭后老色鬼将手探入她的身下时,并没有立刻拒绝。

  其实,梅拉妮早就注意到罗南吃早餐时不断瞄来的炽热目光,她也知道自己浑身只穿一件白衬衫、内�真空时的性感模样。虽然她对这个老色鬼还有抵触情绪,不过看在早餐的份上,加上之前已经做了,再做一次也无妨。于是,呻吟声大起,激情再次重燃。梅拉妮在被他强烈进入时才想起,昨天被内射的后遗症还没有买药解除,不过这种想起只能引起瞬间的悔念,转眼就被炽热的情欲所掩盖。

  又是数次的起起伏伏,多次的死去活来,不过这一次的最后关头,梅拉妮终于没让老色鬼得逞,竟然挣脱了企图内射的巨货,準备用手使它发射出来。但是结局却是愤怒膨胀到极点的性具龟头塞住上面这张嘴巴,汹涌的精潮一股脑地射进了她的喉咙,逼得不停地吞咽,最终的结果就是享用了一顿精液大餐,恰好满足了激战之后胃的再次饑饿。梅拉妮也终于明了了老色鬼性能力的恐怖,一次射精竟然几乎将她的胃塞满,她甚至忘记了被逼吞精液的思心,而是扬着嘴边犹带秽迹的脸,呆呆地看着近在咫尺、发射了之后还傲立如故的巨货,然后无意识地将残留在嘴�的最后一口精液吞下。

  罗南满足了,而梅拉妮算是变相认命了。吞进肚子的精液没法再呕吐出来,梅拉妮就是再恶心,也只能忍着,更何况恶心的感觉似乎有些飘渺。

  「一小时后我们去取东西。」梅拉妮企图以这个建议来转变自己目前这种弱势的局面,老色鬼竟然点头同意了,看样子他并非对艾莉的收藏品不感兴趣,而是一直装作不太感兴趣而已。梅拉妮有些后悔了,后悔太快将自己卖出去了,否则或许会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好半晌后,梅拉妮起身清理梳洗,而罗南却忽然摇头歎息道:「你这个傻女人!」

  梅拉妮闻言立刻怒了,压抑的髒话脱口而出:「你这个狗娘养的,操了老娘这麽多次,竟然到现在还说我傻,我的确傻,傻到让你这老色鬼操,你有本事不要再勃起你的那根棍子,我可以以后天天去舔你的屁股……」

  「我说你傻还不承认。」罗南无视梅拉妮的谩骂,慢条斯理地解释道,「难道你没想过,我可能是个骗子吗?直到现在,我只提到艾莉,根本就没有说密码,甚至就连我的身分你也只是听说而已,你看过我的证件吗?你确信我说的都是真的吗?

  你还打算先将那东西给我,女人,你也太好骗了吧。你就没想过我享用了你的身体,转眼就可能反悔吗?好吧,即使我说的是真的,即使我不反悔,你认爲我真的能救出艾莉吗?要知道艾莉虽然被监禁在莫哈维娜监狱,FBI可没有放松对她的监视,你认爲如果我真是莫哈维娜监狱的副监狱长,就真的能手眼通天地在多种高科技仪器的监视下,从沙漠深处的监狱�将艾莉救出来吗?」

  梅拉妮瞬间被罗南的诸多反问打击得脸色刷白:「这麽说,你真是骗子?你这个……」话头被罗南的摇头截断了。

  「我不是骗子。」

  「你不是莫哈维娜监狱的副监狱长?」

  「不,我是。」

  「你不能救出艾莉?」

  「不,这件事情对我来说并不困难。」

  「既然所有都是真的,刚才那些话什麽意思?」梅拉妮的心情虽然瞬间由地狱回到天堂,可愤怒也再次被点燃了。

  「只是让你清醒一点,以后你是我的女人,不能傻傻地再被人骗。」罗南说得摇头晃脑,满正式。可是听衆梅拉妮却嗤之以鼻地乐了。这还是她自从献身给眼前这个色老头后的第一次发笑。无形虽然淡化了某某人的女人的说法,但是在某种角度上也算是一种默认,而且因爲刚才的一番话,梅拉妮心中对这个老色鬼的信任也下禁增强了许多。

  这时,屋�的室内电话忽然响起。梅拉妮也终于想起了自己昨晚对朋友的失约,连忙接电话,同时懊恼地四处找手机,準备查看昨晚的通讯与信息记录。

  「哦,亲爱的王,真是对不起,昨晚我临时有事,通讯又不方便……」

  「……哦,真的吗?我还没看到信息,真是太巧了,那就改在今天晚上七点……」

  唠唠叨叨一通电话十五分锺,说白了就是两人都失约,改爲今晚继续约会,罗南听着直翻言,再没有什麽比女人的电话更罗嗦的了。看到梅拉妮放下电话,罗南忍不住道:「看来你有一个东方朋友,难怪你家�存有大米。」

  「是的,王来自遥远的中国,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在一起谈论表演、剧本创作,我从她那�学到了很多。」

  罗南有些意外:「你不是画家吗?怎麽需要了解表演和剧本创作?」

  「你错了。」梅拉妮严肃地纠正,「画画只是我谋生的手段,成爲一名剧作家才是我的理想,也是死去的达夫的理想。」

  「达夫?你的前夫?看样子你很爱他,他死了这麽久,你还这麽怀念他。」罗南微微眯眼道。看样子似乎对这个话题很不感冒。

  梅拉妮无视了罗南的抵触,倒是顺势大提特提,几乎将前夫夸得天上少有,人间全无。蕴含的意思很明显:你要对我好点儿,否则虽然我的肉体是你的,但是心却是前夫的。

  罗南对此嗤之以鼻。不过看他郁闷的样子,倒是让梅拉妮有了小胜一场的快感。

  接下来换衣服準备外出也没有特别要求罗南回避,反而任他肆无忌惮地在她刚刚饱沾雨露的豔色肉体上逡巡,以及欣赏她身上的衣服由无到有的诱惑全程。

  罗南的确很喜欢梅拉妮的肉体,尽管她在他之前已经有过一个男人,但是在前夫死了三年还能单身持守,这在滥交成癖的西方女人世界�,的确不多见,所以也就丝毫不会引起他的介怀。

  梅拉妮不是一个脸蛋特别漂亮的女人,就其脸型美丽度,顶多只能算是美女中的普通程度。她的吸引力来自她素净的外表——如一片平静的蓝色汪洋,还有性感的身材——一米七的身高配以丰乳肥臀的曲线,不但是衣服架子,而且任何衣服都能穿出性感的味道来。最值得赞美的是她的肌肤柔滑细嫩,几无瑕疵,这也是罗南最看重的,更是西方女人中非常稀有的。

  欧美世界,因爲环境因素和人种关系,加之喜欢以半生不熟的肉食爲主食之一,造就了表面强健高大的身体,后遗症是体毛繁盛,体味尤重,且狐臭者衆多。另外性开放思想泛滥,不懂且错误养身,以爲片面的西医科技能够解释人体的一切,导緻身体的毛病衆多。这些因素综合起来的结果就是西方男人裸体多半像褪毛一半的猩猩,而西方女人的裸体多半像毛没褪干净的猴子。而更严重的是肤质尤差,即使再出衆的美女,如好莱坞衆多美女明星,一过三十岁,什麽也阻止不了皮肤成爲风蚀岩的模样,布满了灰褐色的斑斑点点。这也是爲什麽香水和化妆品文化在欧美尤其兴盛的原因,因爲人类追求美的渴望促使他们力图掩盖身上的缺陷。

  当然,以上这一切都只是大部分人而已,西方人也有体味轻甚至体香飘逸的美女,也有皮肤滑嫩出水的娇娃,只是数量的确稀少而已。加之鼓吹性开放引起的后果,短时间之内与不同男人性交,非同种精液对撞后産生的毒素与恶臭,腐蚀了本来灵秀的肉体,那种少部分的美女就更所剩无几了。

  梅拉妮正是属于这部分美女中的一员,而且难得在性事上谨慎,不滥交,不嗜药,在罗南远比普通人敏锐得多的嗅觉�,她身上没有那些形形色色滥交女人身上隐泛的怪味,身体自然纯净,有灵气,这也是罗南煞费手段也要霸占她的原因。

  梅拉妮不仅给自己换了衣服,还要求罗南穿得整洁一点,爲此不惜拿出前夫的衣服让他换上,还好两人身高差不多,除了衣服宽大一点之外倒也合身。再给罗南鼻头上架上一副蛤蟆墨镜,立刻觉得顺眼许多,也显得年轻许多。就是两人这样挽手上街,梅拉妮也觉得并非不可接受。至于在罗南原本那副疑似老花镜的眼镜,梅拉妮则恶狠狠地扔到一旁,体会过他超强的性能力,鬼还相信这色鬼老眼昏花,这老花镜根本是个阴险的掩饰。

  一切收拾齐整,两人先后离开。梅拉妮要先去见一个朋友,而罗南也有事情要办,两人约在爱尔兰银行位于市中心的旗舰分行见面,艾莉的东西就存放在那�。

  那个保险柜需要密码和钥匙同时使用才能打开,钥匙则被梅拉妮寄存在圣三一学院图书馆的一个私人储物柜�,而梅拉妮的那个朋友正是该储物柜的长期主人。

  两人就此短暂分开。罗南倒是走得潇洒,挥挥手就没人人群,丝毫没有回头看一下的意思。梅拉妮却在原地伫立良久,呆呆地望着罗南背影消失不见,才回神若有所思地离开。

  【第一集】第五章:寄百癡小人家女,慎匆将身轻许人

  罗南要办的事情其实很简单,他想拿到一张都柏林大学圣三一学院计算机科学系的博士生录取函,导师最好是专业领域声誉卓着的人物,如果能再顺便附上几个附属进修名额则更理想。他是应某个女人曾经的梦想而来这�的,那个女人一直认爲自己还没达到来国外着名学府深造的条件,原因是高中大学一度偏科严重,平均成绩不理想,其实以她现在的身家,达成来圣三一攻读博士的梦想并不难,只要金钱开路就行。不过她怕是不会做此玷汙梦想之举,于是罗南只好偷偷替她来做,也算是给她一个惊喜。至于她接不接受,罗南并不考虑。当然,他会优先通过正规途径来达成目的,毕竟完美的惊喜更让人心动,不是吗?

  「正规途径?想来并不容易。」罗南自语,他忽然发现自己似乎早已习惯了通过一些「邪门」途径来处事事情,难道自己就是传说中的「邪门歪道」?这真是个令他伤心的结论。

  因爲一时还没有头绪,最终,罗南还是决定不急于处理这件事情,还是先到处游玩了解一番再说。他是首次来爱尔兰这个号称西欧绿岛的国家。

  逛着逛着就来到了梅瑞恩广场国家画廊,这�据说集中了后哥德时期至十八世纪后期义大利的许多灿烂画作,也有大量荷兰绘画大师的作品以及衆多的欧洲艺术品,倒是能引起罗南的兴趣。

  很快走进博物馆,欣赏了一楼爱尔兰画家的作品,至二楼他就发现自己的兴趣应该转变方向了,因爲他看到一个颇有味道的美女,或者準确地说是美妇,而且是东方面孔的美妇。只看她的左面侧影,罗南就有八成把握这个美妇多半是华人。至于爲什麽只从侧影就能确定对方的美丽,则是因爲接触美女首先是闻,其次才是看。

  所谓闻香识女人,就是这个意思。

  美女是由内而外的身体气质的综合,而非浮于表面的外形外貌,女人的体味基本上决定了她的身心健康度,其次是身材,再次是肌肤,往下是谈吐气质,最次才是脸蛋。而普通人往往将女人的脸蛋放在第一位,明显本末倒置,老死也筛选不出极品女人。当然,这也是因爲普通人并没有强化的嗅觉,理所当然也就不能闻香识女人了。

  这个美妇就是一个身泛体香的女人,虽然只是淡淡的梅香,似乎还带着一点忧郁晦涩的味道,但是并不妨碍她被评价爲一个準极品女人。

  美妇的身高不高,穿着高跟鞋不到一米七,实际身高也就一米六,侧面看身材不错,各方面比例颇佳,虽然远没有梅拉妮那般魔鬼,但也是细腰立臀,胸前饱胀,蕩漾着一股水蜜桃般的诱人成熟味。

  侧看她的左脸轮廓线条,清新自然,圆润秀挺,甜意盎然,透出雅緻。果然是个内外相合的上佳美人。虽然这可能有左脸一般更能衬托女人美的加分缘故,但已不能改变罗南对她的良好印象。等他看到美妇的全貌后,良好印象则立刻快速演变爲一种占有的欲望。

  这倒并非因爲美妇全相的美貌程度远超出罗南的评价,而只是因爲这位美妇的全貌爲他所熟悉,曾经对她的意淫整整伴随了他十数年时间。罗南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遇见她,而且空间上如此接近,真是好激动好兴奋啊!罗南心中压抑了许多年的追星欲望终于忍不住发酵了,当然这种发酵是由纯粹的追星变成直接的占有。因爲曾经不可跨越的鸿沟今天早已不存在了。哪怕她再高高在上,罗南也要将她拉入凡尘,压在身下,将那曾经蒙胧的欲望彻底变成现实。

  没错,美妇是一个影视明星,而且是曾经迷晕了一代人的玉女大明星,许静!

  十年前凭藉清新温婉的姿容、小酒窝飘飘的甜笑,以及一双水汪汪仿佛总是带着忧伤的眼眸,在中国国内几乎红透了半边天,几成传奇。不过后来因爲婚嫁退隐,才从媒体上消失无蹤。

  罗南没想到她竟然隐居在爱尔兰,看她的落寞神情,多半婚姻早亡,孤单多年了。

  岁月在她脸上还是留下了痕迹,虽然不明显,但是细小的皱纹斑点还是像小魔鬼般爬上了她的额头眼角,虽然她看上去依旧比实际年龄年轻好几岁,但是没有滋润的人生已经流入枯萎的泥沼,也无力再阻挡时间的痕迹。

  她已经四十三岁了。这是个让女人接近绝望的年纪,这恐怕也是她一直待在爱尔兰不回国内複出的主要原因之一。毕竟传奇之所以成爲传奇,就是因爲在一个出乎意料的时刻戛然而止。

  女人的年龄在罗南看来并不是问题,只要她没有腐朽,依然保持着身心中的那种美丽和迷人,罗南的占有欲望就不会丝毫消失,相反还会高涨,因爲许静现在的隋况,正是他下手的好机会。

  又多了一个征服的对象。真是兴奋的人生从不缺乏惊喜啊!某个扮演老色鬼的男人在心中无耻地感歎着。

  许静仿佛魂魄离身一般站在一张抽象派画家的作品面前,她没有用眼看,而是用心看,或者说实际心理的抽象,只要稍稍碰触到同样性质,就变得恍惚、憔悴以及茫然。她已经不是十年前的玉女大明星了,她失去了一切,遭到了羞辱和嘲笑,人生支离破碎,无依无靠。她就像一艘再也找不到港口的漂流船,在孤单的世界不停地飘蕩,直到被海浪彻底地埋葬。

  这是她想要的生活吗?当然不是,她想过振作,想过重返影坛,然而一些小小的挫折很快又将她打回原形,她的生命�再没有光点,没有激情。人生找不着方向,只能茫然地四处游蕩。

  今天她来国家画廊,并非想欣赏画作,只是纯粹的消磨时间,因爲这�的每一处她早已熟悉无比。就在这种恍惚的情境�,她忽然觉察到身边近处存在某种熟悉的炽热目光,是投向她的,让她惊讶,更惊讶的是她转头发现盯着她的是个西洋老人,看他神情激动的样子似乎认得她。真是让人意外。许静蹙眉转头,并不想理会这个老人。她早已经褪去了年少无知时对西洋人的美好幻想,她第二次的失败婚姻就是最好的诠释。

  爲了避开可能的骚扰,许静立刻转身离去。幸运的是那个老人并没过来纠缠,许静顺利地走出了画廊,驾车远去。

  半小时后,许静出现在爱尔兰知名学府都柏林大学圣三一学院的校区内,如今她是该校人文学院下属的音乐系在读研究生。音乐只是她的普通兴趣,但用来打发时间、梳理情绪却是最佳无疑。其实她在学院内还有一重身分——舞蹈老师,不过这是一份兼职。

  罗南没有对许静死缠烂打,因爲梅拉妮已经打电话来,要他去银行会合,否则逾时不候。

  罗南只奸眼看着许静驾车进入圣三一学院,而无奈放弃尾随举动。不过他另有手段,已经查知许静在圣三一学院内的身分,所以是否立即贴上去也就不重要了。

  因爲钥匙相密码俱在,进入爱尔兰银行保险库取东西的过程非常顺利,东西放在一个小箱子�,竟然是三块手掌大的芯片。

  罗南竟然认得:「想不到竟然是马特拉Ⅵ型卫星芯片,难怪FBI盯着不放。」

  「这是做什麽的?」梅拉妮好奇地问,显然她并不清楚艾莉寄存在她这�的东西的用途。

  「这是巨型多用途卫星的主控芯片。至今最先进的量産型马特拉芯片不过才Ⅴ型,而且是去年十月份刚刚成功量産。这三块芯片应该是实验室偶然条件下手工生産出来的,恐怕找遍全世界也仅有这三块,估计三五年内也别想生産出第四块。」

  「爲什麽?难道不能重新手工生産?」

  「不太可能。听艾莉说这三块芯片转手多次,是一个负责设计制造的科学家自己从机密实验室�偷偷带出来的,他想要私下卖出高价,没想到羊入虎口,连命部丢了。马特拉芯片大约十年才会更新一代,现在负责设计制造的人都死了,即使设计图还在,并且複制那个科学家制造这三块芯片时的同等实验室条件,也不是三五年就能成功的。FBI肯定不知道艾莉偷取到的是这种无法複制的芯片,否则他们非疯了不可。」

  「这麽说这三块芯片很值钱?」「是的。如果找到合适的买家,每块芯片至少能卖一亿美元。」

  「狗娘养的,既然芯片是天价,老娘只要卖出一块,就可以雇人将莫哈维娜监狱炸平了,你爲什麽还嫌少?还要我的身体?你这个创世以来最大的奸商!骗子!」

  梅拉妮越骂越委屈,她觉得自己的确很傻,将黄金卖出个牛粪价,还要再送给买家一颗最名贵的宝石。

  罗南已经习惯了梅拉妮发洩的方式,等她稍微平静后才替自己叫屈道:「我哪�知道芯片这麽值钱。艾莉并没有说芯片的型号,大概她自己也不认识这芯片,否则她就不会以商业间谍罪被羁押了。原本我以爲最多值几十万美元,想不到结果却是这样。」

  「我要求补偿,否则……」否则怎麽样,梅拉妮还没想到。不过罗南还算有良心,立刻满口答应道:「没问题,梅拉妮。卓普斯。罗南夫人,即时你想要做一个古堡贵夫人,我也会满足你。」

  「这可是你答应的,一言爲定。」梅拉妮倒是很容易满足,甚至她还默许了罗南称她爲夫人,并冠了他的姓,事实上已经默认了罗南将其长期占有的境况。

  罗南带着芯片,独自离开了梅拉妮住处一小时,回来时芯片已经不在他手�了。

  梅拉妮竟然埋怨,事实上这个女人如今的思维已经失去了往日的敏锐,因爲一种异样的情感正在她脑海�萌芽。

  梅拉妮下午也没去公园画画,而是继续被某个老色鬼压在身下欺负。若不是晚上与朋友有约,她又坚持不再失约,怕是又要做大半天。现在她已经不是被动地接受罗南的侵犯了,而有了主动的索取。

  事后,爲了避免赴约时再次沈溺性爱,梅拉妮只好恶狠狠地将某个老色鬼赶出家门,扬言放他出去猎豔,她也顺便休息几天。当然,藉机解决可能怀孕的麻烦也是其主要目的之一。

  罗南倒是无所谓,事实上如果他坚持,梅拉妮哪能赶得走他,他不过在半推半就而已。因爲在爱尔兰他已经有了新的目标,而夜黑风高,正好可以去一探美人香窝。

  许静貌美,在圣三一学院自然追求者衆多,爲了避免麻烦,她没住在校内,而住在校外,距离学校一公�左右,一幢哥德风格的古雅公寓楼,�面有她在爱尔兰购买的一套七十坪的公寓。

  许静一般在傍晚时分就会回到公寓,晚上基本不外出,不约会,即使偶尔买醉,也只会在自己的房子�。她在家一般的活动内容基本就是上网、看书、听音乐。原本她很喜欢去电影院看电影,如今却再也不去了,因爲电影让她黯然神伤。

  最近两个月,许静感觉自己每次回家似乎都有人尾随,爲此她特地将自己回家的时间从六点提前到五点半,爲此压缩了自己在图书馆看书的时间,希望摆脱这种感觉。不过每个星期都有一天,因爲学校课时较晚,回家时间会拖到六点半,此时多半天已经黑了。这种情况她无法逃避,只能暗自小心。

  今天正是这样一个日子。许静将车停到公寓地下车库时,总感觉暗中有双眼睛在看着自己,爲此胆颤心惊不已。直到走进楼梯间(公寓共五层,没有电梯,地下车库有安全门可直通楼梯间),她也稍微放心。她的公寓在三楼,转眼就要到了。

  不过也就在这时,一个黑影忽然从身后沖了上来,许静听到脚步声,吓得不禁浑身发抖,她甚至在一瞬间忘记了喊叫。

  那个黑影最终扑到她脚下,发出喵的一声,却原来是只长尾巴大猫。许静连忙拍拍胸口,暗道好险。刚刚那一瞬间,她吓得腿脚酸软,汗透重衣,哪像是一个曾经经过无数风浪的大明星,简直就是一个纯粹的小女人,而且是容易受伤的小女人。

  好在只是一只猫,有惊无险。她收拾心情,连忙快步去开门进家。因爲受了惊吓,她早早就睡了,整个公寓楼在她的睡梦�显得很安静,她模糊地想起今晚附近似乎举行一场黑啤狂欢露天音乐会,大概公寓�的绝大多数人都去凑热闹了吧,难怪有隐隐的乒乓节奏声响传来。

  「唉……」一声歎息在睡梦�响起,是她自己在歎息?不是,怎麽听得这麽真切?还是男人的声音,许静突然警醒,惊骇坐起,急忙开灯,但连按了一排开关,所有灯都不亮。

  她害怕极了。只能缩坐在床上,惊恐地四顾问道:「是谁?」急切之下,她甚至没用说英语,而直接说的是汉语。

  对方竟然听懂了,而且也以流利的汉语回答:「我没有恶意,今夜如果没有我,你这个失魂落魄的女人就要遭殃了。」

  男音低沈,来自靠窗的那张单人沙发。这让许静忍不住想起神偷经典影片《偷天陷阱》,肖恩。康纳利所扮演的宝刀未老的神偷麦克,首次接触凯瑟琳所扮演的女贼珍的场景,与眼前的景况颇爲相似,区别只在于凯瑟琳。泽塔。琼斯顶着魔鬼身材裸睡,而她虽然上身赤裸,但好在下身还穿了一条晨曲小内裤。(晨曲:法语Aubade,音译欧巴德,法国顶级奢侈品内衣品牌。)

  或许也因爲这个意外的感触,让她心中的恐惧有所减少,也就能稍微平静地回问:「遭殃?你的意思是?」

  「去你的客厅看看吧,我建议你报警。」

  许静当然不会立刻起身查看,因爲她上身什麽也没穿,现在坐在床上可以用毯子挡着,下床可就没这待遇了。虽然房间黑漆漆的,对方未必看得见,但是从外面毕竟能透薄纱窗帘而入一些微光,视力尚佳的话看清屋内景物的大概轮廓并不成问题。就比如她就能看到靠窗沙发上坐着一个高大的身影,看其腿部堆叠,似乎还翘着二郎腿。

  「哇喔,看来你似乎不方便。」陌生来客轻笑道:「听说许多大明星都喜欢裸睡,一说这样能保持身材,另一说是爲了解放胸部,以前我不相信,现在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

  许静哼了一声,低头以沈默来拒绝这个暧昧的话题,以她的阅曆,自然知道不能给陌生男人任何一个制造暧昧的机会,否则多半立刻会蟒蛇缠身,甩之不脱。

  陌生来客也随之沈默,这样足足沈默工二分锺,许静终于忍不住�头怒问:「你到底想怎麽样?」

  可惜没有人回答。许静这才注意到床前的高大人影已经消失不见,而不知哪�传来嘀的一声,卧室�立刻升起一片朦胧光晕,并在十数秒内渐渐变成可以照亮一切的光明。而许静则忍不住冶哼了一声,心中对某人模仿电影中麦克消失的举动越发鄙视,并且猜测那个人多半是个老头,而且很可能是一个自以爲是的老头,否则也不会对一部二十多年前的老电影这般熟悉。

  怔想了片刻,许静才穿上一件睡衣去客厅查看……

  许静不知道,其实那个模仿麦克的家伙并没有离开,因爲这个老色鬼还没有过足调戏美妇的瘾头,不用说,这个老色鬼就是罗南。

  罗南隐藏到了客厅外的阳台上,还在关注许静,关注她怎麽处理客厅�的两个贼——其实连罗南也没有想到来无耻偷窥会碰到两个贼,还是两个笨贼。

  这两人趁公寓�的人全都外出狂欢,从天台通过自动升降锁,绳放到下面的公寓阳台上,準备偷撬而入,实施不轨举动。依照他们的一段谈话,罗南竟然发现他们将第一目标就放在了许静的公寓,似乎此举不是爲了偷取钱财,而是另有目的。

  不过两个贼明显经验不足,竟然搞错了楼层,错将四楼当成工二楼,闹出了大笑话。

  罗南可没时间看他们全程表演,将他们分别一巴掌敲晕,直接扔进了许静家�。反正他打算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老套剧,两个贼的目标也是许静,干脆综合利用一下,岂不省事许多?

  一切都如他预想的那样发展,他完美地制造出了类似经典电影的场景效果,并完美地层现了一个神秘男人救美的勇敢与强大——当然这是他自诏的,真实情况是否如此,只有许静和天知道。

  接下来,按照罗南的设想,许静将发现两个贼和他们的盗窃装备,她会报警,当然更会对那个帮助逃过一劫的男人充满感激。

  如果这个男人下次再度神秘出现,许静将不会惊慌,不会害怕,也不会拒人于千�之外,两人很有可能会成爲深夜倾谈的密友,直至互相了解,发生爱情,发生激情,发生许许多多床上的事情。

  然而,正如他打击别人时一样,他很快发现,希望值得真诚拥抱,现实却是人间大炮——他被彻底打击到了,因爲许静竟然準备一声不吭地把贼放了。

  这是什麽世界啊!罗南气得差点跳楼。这个女人不知脑袋�装着什麽,竟然对贼这麽仁慈,她就没想过被报複吗?

  许静真的傻吗?当然不是,以她的阅曆,自然知道放虎归山的道理,不过她没得选择,因爲她认识这两个贼:一个熟悉,见面不下五、六次,印象很不好,不屑关注:另一个不熟悉,只有过一面之缘,印象却很不错,还时常与人聊起关于他的话题。她能够狠心将熟悉的送进监狱,但是对那个不熟悉的,她却怎麽也下不了手,因爲他是老友之子,而那位老友正是她在爱尔兰最好的朋友,也曾是演艺圈的名角。

  她不能做出彻底伤透好友的事情,所以只能将他们一起释放。

  可惜好人没好报,她将两个贼弄醒,冷脸示意他们离开,却不想换来的却是与之熟识的贼的兽性大发。还好某个自诩保护神的家伙还没有离开,一颗不知哪�掏来的鸡蛋大石子从阳台位置怒射而入,咚的一声正中兽性贼的鼻梁,兽性贼立刻惨叫一声,溅血三尺,倒地哀号。另一个刚才没有轻举妄动的贼以爲兽性贼已经被枪杀,吓得大叫一声,仓惶地夺门而逃。然后遭了重击的贼也艰难坐起,强忍疼痛,连滚带爬灰溜溜地离开了。

  而许静惊慌地呆立在原地,久久不能从恐惧和痛苦中回过神来。她之所以放过两个贼,固然是爲老友考虑,但是何尝没有这位熟识贼的因素,他的母亲玛莎曾经也是她的朋友,但后来在她与她的前夫丹尼斯之间扮演了小三,成爲了终结其婚姻的催化剂,四年前玛莎还嫁给了丹尼斯,也因此彻底结束了与许静之间的友谊。至于这位熟识的贼名叫德�克,是玛莎与第三任丈夫所生,而她的前夫丹尼斯则是玛莎的第五任丈夫。

  许静一直视与丹尼斯的失败婚姻爲此生最大的耻辱,因爲她识人不明,不只没有看透丈夫的本质,就连朋友的本质也没看透。现在更是推广到朋友之子身上,以往以爲他们温情脉脉,即使性格有所偏颇,也不会影响到本质的善良,却没想到最终还是她错了。这个打击甚至比婚姻失败还要严重,她觉得人生的最后一根支柱就这样坍塌了。想到这�,泪水泉涌而出,痛哭失声。

  「唉……」罗南再次忍不住歎息,这是对红顔多舛的慨歎。上天给了她们傲视群芳的姿容,赋予了她们高傲的本钱,却也种下了人生多舛的诱因。

  罗南不禁吟道:「井底引银瓶,银瓶欲上丝绳绝。石上磨玉簪,玉簪欲成中央折。瓶沈簪折知奈何?似妾今朝与君别。忆昔在家爲女时,人言举动有殊姿。婵娟两鬓秋蝉翼:冠转双蛾远山色。笑随戏伴后园中,此时与君未相识。妄弄青梅凭短墙,君骑白马傍垂杨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知君断肠共君语,君指南山松柏树。感君松柏化爲心,暗合双鬟逐君去。到君家舍五六年,君家大人频有言。聘则爲妻奔是妄,不堪主祀奉苹蘩。终知君家不可住,其奈出门无去处。岂无父母在高堂?亦有亲情满故乡。潜来更不通消息,今日悲羞归不得。爲君一日恩,误妄百年身。寄言癡小人家女,慎勿将身轻许人!」(出自《井底引银瓶》白居易)

  吟诗时罗南的声音已经不再低沈,而变得清冽,若一汪清泉流过心田,让许静不禁收住哭声,瘫坐在地细听全诗内容。当听到最后两句时,虽未痛哭出声,但泪水却又汨汨而出。还好情绪算是缓过来了,只不断呢喃玩味那句「奇言癡小人家女,慎勿将身轻许人」,脸上悔意纵横。

  好久之后,她一脸解脱地走向阳台,张开双臂準备……

  某男大惊,迅即从隐藏处跳出来,纵身就到了许静身旁,一把抱住了她的身体往后拽倒,同时狠狠地埋怨:「我是让你拨开人生迷雾,解脱新生,不是让你跳楼。

  难道我念错诗了?不可能啊!」

  「谁说我想跳楼?我只想拥抱一下星空。」许静斥道。话中透出生气,显然不是个死气沈沈要寻短见之人,罗南知道自己搞错了,也糗大了。

  「还不放开我,你要抱到什麽时候?」许静再斥。

  罗南这才发现自己不仅抱着许静,而且还正抱在她的胸部——这可不是存心占便宜,而是刚才急切之间忘记身高差异,本来抱向腰的动作实际抱在胸部。现在忍受一下,不禁浑身一热,这个女人虽然穿了件睡衣,但是�面上身却是真空。贴身感受这货真价实的C罩杯熟乳,当真别具诱惑。虽然乳型因年龄关系已有半分下垂,但依旧弹性饱满。这大概就是中熟美妇的魅力所在吧。

  罗南有些不舍地放开了拥抱,而许静也终于发现救了她两次的神秘客竟然就是国家画廊�死盯着她的西洋老头。

  「真是见鬼了,竟然是你!」许静掩口惊呼道。

  「爲什麽不能是我?」罗南耸肩反问。

  「你到底是华人还是欧美人?」

  「这很重要吗?」

  「当然。」

  「其实我不是人,我是神!我是来拯救你的神。」某老头再次祭起了几乎遗忘的神棍职业。

  「得了吧,转变话题就是有鬼,有鬼就说明你这个样子肯定不是真面目,我是演员,我了解化妆术的神奇,如果你是欧美人,哪能将中文说得这麽流利?」

  「难道你不知道这世上有天才这个词吗?」

  「算了吧,还不正面回答就是心虚无疑。」

  某男有些头疼了:「刚才怎麽就没见你这麽聪明呢?」

  「刚才的许静还是十年中一直执迷不悟的许静,现在的许静才是真正找回了自我的许挣。」

  「了解。我觉得你不应该去演戏,演戏对你来说真是太屈才了,你应该去立庙开坛,与其独悟悟,不如衆悟悟,普度衆生,多好!」

  「出家?思,这个选择的确不错。」

  「不会吧,你真要出家?那我岂不得跳楼?」

  「那你就跳吧。」

  罗南无言,对于某女的毒辣心肠算是彻底体会了。失望之下,果真纵身跳出了阳台。

  许静大惊:「你还真跳啊?我说说而已,你还当真了。」

  楼下没有传来人体坠地的声音,相反有人在唱:「吴山青,越山青,两岸青山相送迎,谁知离别情?君泪盈,妾泪盈,罗带同心结未成,江头潮已平。」

  许静惊讶不已,再看阳台外蕩过来两条黑影,竟是之前两个贼留下的长绳,那个人显然不是真的跳楼,而是藉助长绳顺势滑到了楼下,真是个狡猾的家伙!

  【第一集】第六章:滴血狮头

  其实,罗南的狡猾又何止这些。许静以爲罗南已经放过了那两个贼,毕竟他们早已经先后离开,实际情况却是罗南从未想过轻松地放过他们,打蛇不死,必被反咬一口。罗南必须确信这两个贼再没有威胁到许静的能力。

  至于如何找到两个早已离开的人的蹤迹,对他来说并不是难事。因爲他早已在两个贼的身上分别留下了一个微小的追蹤器,作用能让他在两公�範围内确定两个贼的位置。这是FBI十年前就淘汰的玩意儿,只要有门路,整个欧洲的地下黑市都可以拿到货。罗南无疑是个很有门路的人,所以这种追蹤器就成了他日常把玩的小玩具之一。

  信号显示,两个贼似乎不是一路的,因爲他们离开后并没有往同一地点彙集。

  兽性男德�克往东,而周坎,也就是许静朋友的儿子则往北。

  罗南颇爲痛恨同族相残,所以决定先跟周坎。于是,很快跟到一幢三层别墅。

  看情形,这是周坎的家。罗南选择了个隐密的角落,在周坎进入别墅没多久,也潜入了别墅之内。

  周坎在二楼,而罗南进入的是三楼。

  别墅主体建筑占地超过三百平米,每层都有房间四、五个,罗南默查发现大多房间都空置着,整个别墅�只住着三、四个人,相当冶清。罗南先进入的是一间书房,在书桌上,他看到了一张全家福:一对夫妇,两个子女。日期显示是二零一五年三月,拍照时看上去和和满满,但没多久似乎就发生了变故,因爲男人的脸被人用刀涂了再刮,欺负得早已不成样子,看墨迹刮痕,怕是这种恨意十足的报複已经存在了好几年了。

  再看夫妇中女人的样貌,那不管怎样都微微翘起的唇办,透着几分熟悉,想想恍悟,这不就是着名影星王希!她可比许静早出道好几年,是电视剧明星,也曾经在演艺圈大红大紫,被誉爲女王级艺人。

  直到现在,她也没有从中国内地演艺圈完全退出,每年都还会在一、两部影视剧中露面,虽然曝光度已经不高,但依然维持了一定人气。当然因爲年龄渐大,四十七岁,又生过两个孩子,姿色身材都大不如前,早已失去了女王级翻云覆雨的能力,只能挣扎于一、二线之间。幸好她的大部分事业都早已转到欧洲,否则一点一点被新生代挤下王座,必会産生巨大的心理失衡与痛苦。以前演美女、少妇,现在只能演风韵犹存的徐娘,身韵气质也已开始被观衆归结爲肉感熟妇的类型,且这种熟不是轻熟中熟,而是完全成熟之完熟。

  真是可惜呀!罗南暗自歎息。

  王希虽然不是绝色美女,但一直也是很有味道的女人,那翘起的唇办就是明证,仿佛总在渴望被男人征服。可惜岁月和生育已经在她身上留下了明显的痕迹,脸面虽然还清平,眼角和腮边的皱褶却怎麽也遮不住了,昔日的紫丁香变成了今日的秋海棠,否则将之收藏也算人生一大快事。

  罗南也不想浪费时间,趁着清净,就準备到楼下给周坎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让他明白什麽叫「出来混,迟早要还」的道理。

  不过,就在此时,意外发生了,王希回来了,而且不是单独回来,还带回了一个高大强壮的白种男人。

  难道王希离婚后彻底蜕变成了欲妇?都说「三十不浪四十浪,五十正在浪尖上」,王希眼看就到浪尖上了,需要男人似乎并不奇怪。不过,以罗南十几年前对她的旁观印象,此女应该还算是一个谨守的女人,即使有强烈需要,多半也会自我压抑或者选择情趣工具发洩,难道是我以前的感觉出了错?还是因爲时间过去太久,她的人生态度已经一百八十度拐弯?罗南分外好奇,所以临时决定静观其变。

  楼下的情形并没有往妖精打架方向发展。两人进屋,白种男人就示意王希独自上楼,似垩让她做什麽事情。

  难道要王希换一身性感的比基尼到楼下野战?罗南忍不住恶毒地揣测。

  王希很快走到三楼,没有走进主卧室,却反而来到书房。罗南藏得隐密巧妙,倒也不虑她会发现。王希进入后还立刻关门,将门从�面反锁。随手扔掉手上的名牌肩包,王希重重地吐出一口气,脸上戒备的神情消失,代之以一种失魂落魄的恍惚。

  这种神情何其熟悉。罗南暗自诧异。他意识到,王希肯定遇到麻烦了,或者已经深陷在某个大麻烦之中,那个白种男人与王希并非情人,他来王希家中另有目的。

  果然,过了一会儿,王希的举动揭示了这一切:她又带上了刚刚丢开的肩包,打开了书房左角的一扇隐密小门,且神情看上去有些紧张。明明是爲了隐密行事,拉上了小门,但是因爲用力过大,没有锁的拉门再次反弹,反而露出了一条很大的缝隙。这让在外面的罗南很容易就能窥见�面的一切。

  小门后面是一个简易洗手间,只有三样主要物件:一个马桶,一面更衣镜,一个盥洗池。

  更衣镜斜对着小门,不能反射门外的情况,罗南可以透过门缝,将站在更衣镜前的王希看个仔细。

  王希的神情越发紧张了,她的眼睛只盯着镜子,原本只要稍稍挪转目光就能发现的门缝,她也没有注意到。当然看她的样子似乎有些匆忙,很可能即使看到了也无心再去掩门,毕竟她已经将书房反锁了。

  王希竟然开始脱衣服了,速度不慢。先除下那件黑色秋衣披肩外套,再脱去白色紧身女士开领衬衫,上身也就只剩下一件卡其色缀花真丝胸罩了。

  胸部规模不错,皮肤虽然失去了大部分白嫩光泽,回归原色,但也显得更肉感丰满,不愧是生过两个孩子的熟妇,罗南目测了一下,三十四C,后面的C还应该加上「++」,已经接近D了,比之许静的C罩杯要壮观一些。另观其胸部整体形状,乳峰下垂之势已很明显,乳房底部已有向周边塌陷的情状,若非胸罩束缚衬托,乳房真实形状要松垮许多。

  这个女人显然已不太注意胸部的保养了,否则何至于胸部的情况比许静差上许多。罗南失望极了,也恼怒极了,本来是没有过度期待,但实际情况比预想的还差,这女人已经彻底变成中年大妈了。这样发展下去,迟早将身上的美感全都败光了。

  再看她此刻脱去下身套裙时身体的情况,腹部已横生两条赘肉,肚腩也见凸起状,真真气死罗南了。

  王希自然不知道有个色鬼正在「皇帝不急太监急」,爲她失去的美丽与身材而扼腕,她只一门心思脱衣服。套裙褪下后,她的手伸向了下身唯一的遮掩——一条简单的纯白棉内裤。俯身一褪到底,脱下后还拿到眼前看了看,上面一大片微黄的淫渍显得分外扎眼。而这个淫靡的场景一度引得罗南很沖动,但是仔细一看那条内裤的顔色款式,她竟然连内衣搭配都不再有心打理,简直罪大恶极。罗南很想沖进去,将这个女人按在马桶上,狠狠地在其屁股上抽上二十巴掌。

  那边,王希一声歎息,将湿内裤扔进了马桶旁边那个空蕩蕩的纸篓�,然后做出了一连串让罗南跌破眼镜的举动:她竟然对着镜子曲张开了双腿,露出胯部那黑森森的区域,拨开浓密繁盛的阴毛,在自然张开的褐色阴唇边寻觅到一黑一白两根棉线,撚起,微微试探扯动了白线,她浑身不禁颤动了一下,有种让她颤栗的感觉袭击了她的身心,让她脚发软。罗南甚至观察她的乳房上半球明显紧张起来,显然动白线引起了这个完熟的妇人体内积澱的性欲。

  白线终于还是被扯出来了,一根两拇指粗的条状物挤开阻碍,被拽出了阴门。

  这显然是一根妇人用来防止月事的卫生棉条,只不过是加粗的那种。看它被扯出时未红但湿透的样子,以及扯离阴道口带出的白亮细长的淫液线,可想而知这熟妇体内压抑的性欲有多麽浓厚。

  而更让罗南兽血沸腾的事情还要往下看:王希扔掉棉条,扯动了另一根黑线,身体因此竟小幅颤抖,阴部三角带则起伏不定,穴口的淫液也开始明显增多,甚至往地上滴落,带起了一根长长的银线,拖曳在熟妇的胯部。经过一番努力,一根粗长的薄软塑料制成的中空塞物长条被拉出了阴道,熟妇连打了两个寒颤,胯部阴穴小嘴般的翕合了好几次,这才抹去额头早已渗出的汗渍,长出了一口气。显然刚才貌似简单的动作对她身体的压力颇大。她甚至都没注意到胯部翕合的肉洞已经紧闭不上,体内因长时间摩擦积聚了颇多爱液浆汁已经开始涌出,不仅量多,而且变得浓白。

  「这个女人!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吗?」罗南痛惜地闭上了眼睛,不愿看此女在堕落的痛苦与快感间挣扎的样子。

  王希的举动其实还没完,因爲她胯部的另一个关键地方也附着着一根黑线,那个地方正是菊门——看上去奇迹般的精緻粉嫩,大异其阴道的熟妇状,竟然仍保有处子之姿,未曾招外物侵犯,甚至看上去比很多少女的同类所在都美丽。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身的关键地方,此时被同样一个粗长塑料长条死命撑开,熟妇一边发出异样的喘息和痛苦的呻吟,一边使劲地扯动那根罪恶的黑线,将足有十五厘米长的粗圆塑料从体内一点点拔了出来。

  妤不容易终于完全出来了。妇人恨恨地将塑料长条扔进了盥洗池,下一刻不禁悲苦上涌,捂脸痛哭失声。她知道她在做着罪恶的事情,就连她自己都爲之不齿。

  然而爲了避免儿子堕入歧途,爲了儿子的父亲——被绑架的前夫免遭厄运,她只能抛弃了一切脸面和廉耻,痛苦地成爲了某个犯罪集团利用人体运毒的工具。

  刚才她从体内取出的两个软塑长包,�面塞的东西就是一种刚刚研制的新型毒品,它的名字叫「天使之泪」。下体两个阴窍一起利用,她一次足可以运五百颗,比普通妇人的两倍还多,当然这不是因爲她有什麽特殊技术,而是因爲她天赋异�,体腔比普通妇人要深长得多的缘故。

  今天是她首次运毒,起始地点是法国�昂,目的地就是爱尔兰的都柏林。而楼下那个白种男人正是犯罪集团监视她的眼线。

  这一次被犯罪习惯验收过关之后,她将彻底蜕变爲罪恶的工具,顶着欧洲籍华族成功艺人的身分,进行肮髒的人体运毒的勾当。她的心灵将永堕入黑暗,良知将谴责她此生此世都不得翻身。她曾祈求漫天过往神佛来拯救她的苦难,然而没有人来拯救她,神佛毕竟是虚妄,她只能在绝望�堕落,越陷越深。

  此刻面对自己的罪恶成果,她只能哭泣着喊道:「我的神啊,你究竟在哪�?

  难道你不知道,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要你将我带离这个深渊……」

  「是任何代价吗?」某个声音虚无缥缈地落下。

  「是的,是的,是的……只要能够摆脱这个深渊,我愿意用我的所有去换取家人平安。」

  「那麽……如你所愿。」

  罗南再次扮演了神棍,而王希并不知道她的命运已经改变,一切只因爲她接获了「如你所愿」这四个字。

  虽然罗南不是慈善家,对王希的占有欲望也不是很强。但是他毕竟是个体恤美女的男人,虽然行事混蛋,但也是个怜香惜玉的混蛋。所以即使王希在他心中的形像已经大减,但是他依然要改变红顔多舛的局面。因爲在他的世界�,从不允许红顔薄命的案例存在。

  且不说罗南如何现身推销他的愿望交易,王希又怎麽相信了他的许诺。总之,十五分锺后,当楼下那个白种壮男等得已经不耐烦的时候,王希终抄走出了书房,虽然脸色依旧凄惘,但是目光已经坦然了许多。

  当王希将重新集装好的毒品交给白种壮男时,对方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先快速打了个电话,之后就匆匆离去。隐藏在一边的罗南自然快速跟进。

  这个送货的眼线虽然警觉,七弯八拐走了不少地方,用了好几种掩饰手段,但最终还是来到了交货地点——都柏林一家知名的俱乐部酒吧,将整包毒品交给了一个满面横须的东欧壮汉。其后再由这个壮汉带领,转到酒吧后面的一幢居民楼的五楼去见他们的老大——一个早已失去左臂的残疾胖子。罗南还在这�见到了笨贼德�克,现在他的头被白纱布缠得跟木乃伊似的,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接下来就是一段老套的黑帮对白,独臂胖子很满意手下的表现,当下就向送货的两人扔出了两卷英镑大钞,看样子每卷起码五千英镑。而胖子自己拿着那包天使之泪,笑得跟见了一吨黄金似的。屋�六个手下也对胖子进行了祝贺,看样子这包天使之泪还真是非常重要。

  胖子转眼进入了另一个房间,那�有一只企业用中型保险柜,只有验证了声音、指纹和密码,保险柜才会开�。

  胖子麻利地打开了保险柜,刚把那包天使之泪放进去,就在这时,他忽然觉得脑后被什麽重重地击打了一下,接着眼前一黑,想叫已经无能爲力,黑暗的潮水转眼吞噬了他的意识,他彻底昏迷倒地。当他再次醒过来时,恐怕连自己是谁都不会知道。这就是罗南秘技一击的威力,不只会脑震蕩失忆,醒来后也注定不是傻就是癡,总之此生算是废了。当然,或许这样的结果对人对己都好。罗南没有厚此薄彼,另一边他的六个手下也是同样待遇,包括那个叫德�克的笨贼。

  事后,罗南在保险柜�找到了一堆毒品和财物,毒品中天使之泪只有一包,但摇头丸一类的软毒口叩却有上万颗,另外还有几包海洛因。财富�英镑现钞过百万,钻石一小袋和金砖一盒,重量约十公斤。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保险柜�盛放的大堆文件才是罗南最感兴趣的。七个罪犯的组合显然聚敛不了这麽多财富,罗南怀疑胖子也不过是一个小头目,BOSS级的大老恐怕不会这麽轻易现身。

  事实证明了他的猜测。这个罪恶集团叫血狮,组织要人都纹以滴血狮头模样的纹身,是个集走私贩毒、贩卖人口、贩卖人体器官爲一体的大型犯罪实体,组织严密,而且擅于控制名人来达成各种罪恶目的。

  这堆文件虽然衆多,但是涉及到要害之处都表述得很模糊,显然独臂胖子还不够资格知道核心机密。罗南也没有心思进行追查,他知道什麽样的机构会对这些东西感兴趣。在这些文件中,主动合伙经营毒口叩买卖的就有王希的前夫:控制成功的名人档案�则有关于王希和她的儿子周坎的内容,拟控制名人档案�也有关于许静的内容,后两者都被罗南连同毒品一起销毁。其他的财物、文件,连同那包特地留下的天使之泪,都被罗南一起打包带走。

  至于胖子等人的下场,无论是警察还是同伙罪犯找上他们,都与罗南无关了。

  他要的只是王希和许静平安。至于追根溯源打击犯罪源头之类的苦差事,有人会替他代劳。

  罗南已与王希约定,只要带助她脱离贩毒集团的控制,促使她的儿子走上正途,她从此就属于罗南了。现在罗南已经将她从这件事情中摘了出来,至于她的儿子周坎,已然吸毒成瘾,甘心爲犯罪集团驱使,通过普通手段难于挽救,不过罗南已有计画,而这个计画还得着落在那堆犯罪档案上。

  罗南处理事情是快速的,到了深夜两点锺时,犯罪档案已经送到了想要的人手上,就连周坎也已被押送上船,他将被送到一个地狱式的地方苦熬三年,成虫则永世不出,成龙则脱胎换骨,一切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忙完这一切,罗南才得空回到王希的别墅,準备享受一下那位熟妇的「感激」。